陸晨話音剛落，殷素素第一個響應，拍了拍手：“走走走，吃飯去！看了半天，快餓扁了！”
    “凰衣妹妹，別瘋了，都回來，準備開餐了！”
    ......
    一群侍女趕緊上岸，嘰嘰喳喳跑到大帳內衝洗，換上幹淨利落的衣服。
    隨即跑去張羅食物。
    方豔青不時的回頭看看那些煉器工具，再看陸晨。
    陸晨甩了甩胳膊，走到方豔青身邊。
    “怎麽？還在想太初的事？”
    方豔青頷首：“此物之神妙，遠超想象。隻是……夫君為了造它，似乎……”
    她斟酌著用詞，“消耗不小？”
    陸晨腳步頓了頓，隨即又恢複如常，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嗨，沒事。灑灑水了。”
    他沒說自己依靠九鼎那浩瀚紫薇之氣的支撐，也沒說事後灌了好幾瓶不老長春穀的靈泉才緩過來。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
    他摟住方豔青的纖腰用力一摟，小聲道：“孩他娘，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想再多，也得填飽肚子。”
    方豔青聞言，俏臉微紅。
    ......
    大廚陸晨帶著一眾打下手的古墓派侍女再次上線，遭殃的還是這附近的水族。
    沙灘上鋪開了帶來的餐布，各種處理好的海鮮、水果、美酒擺放得整整齊齊。
    殷素素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一隻烤得金黃的龍蝦腿，哢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唔……好吃！夫君，你說，這太初以後能幫我們烤肉嗎？”
    陸晨剛坐下，聞言失笑：“格局小了，素素。讓它烤肉？殺雞用牛刀了屬於是。”
    “那它能幹嘛？”殷素素好奇心又上來了，“算卦？推演武功？”
    “理論上，都能。”陸晨拿起一塊魚肉，慢條斯理地吃著，“隻要信息足夠，邏輯清晰，它的推演能力比凡人強。”
    紀曉芙小口吃著水果，有些擔憂地看向那台主機：“可它畢竟不是人……會不會變成壞蛋？”
    “會不會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失控？”陸晨接話，語氣平淡。
    紀曉芙點了點頭。
    方豔青也停下動作，看向陸晨。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
    陸晨放下食物，擦了擦手。
    “你們以為，我費這麽大勁，又是九鼎陣法，又是三清道蘊，僅僅是為了給它提供能量和運算基礎？”
    他笑了笑，帶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那些陣法，是核心，是運算單元，也是……最底層的枷鎖。”
    “我留下的‘後門’，比你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隻要我一個念頭，就能讓它從‘太初’，瞬間變回‘混沌’，連一絲數據都不會留下。”
    “而且……”他話鋒一轉，看向遠方平靜的海麵，“我造它，並非為了多個打手或者算命先生。”
    “是為了什麽？”楊凰衣柔聲問道，遞給他一杯清水。
    陸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驗證一條路。”他聲音不高，卻很清晰，“一條……科技與修行，或許可以並行不悖的路。”
    “我們修仙者，追求的是個體偉力的極致，是超脫天地。但文明的演進，可能還有另一條路。”
    他目光掃過太初的主機：“這東西，現在看著厲害，但在我的構想裏，它隻是個粗糙的原型機。”
    “原型機？”殷素素瞪大眼睛，“這還粗糙？那不粗糙的得什麽樣？”
    陸晨嘴角勾起：“更快，運算能力更強，甚至……能跨越空間傳遞信息。”
    他沒有提“量子計算機”和“量子通訊”這些詞，說了她們也聽不懂。
    “跨越空間？”方豔青眼神一凝，“類似千裏傳音，甚至更遠？”
    “可以這麽理解。”陸晨點頭，“未來，我們會走向更廣闊的天地，星辰大海……多準備一條路，總是好的。”
    他說這話時，目光悠遠，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海天，看到了無垠的宇宙。
    同時，他的神識微不可察地掃過自己的神識空間。
    在那裏，除了堆積如山的各種資源，還有一片被嚴密禁製隔離的區域。
    數百萬噸的……高純度鈾，靜靜地躺著。
    若是將這些玩意兒，用陣法約束，再以特殊手法引爆……
    更甚者，還有氫彈......
    陸晨的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危險的光芒，快得無人察覺。
    那場麵，一定很壯觀。
    毀天滅地，應該不是形容詞。
    科技這條路，發展到極致，殺傷力可一點不比頂級修士差。
    就像傳說中的二向箔......
    科技這張牌，絕對不能廢掉，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殷素素：“哎，夫君你說的太高深了，別餓著！什麽星辰大海，以後再說嘛！先吃點東西，好好補補。”
    她眼珠一轉，指著那台孤零零的主機：“要是以後那玩意能替我們做飯，就好了。”
    眾人莞爾。
    陸晨卻順著她的話，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台主機。
    冰冷的金屬外殼，固定的形態……確實不太方便。
    “自己長腿跑過來……”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他忽然來了興致，隨手撿起沙灘上一根光滑的枯枝，在濕潤的沙地上畫了起來。
    不再是複雜的陣紋，而是……一個大致的人形輪廓。
    有軀幹，有四肢，還有一個圓圓的腦袋。
    他在那人形旁邊，又畫了一個方塊，代表太初的主機，然後用一條線將兩者連接起來。
    “嗯……”陸晨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塗鴉，“讓它有個身體，能自由活動，變成個機器人，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機器人？”方豔青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吧。”陸晨用腳抹掉沙地上的畫，“一個能搭載太初核心，可以行動，可以執行更複雜物理操作的……載體。”
    殷素素眼睛放光：“哇！是不是跟夫君講的木牛流馬一樣？”
    “比那還要高級。”陸晨笑道。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
    “好了，趕緊吃飯。吃完飯，咱們還有功課要做呢。”
    海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
    不遠處的太初主機上，指示燈穩定地閃爍著微光，屏幕上一片幽藍。
    它在學習，在迭代，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理解著這個全新的世界，以及它的創造者賦予它的……無限可能。
    沙灘上，歡聲笑語再次響起，烤肉的香氣彌漫開來。
    陸晨拿起一塊剛烤好的魚，遞給旁邊的楊凰衣，自己又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錯。
    至於太初，量子計算機，機器人，星辰大海，百萬噸鈾礦……
    那些都是以後的事了。
    現在，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吃頓飯，事後再和這十幾位美人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