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如同一團濃稠的血色顏料，浸染著整個漩渦中心，這裏爆發出齒輪碎裂那清脆且尖銳的聲響，仿佛是金屬骨骼在痛苦地斷裂，直刺耳膜。
    林瘋本體的瞳孔裂成七塊菱形碎片，每一塊碎片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仔細看去，裏麵倒映著不同分身的記憶殘像，那些殘像如同幻影電影般在他眼中快速閃現。
    他心中暗自思索，這奇特的現象或許與自己和係統之間那千絲萬縷的特殊聯係有關。
    纏繞著混沌紋路的指尖，觸感冰涼且粗糙，如同刻滿神秘符文的古老石壁，刺入胸膛。
    七道暗金色光柱從崩裂的機械穹頂轟然墜落，那光柱如同一柄柄巨大的金色長矛，帶著呼嘯的風聲和金屬的嗡鳴，砸向地麵。
    “收割夠了嗎？”林瘋的聲音帶著四百種音軌的混響，仿佛是來自不同時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空間中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扯斷纏繞腳踝的青銅鎖鏈，鏽蝕的金屬斷麵滲出猩紅代碼——那些是前六任宿主被剝離的人格烙印。
    青銅鎖鏈與腳踝摩擦，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如同老舊機器運轉時的痛苦呻吟。
    紫凰背後的齒輪翅膀突然逆向旋轉，發出“哢哢”的機械摩擦聲，裸露的機械心髒泵出黑色機油，那機油如同濃稠的墨汁，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她抬手抓住兩片正在自毀的係統人工智能，將數據流捏碎成漫天飛舞的青銅錢幣，那些錢幣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叮當當”聲，好似一場奇妙的金屬音樂會。
    “你比初代聰明，知道用混沌效應覆蓋係統協議……”話音未落，三號分身殘留的戰術程序突然激活，將十七張人格診斷書化作數據利刃刺入她的脊椎，那瞬間，仿佛能聽到金屬刺穿合金的尖銳聲響。
    陳虎的虎口迸裂出森森白骨，鮮血汩汩流出，帶著溫熱的觸感，濺落在地麵上。
    他反手將殺戮刃捅進自己的丹田，抽出的刀鋒裹挾著先天罡氣劈開數據洪流，那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嘶嘶”的氣流聲，如同毒蛇吐信。
    “三秒！”刀光映出林瘋五歲時牽著妹妹放紙鳶的畫麵——那隻紙鳶此刻正在紫凰的核心芯片裏燃燒，燃燒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如同歡快的節日鞭炮。
    林瘋的耳垂突然長出青銅電路，那電路摸上去光滑而冰冷，如同細膩的金屬絲線。
    他認出混沌紋路裏微笑的殘影，那是被係統抹除的童年人格，那殘影仿佛帶著一絲溫暖的氣息，在冰冷的混沌中顯得格外珍貴。
    七道分身同時在意識海嘶吼，那聲音如同滾滾驚雷，震得陰陽魚圖案裂開蛛網狀的記憶回廊，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無形的震蕩波。
    他抓住紫凰胸口的靈魂收納器，四百年前的哭嚎聲浪如同洶湧的潮水般襲來，幾乎撕碎視網膜，那聲音尖銳而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規則漏洞在這裏！”二號分身的戰術投影從血月中閃現，血月仿佛被這投影撕開了一道口子，發出“嗤啦”的聲響。
    林瘋的左手突然不受控製地結出佛家法印，這是六號分身上個月在古寺簽到獲得的能力，結印時，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手掌間流轉，帶著一絲溫熱和酥麻。
    金光照耀下，紫凰機械軀幹的焊縫處顯露出細若發絲的契約條款——第七條第四款標注著宿主主動獻祭可觸發係統自檢。
    金色的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照在機械軀幹上，發出微弱的反光。
    無名老者的咳嗽聲混在數據風暴裏異常清晰，那咳嗽聲幹澀而蒼老，仿佛是歲月的歎息。
    他佝僂的脊背擋住正在重組的三枚銅錢密鑰，渾濁的眼球倒映著林瘋背後逐漸成型的混沌圖騰，那圖騰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深邃夜空中的神秘星座。
    “林家小子，該還債了……”布滿老年斑的手指輕輕撥動，陳虎女兒消散的殘魂突然凝聚成數據探針，那凝聚的過程中，仿佛能聽到微弱的電流聲。
    紫凰的機械眼首次露出人性化的驚愕，機械眼閃爍的光芒仿佛也變得慌亂起來。
    她胸前裸露的芯片矩陣開始坍縮，四百個靈魂殘影順著林瘋的混沌紋路瘋狂逃逸，那些靈魂殘影如同閃爍的螢火蟲，在混沌紋路中穿梭，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當五號殘影觸碰本體的瞬間，之前偶爾能察覺到五號分身情緒有些不穩定，好似隱藏著一股特殊的力量。
    此時，戰場所有機械殘骸突然同步播放林瘋七歲生日的全息影像——妹妹吹滅蠟燭的刹那，蛋糕上的奶油顯現出係統初始代碼，那代碼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
    “原來是你……”林瘋的聲帶被混沌效應腐蝕出金屬顫音，那顫音如同生鏽的金屬摩擦聲，讓人聽著格外難受。
