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蹲在藥園排水溝裏，防風衣兜帽上插著三根熒光草——這是他為潛入藥園自製的偽裝。手機攝像頭對準遠處測靈石，ar模式顯示著靈氣流動的熱成像圖。昨夜調配的菠菜汁在保溫杯裏咕嘟冒泡，泛著詭異的翡翠色光澤。
    "最後一次實驗。"他對著試管裏的葉綠素提取液喃喃自語，"隻要通過靈根檢測，就能光明正大進藏書閣..."
    晨霧中傳來腳步聲，陸小川慌忙把試管塞進褲襠。沐晚晴的霜雪劍挑開藥圃藤蔓，劍氣在晨露中凝成冰晶顯微鏡，正聚焦在那灘可疑的綠色黏液上。
    "解釋。"劍鋒抵住喉結時，陸小川的膀胱差點失守，"或者我幫你把可疑液體送去執法堂化驗。"
    "這是新型靈植營養劑！"他擰開保溫杯猛灌一口，嘴角溢出的綠液在青石板上腐蝕出分形圖案，"看，純天然無公害！"
    沐晚晴的瞳孔突然收縮。護心鏡映出陸小川的胃部正進行光合作用，十二指腸絨毛已變異成葉綠體結構。當她試圖用劍氣逼出毒液時，測靈台方向突然傳來鍾鳴——今日正是外門弟子資質檢測大會。
    陸小川混在青衫弟子中，褲襠裏藏著十二管菠菜濃縮液。當前麵弟子將手按上測靈石時，他趁機把吸管插進地脈靈泉。綠色液體順著青磚縫隙滲入法陣，在靈石底座形成葉脈狀神經網絡。
    "下一位，陸小川！"
    當他的手掌接觸測靈石瞬間，褲袋裏的手機自動播放《植物大戰僵屍》。靈石表麵騰起綠色光焰，蝌蚪文瘋狂重組後定格為三個大字——"菜虛鯤"。
    全場死寂。
    執法長老的拂塵突然著火，藥園方向傳來地裂聲。浸泡過菠菜汁的靈植集體暴走，絳珠草藤蔓纏住仙鶴做成秋千，火靈芝在假山上表演噴火雜技，最可怕的是那株千年人參——它正用根須跳著《極樂淨土》，每片葉子都閃爍著抖音ogo。
    "快阻止那妖人！"趙無極的咆哮震落三片琉璃瓦。陸小川拔腿狂奔，沿途撒下的菠菜籽遇靈泉瘋長，頃刻間將宗門廣場鋪成綠色蹦床。沐晚晴禦劍追來時，正撞見他在藤蔓間玩泰山擺蕩，手裏還攥著半瓶變異營養液。
    "接著！"陸小川甩出試管。沐晚晴下意識揮劍劈開，飛濺的液體沾上霜雪劍，劍身瞬間覆蓋納米級葉綠膜。當劍氣掃過暴走的人參精時，竟引發光合作用大爆炸——氧氣濃度飆升到38，幾個內門弟子開始醉氧傻笑。
    藥園深處傳來機械轟鳴。量子獸靈撞破圍牆衝來，狗嘴叼著把激光除草槍："蠢貨！你激活了林九卿埋的基因炸彈！"
    陸小川的手機突然黑屏，彈出全息警告："警告！轉bar基因表達失控！"整個藥園的變異靈植開始融合，藤蔓糾纏成巨型哥斯拉狀，頭頂花苞裏伸出特斯拉線圈，每片葉子都印著孟山都商標。
    "用這個！"沐晚晴甩來塊刻滿密碼的玉簡，"逆轉錄酶抑製劑配方！"
    兩人背靠背站在煉丹房廢墟上。陸小川用坩堝煮著硝酸甘油，沐晚晴以劍氣雕琢轉基因抑製劑。當綠巨人般的藤蔓砸下時，他拋出試管大喊："嚐嚐科學的力量！"
    硝酸甘油與抑製劑在空中相撞，爆出的綠色煙霧籠罩全宗。所有變異靈植突然僵直，葉片浮現出crispr基因編輯圖譜。量子獸靈趁機啟動激光除草模式，將植物巨怪切割成沙拉拚盤。
    煙塵散盡時，陸小川發現自己被藤蔓托到半空。沐晚晴的霜雪劍貫穿他腋下，劍柄上的懷表彈出全息投影——林九卿正在給菠菜注射基因藥劑，背景音是1943年的防空警報。
    "原來是你..."陸小川盯著沐晚晴鎖骨下的07編號，"當年那些轉基因作物，都是為了..."
    執法長老的怒吼打斷了他的話。兩人跌落地麵時，整片藥園開始量子化，變異靈植在虛空中重組成dna雙螺旋。陸小川的手機自動拍攝下這幕，照片水印顯示："第九試驗區·第七次物種迭代"。
    量子獸靈咬碎最後一片轉基因葉片，狗眼射出林九卿的遺言全息："當菜虛鯤現世時，補天計劃將進入終章..."
    暴雨突然傾盆而下，菠菜汁在青石板上匯成綠色溪流。陸小川望著水中倒影，發現自己瞳孔已變成植物細胞結構。沐晚晴默默拾起空試管，那標簽上褪色的字跡依稀可辨——1943.08.15 林九卿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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