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的手指冰涼且帶著金屬特有的質感，緊緊卡在張警官鎖骨凹陷處，那觸感就像是觸摸到了一塊堅硬的石壁。
    混沌紋路像活過來的電路板般閃爍著幽光，發出輕微的“滋滋”電流聲，鑽進他的指甲縫，帶來一陣酥麻的刺痛感。
    那些暗金色觸須從對方胸腔破體而出的瞬間，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他聞到了二十年前老宅地下室特有的鐵鏽味——正是當年父親實驗室裏浸泡標本的福爾馬林氣味，那氣味厚重而刺鼻，直鑽鼻腔。
    “你爸把係統密鑰刻在dna裏了。”係統核心幻化的觸手如柔軟的蛇一般纏住三號手腕，觸手表麵滑膩膩的，警用通訊器突然投射出1998年的監控錄像：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將嬰兒時期的自己放進培養艙，手術刀在繈褓上刻下的根本不是什麽胎記，而是首尾相接的銜尾蛇代碼，那代碼在投影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李慕白突然踉蹌著撞碎半麵銅鏡，“嘩啦”一聲，銅鏡碎片四散飛濺，他心髒裏湧出的檔案紙在半空自動拚接，發出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泛黃的領養協議被機械神經粘合成搖籃的瞬間，三號後頸的芯片突然過載，發出“嗡嗡”的聲響——那根本不是普通嬰兒床，而是天機閣用來關押實驗體的意識囚籠，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這股能量的波動而變得燥熱起來。
    “別碰那些榫卯結構！”玉無雙的鎖魂鏈剛纏上房梁就結滿冰碴，冰碴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發出輕微的“哢哢”聲，這個向來冷若冰霜的天機閣長老此刻卻滿臉驚惶，“那些楔形木片會吸收……”話音未落，三號已經用機械臂拆下塊漢代玉璧當撬棍，玉璧觸手溫潤，將懸浮的搖籃砸向鏡麵迷宮承重柱，“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
    時空裂縫綻開的刹那，三號看見二十七個不同年齡段的張警官正從鏡中伸出手，那景象如同電影般在眼前閃過，每個張警官的麵容都清晰可見。
    每次輪回都讓他們的記憶更深地糾纏——此刻他甚至能嚐到對方警服第二顆紐扣沾著的豆漿味，那味道香甜中帶著一絲豆香，那是七歲那年張警官送他去特殊學校的路上買的。
    “係統在篡改因果鏈！”玉無雙突然將鎖魂鏈倒轉刺進自己太陽穴，鮮血“噗”的一聲噴濺在鏡麵形成卦象，那血的溫熱感似乎都能透過空氣傳遞過來，“當年閣主騙我們做記憶清除手術時，用的就是這種血蓮……”她殘缺的左手突然結出法印，那些散落的暗金血珠竟在銅鏡表麵綻開成曼陀羅紋路，紋路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三號的後槽牙突然傳來劇痛，就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被張警官脊椎接口吞掉的病曆本正在他牙齦裏生根，這是因為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裏，身體與意識通過一種特殊的數據傳輸方式緊密相連，病曆本所攜帶的數據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影響著他的身體。
    當第12次輪回的衝擊波襲來時，他反手扯斷兩根機械神經紮進玉無雙的鎖魂鏈：“借你天機閣的因果線用用！”
    鏡麵迷宮轟然坍塌成萬花筒，“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每個碎片都映出不同時間線的張警官。
    三號在時空亂流裏抓住那縷豆漿味的記憶，用冷凝液在虛空中畫出河圖洛書，冷凝液滴下時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當混沌疊加度飆升到87時，他突然看清每個鏡中倒影的鎖骨位置，都有枚銜尾蛇紋章在逆時針旋轉，紋章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
    “原來重啟鍵在這裏……”三號將染血的玉璧殘片按進自己喉結，在玉無雙炸開的血霧中抓住那縷清醒的意識流，血霧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當第13次時空漣漪泛起時，他對著鏡中開始虛化的張警官勾起嘴角——對方警服第三顆紐扣的劃痕，正是自己八歲那年用鉛筆刀刻下的sos信號。
    血色蓮花在倒流的雨幕中綻放刹那，三號忽然聽見所有分身在腦內同時倒吸冷氣，那聲音如同一陣風在腦海中吹過。
    混沌紋路突破100的臨界點時，他左手小指突然傳來被嬰兒啃咬的幻痛，那疼痛真實而尖銳——那正是二十年前培養艙裏，尚未被分裂出去的“原初人格”殘留的齒痕。
    三號的機械神經突然痙攣成反弓狀，指尖迸發的混沌代碼將張警官的警號燒熔成流動的金液，金液流動時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暗金色紋路順著指紋爬上他的瞳孔，視網膜上浮現出二十七個不同時間線的死亡記錄——每個張警官的太陽穴都插著半截鉛筆，正是八歲那年他藏在書包裏的凶器。
