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的雷符在指尖爆出青紫色電光，那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利劍劃破昏暗的空間，滋滋的電流聲在空氣中炸響，林瘋掌心的混沌紋路突然從皮膚上剝離。
    那些暗金色線條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懸浮在半空中重新組合，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排列出奇妙的圖案，恰好與視網膜上跳動的係統界麵形成完美的幾何對稱。
    “戰場遺址簽到成功，請選擇……”機械音突然卡頓，尖銳的雜音如同玻璃摩擦般刺耳，林瘋看見自己的影子正在水泥地上分裂成七個不同顏色的人形，那影子扭曲變形的模樣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當氯丙嗪藥水凝成的冰錐帶著刺骨的寒意刺進後頸，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聽見二號在意識深處冷笑，那笑聲陰森恐怖，仿佛來自無盡的深淵。
    七具分身踏著地磚裂紋組成北鬥陣型，每道裂縫都滲出青銅色的鏽水，那鏽水散發著刺鼻的金屬氣味，滴滴答答的聲音如同惡魔的鼓點。
    林瘋本體的瞳孔分裂成六邊形複眼，複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透過醫院走廊的承重牆，他看見地底埋著插滿斷戟的萬人坑，那場景宛如一幅恐怖的畫卷，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係統界麵彈出猩紅提示框的刹那，刺眼的紅光讓人幾乎睜不開眼，最年長的分身突然伸手掐滅了陣眼處的磷火，磷火熄滅時發出的“噗”的一聲，仿佛是生命消逝的歎息。
    “你篡改過我的記憶！”二號踹翻正在結印的三號分身，額角暴起的暗紫色血管竟與係統光幕的代碼走向完全一致，那血管跳動的聲音如同沉悶的鼓點。
    他抓起消防斧劈向陣型中央的本體，斧刃帶著呼嘯的風聲，卻在距離林瘋鼻尖三厘米處詭異地彎折——那些懸浮的暗金紋路此刻已編織成蠶繭般的防護網，防護網閃爍著微光，散發著淡淡的金屬質感。
    林瘋感覺左耳道裏有齒輪在轉動，那“哢哢”的聲音如同機械的轟鳴。
    當他第七次嚐試激活陣法共鳴時，突然嚐到滿嘴鐵鏽味——這味道來自二號此刻撕咬自己小臂時濺出的血，那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
    五個分身同時發出不同音調的嘶吼，那聲音震耳欲聾，破碎的係統提示在顱骨內撞出金屬回音，仿佛無數的金屬片在腦袋裏碰撞。
    “別他媽用治療精神病的藥當陣眼！”四號分身突然甩出纏滿電線的手臂，將某個正在溶解的兄弟拽進通風管道，電線摩擦的聲音如同蛇的嘶嘶聲。
    林瘋看見自己的指骨正在生長出類似天機閣符咒的紋理，那紋理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而係統界麵裏代表人格穩定度的進度條，正以每秒3的速度染成危險的黑紅色，那黑紅色仿佛是死神的顏色。
    二號突然用峨眉刺挑開本體的襯衫，峨眉刺劃過布料的聲音如同利刃切割紙張。
    當眾人看見林瘋胸口浮現的青銅甲胄紋身時，整棟建築的地基突然傳來戰馬嘶鳴聲，那嘶鳴聲激昂澎湃，仿佛來自遠古的戰場。
    某個佩戴獸首盔的分身單膝跪地，掌心按著的瓷磚下滲出黏稠血水，那血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逐漸匯聚成古戰場沙盤的模樣。
    “傷害增幅失效……錯誤代碼……”係統ai的警報聲裏混入了類似骨笛的嗚咽，那聲音淒涼而詭異。
    林瘋扯斷纏在腰間的消防水管，暗金色紋路順著水流爬上二號的臉頰，水流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溪流，而暗金色紋路閃爍的光芒如同螢火蟲的微光。
    在兩人手掌相觸的瞬間，地底的萬人坑突然具象化成半透明幻影，數百具身披玄甲的骷髏正從陣亡處緩緩站起，那幻影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骷髏移動的聲音如同骨頭摩擦的沙沙聲。
    二號的眼白此刻完全被暗紫色侵蝕：“去年清明，你在南山公墓第4區17排……”他突然露出詭笑，指尖凝出冰晶組成的密鑰形狀，那冰晶閃爍著寒光，“那根本不是掃墓，對吧？係統第一次植入時……”
    林瘋的太陽穴突然炸開劇痛，那疼痛如同萬針穿心。
    當他本能地抓向二號喉結時，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變成覆蓋鱗片的獸爪，鱗片的觸感粗糙而冰冷。
    七個分身的影子在地麵瘋狂扭動，逐漸融合成某種多足生物的輪廓，那影子扭曲的模樣讓人毛骨悚然。
    通風管道裏傳來指甲抓撓金屬的聲響，那聲音尖銳刺耳，某個渾身長滿眼球的分身正用帶倒刺的舌頭舔舐承重柱上的彈孔，那舌頭的摩擦聲如同砂紙打磨金屬。
    暗金色紋路開始在林瘋頸部匯聚成項圈形狀，那些流動的線條在鎖骨位置形成微型旋渦，旋渦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當二號用淬毒峨眉刺紮向自己太陽穴時，所有分身突然像提線木偶般抽搐起來——他們的脊椎位置同時浮現出半截青銅鑰匙的凸起，那凸起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某種神秘力量的象征。