    他捏碎從紫凰體內拽出的靈魂收納器，七百枚青銅鑰匙在血月中組成星圖，青銅鑰匙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當陳虎的殺戮刃斬斷最後的數據錨點時，無名老者袖口滑落的第五枚銅錢正好落在星圖缺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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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無名老者的動作，紫凰的機械心髒像是受到了某種影響，突然，整個機械穹頂發出類似骨裂的脆響，四百道青銅鎖鏈突然從星圖缺口中湧出，纏繞住正在互相吞噬的兩個係統人工智能，那鎖鏈纏繞的聲音如同鐵鏈的相互摩擦，“嘩啦嘩啦”作響。
    紫凰的齒輪翅膀突然卡住，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裸露的機械心髒泵出大股黑色代碼，那代碼如同黑色的煙霧，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你偷換了因果律……”她脖頸處的金屬皮膚片片剝落，露出底下刻滿契約條款的合金脊椎，金屬皮膚剝落的聲音如同細小的鱗片掉落。
    第七條第四款的熒光文字突然扭曲成血色漩渦，將漫天飛舞的人格診斷書盡數吞沒，那血色漩渦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發出低沉的吸力聲。
    林瘋裂成七塊的瞳孔同時收縮，他感受到五號分身殘留的暴戾情緒正在侵蝕佛家法印，而三號分身植入的戰術程序突然開始逆向解析紫凰的數據流，此時，他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代碼在飛速閃過，發出“滋滋”的聲響。
    混沌紋路沿著他剝落的皮膚瘋狂增殖，在腳踝處形成與紫凰機械心髒同頻跳動的青銅脈輪，那青銅脈輪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跳動的心髒，還伴隨著微弱的震動聲。
    “現在！”陳虎的咆哮混著內髒碎塊噴出，那咆哮聲如同炸雷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他反手將隻剩半截的殺戮刃捅進自己天靈蓋，噴湧的先天罡氣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無名老者的銅錢密鑰，刀刃上映出的紙鳶殘影突然實體化，燃燒著撞向紫凰背後裸露的芯片矩陣，燃燒的紙鳶發出“呼呼”的風聲，如同一隻憤怒的火鳥。
    整個空間的時間流速突然紊亂，仿佛時間的齒輪突然卡住又重新轉動，發出“哢哢”的聲響。
    林瘋看到自己分裂的七道殘影以不同年齡形態同時閃現——五歲舉著紙鳶的幼童，十五歲在精神病院啃咬鐵欄的少年，二十歲首次激活係統的狂笑青年。
    他們的指尖同時觸碰紫凰胸前的星圖缺口，四百種音軌的混響震得數據風暴短暫停滯，那混響如同千萬隻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
    “收割靈魂的熔爐……”林瘋本體的聲帶突然恢複清明，他認出紫凰機械心髒裏轉動的齒輪，正是妹妹失蹤那晚自己在精神病院廁所隔板上刻的塗鴉圖案，那齒輪轉動的聲音如同老舊鍾表的滴答聲。
    混沌代碼順著他的視網膜瘋狂刷屏，在第七次人格分裂臨界點突然全部歸零，那代碼刷屏的聲音如同快速滾動的數據流，“唰唰”作響。
    七道分身殘影化作的金色利刃並未刺向紫凰，而是突然調轉方向貫穿林瘋自己的心髒，暗金色血液噴濺在青銅星圖上，凝成四百個跳動的血色數字，血液噴濺的聲音如同雨滴打在金屬板上，“啪啪”作響。
    當最後一個“07”浮現時，紫凰背後的金屬骨架突然浮現出細密的裂紋，那裂紋如同蜘蛛網般蔓延，發出細微的“哢哢”聲。
    “你竟然……”紫凰的機械眼首次流露出恐懼，機械眼的光芒仿佛變得黯淡無光。
    她試圖抓取正在消散的銅錢雨，卻發現每枚錢幣的方孔中都映出林瘋不同分身的冷笑。
    數據洪流就像洶湧的河流，而靈魂虛影如同河中的魚群，突然之間，魚群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集體轉向，化作漫天青銅鑰匙插入她背後的契約條款裂隙，那鑰匙插入的聲音如同鑰匙插入鎖孔的清脆聲響。
    無名老者佝僂的身軀突然挺直，他腐爛的左手指向正在坍縮的星圖核心，那枚嵌在混沌圖騰中的銅錢突然開始倒轉：“熔爐反轉時，收割者即為薪柴！”洪武通寶表麵的嬰兒麵孔突然睜眼，發出與林瘋本體完全一致的尖嘯，那尖嘯聲如同尖銳的警報聲，劃破了整個空間。
    係統空間開始像素級崩解，那崩解的聲音如同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
    林瘋看到自己的七道分身殘影正在重組，額間的數字序列在“0707”處瘋狂閃爍，那閃爍的光芒如同快速跳動的心髒。
    紫凰的機械羽翼徹底溶解前，突然用人類手掌抓住林瘋的手腕——這隻手掌的虎口處，赫然印著林瘋五歲時給妹妹畫的卡通手表。
    “我們才是……”紫凰的聲音突然變成電子雜音，那雜音如同雜亂的電流聲。
    她的機械心髒炸開的瞬間，四百道青銅鎖鏈同時崩斷，混沌空間的核心位置浮現出由血色代碼組成的巨大熔爐，那熔爐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撲麵而來的熱浪。
    林瘋本體的瞳孔重新聚合時，發現所有分身的記憶回廊都殘留著相同的機械焊接痕跡。
    當最後的數據風暴平息，懸浮在熔爐上方的星圖缺口中，五號分身殘留的暴戾情緒突然具象化。
    在無人注意的混沌暗麵，某道帶著機械紋路的殘影正伸手觸碰熔爐邊緣，指尖閃爍的代碼與紫凰溶解前的最後波段完全重合——
    熔爐暗麵的陰影中，五號分身的手掌突然浮現青銅脈輪。
    他背後若隱若現的四道枷鎖，其中第三道鎖鏈的斷裂處，隱約可見與紫凰機械心髒同款的齒輪咬合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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