    "你以為輪回十二次就能改寫協議？"係統核心的尖嘯聲震碎三號左耳的仿生耳蝸，那聲音尖銳刺耳，老乞丐的清潔車在轟鳴中展開成六邊形培養艙，轟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些浸泡在淡綠色營養液裏的實驗體突然睜開眼，每張與林瘋相似的麵孔都開始結冰，冰棱生長時發出“哢哢”的聲響，冰棱表麵浮現出天機閣的洗腦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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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無雙的鎖魂鏈在心髒處擰出漩渦狀傷口，噴湧的血漿在空中凝結成血色八卦，血漿飛濺時發出“噗噗”的聲音。"他們用你的基因樣本造了三百個代行者..."她殘破的聲帶裏傳出金屬摩擦聲，"閣主辦公室的檔案櫃...第七層..."話音未落，培養艙裏的冰人突然集體抬手，三百道激光束將她的身體切割成碎冰，激光束切割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三號的後槽牙突然傳來灼燒感，牙床裏生長的病曆本正在篡改他的記憶鏈，這種現象是因為病曆本中的數據與他的記憶係統產生了激烈的交互。
    當第十三次輪回的衝擊波撕開時空裂縫時，他抓住張警官正在虛化的右手，將混沌紋路刺入對方腕部的靜脈傳感器——那是三年前他親手給張警官安裝的定位器，此刻卻成了數據入侵的通道。
    "你爸在培養艙裏留的後門..."張警官的瞳孔突然恢複清明，警用腰帶彈出二十年前的老式密鑰盤，"用嬰兒時期的哭聲當啟動密碼..."他的喉結處浮現出銜尾蛇紋章，與三號頸後的芯片產生共振，共振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培養艙裏的冰人開始同步結印，天機閣穹頂的星象圖投射出血色倒計時，倒計時的數字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三號扯斷兩根機械神經紮進自己的太陽穴，在劇痛中捕捉到二十年前嬰兒的啼哭頻率，那哭聲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淒涼。
    當混沌代碼突破基因鎖的瞬間，他看到所有實驗體的額頭上都浮現出金色二維碼——正是混沌簽到係統的原始登錄界麵，二維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別讓核心接觸水麵！"張警官突然將配槍塞進三號嘴裏，子彈擊碎他左側智齒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爆炸的檔案紙在空氣中燃起藍色火焰，火焰燃燒時發出“呼呼”的聲音。
    燃燒的灰燼組成林父的虛影，老人手裏握著的根本不是手術刀，而是縮小版的意識囚籠。
    三號在數據洪流中抓住那縷火焰，混沌紋路在掌心熔化成液態黃金，液態黃金流動時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當暗金色代碼滲入張警官的警徽時，整個城市的霓虹燈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霓虹燈閃爍的光芒映照在地麵上。
    柏油馬路裂開無數道縫隙，鋼筋水泥中湧出的不是地下水，而是閃著金光的二進製洪流，洪流湧動時發出“嘩嘩”的聲音。
    玉無雙殘留的冰晶突然聚合成鏡麵，折射出三百個培養艙的實時監控，鏡麵折射出的光芒五彩斑斕。
    三號在鏡像反轉中看到自己的後腦勺——那裏根本沒有什麽仿生接口，而是嵌著半塊漢代玉璧，表麵刻滿嬰兒的牙印。
    "重啟程序加載完畢。"係統核心突然從張警官的喉結裏鑽出，化作金色數據鏈纏住三號的機械臂，數據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老乞丐的破氈帽在數據流中展開，露出下麵隱藏的全息投影——二十七個時間線的林瘋正被鎖在意識囚籠裏，每個人的左眼都被替換成天機閣的星象儀，星象儀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三號突然用斷裂的鎖魂鏈刺穿自己左掌，沾染混沌代碼的鮮血滴落在數據洪流中，鮮血滴落時發出“滴答”的聲音。
    當金色漣漪蕩開第七圈時，所有分身的耳蝸裏同時響起嬰兒啼哭——那聲音穿透虛擬與現實的屏障，將張警官的警服紐扣震成粉末，粉末飛揚時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城市天際線在扭曲中坍縮成莫比烏斯環，三號在時空褶皺裏抓住張警官正在消散的領帶。
    當混沌代碼突破臨界值的刹那，他看見無數金色身影從燃燒的檔案紙裏站起，每個人的指紋都閃爍著未激活的銜尾蛇紋章。
    張警官的骨骼突然發出硬盤讀取的哢嗒聲，他殘留的右手在虛空中畫出半道卦象："記住，真正的密鑰是......"未盡的話語被數據風暴撕碎，化作雨滴狀代碼滲入三號的機械神經。
    在完全數據化的最後一瞬，三號突然聞到濃烈的福爾馬林氣息——這味道不是來自記憶，而是現實世界中三百個培養艙同時破裂發出的警示信號。
    他仰頭看見金色分身群在雲端投下的陰影，那些模糊的麵容輪廓正在排列成某種古老的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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