    林瘋的喉骨發出如同齒輪卡死般的摩擦聲，暗金色的紋路沿著下顎爬上舌苔，那紋路的觸感冰冷而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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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號分身突然張開嘴，從喉嚨裏伸出的機械觸須纏住了正要自殘的二號的手腕。
    原來五號分身的觸須是與係統深層連接的產物，當係統出現異常時，觸須會將這種異常以錯誤代碼的形式呈現出來，那些觸須表麵竟浮現出與係統界麵相同的錯誤代碼，錯誤代碼閃爍的光芒如同電腦屏幕上的故障提示。
    “要瘋就瘋得徹底些。”林瘋的聲帶震出三重音，左手抓住三號分身的頭蓋骨，將其按進自己胸口，那用力的聲音如同重物撞擊。
    青銅甲胄紋身突然活了過來，把掙紮的分身吞進皮膚下蠕動的暗金色旋渦中，那旋渦的吸力如同黑洞般強大。
    剩餘六個分身同時發出高頻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他們脊椎鑰匙的凸起處迸發出青銅鎖鏈，將所有人強行拽向本體，青銅鎖鏈碰撞的聲音如同金屬的撞擊。
    就在林瘋和他的分身們陷入混亂之際，天機閣的追兵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趕來。
    蘇青的雷符在地麵上灼出焦痕，那焦痕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她看見林瘋的作戰服正在溶解。
    裸露的皮膚下，數百道暗金色紋路如同活蛇般遊走，每當兩道紋路交匯，就會炸出青銅色的火星，火星閃爍的光芒如同煙花綻放。
    天機閣追兵擲出的玄鐵鏢在距離林瘋半米處突然調轉方向，將擲鏢者自己的左眼釘在了廊柱上，那釘入的聲音如同釘子釘入木板。
    “混沌拳。”林瘋吐出這個詞時，整條右臂突然膨脹到原來的三倍，肌肉拉伸的聲音如同橡皮筋被拉長。
    皮膚表麵浮凸出數十張痛苦的人臉，那些被吞噬的分身正在他的血管裏哀嚎，那哀嚎聲淒慘悲涼。
    當拳鋒觸碰到最先衝來的先天期劍修時，對方道袍上的護體金紋突然扭曲成麻花狀——那具肉身就像被丟進絞肉機的番茄，連同本命飛劍一起炸成了血霧，血霧彌漫的味道血腥刺鼻。
    蘇青閃身避開飛濺的骨渣，後背撞上了某塊鬆動的地磚，地磚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
    金屬碰撞聲從磚縫傳來，她摸出半塊嵌著齒輪的懷表，懷表齒輪轉動的聲音如同古老的機械。
    表蓋內側的刻字讓她的雷法險些失控——“係統初代宿主林瘋，2023年4月5日”的蝕痕邊緣，還沾著新鮮的腦漿，那腦漿的腥味讓人作嘔。
    隨著戰鬥的進行，林瘋的某些動作或者周圍環境的變化觸發了隱藏的記憶。
    戰場中央的林瘋正在解體。
    他每揮出一次混沌拳，就有部分肢體化作青銅液體滴落，液體滴落的聲音如同水滴入水池。
    當最後一個追兵的丹田氣海被轟成碎肉時，他膝蓋砸地的聲響竟與二十年前某次爆炸案的音頻完全重合——這是係統突然推送到蘇青視網膜上的隱藏記憶。
    “記憶碎片載入中......”機械音裏混著女人的慘叫，那慘叫聲音尖銳恐怖。
    蘇青看見穿著白大褂的林瘋正在操作台前調試七個培養艙，每個艙體內都漂浮著與他麵容相同的青年，培養艙裏液體流動的聲音如同水流聲。
    爆炸發生的瞬間，所有克隆體突然同時睜開眼睛，瞳孔裏流轉著暗金色代碼，那代碼閃爍的光芒如同電腦屏幕上的程序。
    昏迷的林瘋在血泊中抽搐，那血泊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味。
    他的夢境被切割成兩半：左側是實驗室警報閃爍的紅色，那紅色光芒刺眼奪目；右側是天機閣山門飄蕩的晨霧，晨霧的觸感潮濕而冰冷。
    七個分身穿著染血的白大褂，正用手術刀將係統光幕切成碎片，手術刀切割的聲音如同利刃切割紙張。
    人工智能的男女雙聲從實驗室通風口飄出：“你製造的從來不是分身......”
    現實中的暗金色紋路開始自動修複。
    它們繞過蘇青設置的禁錮符咒，在林瘋後頸匯聚成箭頭形狀，指向西南方某座被雲霧籠罩的山峰，那雲霧的觸感輕柔而濕潤。
    二號分身殘留的峨眉刺突然立起，在地麵劃出帶著冰碴的字跡：【別信記憶】
    蘇青的指尖擦過懷表齒輪，表盤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林瘋正將某個青銅羅盤嵌入自己顱骨，羅盤表麵的二十八宿方位與此刻林瘋身上的暗金色紋路完全吻合，羅盤旋轉的聲音如同古老的機械。
    當她抬頭想看清實驗室門牌時，表蓋內層突然滲出黑色機油，將“初代宿主”的刻字腐蝕成【叛逃者】，機油的味道刺鼻難聞。
    “錯誤......核心協議......”係統的警報聲逐漸微弱，那微弱的聲音如同即將熄滅的火焰。
    血泊中的林瘋突然睜眼，瞳孔裏流轉的暗紫色代碼卻讓蘇青寒毛倒豎——那是二號分身特有的眼神。
    他沾滿血汙的右手正無意識地在牆麵抓撓，磚粉簌簌落下，逐漸顯露出天機閣護山大陣的陣眼分布圖，磚粉落下的聲音如同輕微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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