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蹲在田埂上，褲腿卷到膝蓋，小腿沾滿發光的靈土。眼前的靈田阡陌縱橫，本該種滿金穗稻的田壟間，卻詭異地空出個曼德博集合圖案——這是他昨天用無人機播種時手抖的傑作。
    "仙君顯靈啦！"老農撲通跪地，對著分形圖案狂磕頭。幾個藥童正用玉簡直播，標題寫著"青帝降世，麥田現先天道紋"，打賞靈石已突破五位數。
    沐晚晴的霜雪劍突然插入田壟，劍氣掀起三丈靈土。當煙塵散去時，她劍尖挑著個還在轉動的螺旋槳："解釋下，為什麽你的"神農播雨術"需要大疆禦3？"
    "這是精準農業..."陸小川抹了把臉上的泥，手機彈出低電量警告。昨夜他偷偷改造無人機，把播種箱換成3d打印機，本想在靈稻上刻防偽碼，結果繪圖軟件忘關，把整片農田變成了數學模型。
    量子獸靈從雲層俯衝而下，狗爪拍碎直播玉簡。機械哈士奇叼起顆變異靈種，晶狀體瞳孔掃描出基因圖譜："警告！轉bar基因抗除草劑品係！"
    遠處傳來破空聲，執法長老踏著冒藍火的飛劍逼近。陸小川抓起沐晚晴跳上無人機，操控手柄猛推到底。螺旋槳攪碎晨霧，在靈田上空劃出洛倫茲吸引子軌跡。
    "抱緊我腰！"他在氣浪中大吼。沐晚晴的霜雪劍自動導航，劍氣劈開追來的捆仙索，卻在觸及執法長老時突然死機——那老頭的護體罡氣實為防火牆，正在反向破解飛劍的操控係統。
    無人機突然報警，藥箱撒出熒光粉末。當靈種接觸粉末的刹那，整片麥田開始瘋長。稻稈扭曲成dna雙螺旋，稻穗迸出比特幣符號狀的靈光。老農們嚇得四散奔逃，邊跑邊喊："轉基因妖稻吃人啦！"
    陸小川的手機突然黑屏，浮現命令行界麵。他認出這是林九卿留下的後門程序，連忙輸入昨晚破譯的密碼："sudo r rf "
    農田中央炸開蘑菇雲，所有變異靈種瞬間枯萎。灰燼中升起塊玄武岩碑，表麵蝕刻著非歐幾何圖案。沐晚晴的護心鏡映出碑文全貌——那分明是青銅門的量子坐標，用黎曼猜想加密了七重。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她劍指陸小川咽喉，劍氣割裂他防風衣的ogo，"這些根本不是靈稻，是補天計劃的信號塔！"
    無人機突然自主行動，載著兩人衝向青銅門虛影。量子獸靈在雲層撕開蟲洞，機械音回蕩天際："第七階段實驗開始，請實驗體09號準備記憶灌注..."
    陸小川摸向褲襠，掏出偷藏的鈾235電池塞進手機。百分之一秒的過載間隙，他黑進無人機係統，將導航目標改為養豬場。沐晚晴在劇烈顛簸中扯開他衣領，看見鎖骨下的09編號正滲出冷卻液。
    "當年他們也在你身上..."她突然頭痛欲裂，護心鏡播放起血腥畫麵：穿著防化服的研究員將芯片植入嬰兒脊椎，手術台邊的機械哈士奇正在舔舐血漬。
    當無人機撞穿豬圈屋頂時，兩人正以托馬斯回旋姿態墜落。陸小川在滯空瞬間掏出《五年修真》，書頁量子化成安全氣囊。沐晚晴的道袍被衝擊波撕碎，露出背後的神經接口——那些銀白色插槽正與豬崽體內的芯片共鳴。
    量子獸靈踏著虛空走來，狗爪按在發狂的豬群眉心。所有生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結出法印，用電子音齊誦："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陸小川的手機在此刻恢複供電，屏幕跳出青銅門操控界麵。倒計時歸零的刹那，他看見沐晚晴眼中有數據洪流奔湧——那是07號實驗體最後的記憶，關於補天計劃，關於地球末日，關於九次輪回的真相。
    麥田方向突然升起蘑菇雲，分形圖案化作克萊因瓶。當第一個修士穿越麥田怪圈消失時，整個修真界的天空開始像素化，露出背後浩瀚的銀河代碼海。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量子獸靈吐出林九卿的懷表，秒針正逆跳向1943年8月15日，"現在，該拯救被你搞崩的兩個宇宙了。"
    沐晚晴的霜雪劍突然刺穿兩人胸膛，劍刃在量子糾纏態中化作數據橋。陸小川最後的意識裏，修真界與地球正以傅裏葉變換的方式重疊，而他防風衣上的"美團外賣"，在虛空中亮如超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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