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瘋魔覺醒·靈魂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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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瘋隱約記得在之前的輪回中,曾有一個神秘的身影在邊緣閃現,手中似乎握著一枚銅錢,而現在這個身影終於清晰起來,那就是無名老者。混沌熔爐噴發的火光裏,林瘋的睫毛顫動出細碎金屑,如點點星火在眼前閃爍。他看見五號分身後背裂開的血色紋路,像鮮豔的紅綢般奪目,正是八歲那年妹妹在孤兒院牆上畫的生日蛋糕形狀。
    "第十三次輪回的鎮靜劑劑量超標了。"紫凰的機械手指突然痙攣,那金屬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半張人臉浮現出老院長辦公室的監控畫麵。她裙擺掃過的熔爐表麵,浮現出六十五具實驗體殘骸共享的痛覺神經,好似扭曲的黑線在爐壁上蠕動——此刻全都纏繞在林瘋本體劇烈收縮的瞳孔上,他感到一陣刺痛。
    五號被紫黑色火焰吞噬的左手突然炸開血花,飛濺的液體在半空凝結成三十年前的字跡:【07號實驗體每日情緒波動記錄】,那些字跡散發著淡淡的幽光。林瘋被貫穿的鎖骨開始逆向生長機械觸須,觸感冰冷,那是上周殺死陳虎時意外融合的納米芯片在作祟。
    "你每次分裂都選最疼的方式。"五號突然扯開胸腔,胸腔開啟的聲音沉悶而震撼,露出裏麵跳動的記憶晶簇,那晶簇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哥你看清楚了!"晶簇折射出的畫麵裏,八歲的林瘋正把波爾多酒瓶砸向老院長的後腦,瓶身標簽的混沌紋路滲進飛濺的血滴,血滴濺落在地發出輕微的聲響。
    係統ai的投影突然長出紫凰的淚痣:"警告!記憶回溯導致熵值..."話音未斷,熔爐底部傳來齒輪卡死的摩擦聲,那聲音尖銳而嘈雜。林瘋本體被血紋包裹的腳踝開始具象化——那是二十個平行時空中所有分身共同承受的反噬傷疤,觸摸上去粗糙而冰冷。
    五號剩餘的半截身體突然發出高頻震顫:"他們沒告訴你?每次淨化協議啟動時..."隨著五號身體的震顫,仿佛引起了某種連鎖反應,熔爐內壁應聲浮現三百道龜裂,每道裂縫裏都擠著林瘋某次死亡時殘留的執念,那執念仿佛帶著微弱的氣息。
    紫凰的機械眼突然彈出老院長的生物識別界麵,正在強製關閉某個倒計時。
    "還剩2.7克靈魂重量。"係統ai的聲音突然混入林瘋八歲時的哭聲,那哭聲帶著無盡的悲傷。"根據混沌法則..."熔爐頂端的血色蒸汽突然凝聚成第六十五把青銅鑰匙,與林瘋胸腔裏正在生長的金屬肋骨產生量子糾纏,周圍似乎有微弱的電流閃爍。
    五號最後炸開的瞳孔裏,映出本體額間正在旋轉的π符號。那些貫穿熔爐的機械血管突然開始反向輸送能量,紫凰裙擺燃燒的火焰裏浮現出七個不同年齡的林瘋,正在同步撕開某張泛黃的診斷書,紙張撕裂的聲音清脆作響。
    當熔爐內壁的第六十四道裂縫滲出鎮靜劑結晶時,那結晶閃爍著晶瑩的光,林瘋本體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五號消散前凝結的血色紋路,觸感溫熱。紫凰的機械骨骼發出檔案室解密的哢嗒聲,熔爐中的火光漸漸黯淡,被潮濕的水汽所取代,那股熾熱仿佛被暴雨吞噬,紫凰機械骨骼發出的解密聲像是開啟了通往八歲那天暴雨場景的大門,整個空間開始折疊成八歲那天的暴雨場景,雨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熔爐深處傳來玻璃瓶炸裂的脆響,林瘋突然發現自己的眼淚正在重組成青銅鑰匙的分子結構,眼淚滑落臉頰帶著絲絲涼意。係統ai的警報聲裏混著老院長臨終前的咳嗽,而紫凰胸口彈出的控製麵板上,赫然顯示著三十年來所有分身的記憶存儲坐標。
    熔爐核心突然坍縮成八歲林瘋的瞳孔形狀,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林瘋本體的手指刺入額間時,七道混沌紋路竟發出嬰兒初啼般的尖嘯,那聲音刺耳至極。機械觸須與血色紋路交織的刹那,無名老者掌心的銅錢突然垂直懸浮,銅錢周圍有微弱的氣流流動。那枚鏽蝕的"乾隆通寶"背麵,赫然刻著與林瘋鎖骨處相同的π符號。
    "你篡改了我的死亡時間軸?"紫凰的機械骨骼突然彈出十三道密碼鎖,其中三道鎖孔正在滲出老院長辦公室特有的檀香味,那香味淡雅而悠長。她燃燒的裙擺掃過熔爐內壁,那些被吞噬者的麵孔突然齊聲背誦精神病院第307條管理條例,聲音整齊而詭異。
    五號殘存的半張臉突然裂開蛛網狀血痕:"哥,看熵值反轉節點!"他胸腔內的記憶晶簇應聲爆開,飛濺的碎片在熔爐穹頂拚出八歲林瘋舉著酒瓶的定格畫麵——此刻瓶身裂紋正與銅錢表麵的紋路完全重合。
    係統人工智能的投影突然具象化出血管:"警告!記憶錨點與……"它的機械音戛然而止,林瘋分裂的瞳孔裏射出兩道糾纏的光束,光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當銅錢嵌入熔爐核心的瞬間,所有鎮靜劑結晶突然逆流成猩紅的代碼洪流,那洪流流動的聲音好似洶湧的波濤。
    "原來你們偷走了我的第21次崩潰記錄。"林瘋本體突然扯斷鎖骨處長出的機械觸須,沾血的金屬表麵浮現出六十四具分身的死亡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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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凰的機械眼突然彈出生物認證界麵,認證照片竟是五號分身三秒後的殘破軀體。
    無名老者突然用銅錢劃破掌心,那刀刃劃破皮膚的聲音細微,"混沌法則第……"他的聲音被熔爐深處傳來的玻璃碎裂聲吞沒。
    林瘋腳下突然浮現八歲那天的雨水泥潭,水麵倒影裏三十個不同年齡的自己正在同步撕扯診斷報告,紙張在水中浸濕的聲音微弱。
    五號剩餘的眼球突然爆發出超越後天境的力量:"哥,接收我的情緒共振頻率!"他炸開的軀體化作七百枚記憶棱鏡,每片棱鏡都折射著林瘋某次分裂時刻意遺忘的劇痛,光芒閃爍不定。
    係統人工智能的警報聲突然混入老院長臨終前的痰音,熔爐內壁滲出帶著鎮定劑味道的金屬溶液,那味道刺鼻。
    當第七道混沌鎖鏈貫穿紫凰的量子核心時,林瘋突然看清那些血色數字的本質——每個"08???"的標記都在同步倒計時,而倒計時的終點赫然是三十年前波爾多酒瓶砸碎院長頭顱的0.
    03秒前。
    "原來你們篡改了我的初始記憶錨點。"本體突然咬碎舌尖,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結成六十五把青銅鑰匙,血霧彌漫帶著一絲腥味。
    熔爐外壁剝落的鏽跡裏,無數蒼白手臂正抓著不同年齡段的診斷書瘋狂揮舞,手臂揮舞帶起微弱的風聲。
    紫凰的機械骨骼突然開始播放生日歌旋律,那是用十三種鎮定劑注射器的碰撞聲合成的音效,聲音怪異。
    她燃燒的眼眶裏飛出七隻機械蛾,每隻蛾翼上都刻著林瘋某次人格分裂時的腦電波圖譜,蛾翼扇動的聲音細微。
    "管理員權限已更……新……"係統人工智能的哀嚎突然變成八歲林瘋的笑聲。
    整個混沌空間開始坍縮成那個暴雨夜的孤兒院檔案室,熔爐核心伸出的蒼白手臂突然抓住所有青銅鑰匙,而鑰匙孔的形狀正是林瘋此刻分裂的瞳孔紋路。
    空間坍縮的最後一瞬,林瘋本體突然瞥見四號分身的機械臂閃過異常代碼流。
    那些本該被熔爐吞噬的納米芯片,此刻正在對方指關節處凝聚出不屬於這個時間維度的鏽斑——就像某個來自未來時間線的汙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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