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嘉匆匆忙忙又走了，百意原和嚴寬聖在一堆裝備裏後知後覺。
    百意原疑惑道，"我徒弟幹嘛去，也不吃個飯就走了？"
    孟岸聞沉浸在研究裏，敷衍道，"他說有什麽任務，好像是答應了別人什麽事。"
    嚴寬聖說道，"這娃，就是心眼實在。"
    百意原怒道，"你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喂，你拿那個戒指幹嘛，你用的著嗎，你就拿？"
    嚴寬聖眉頭一皺道，"我拿了肯定用得著，要你管。"
    百意原急了，"我剛好差個戒指，你給我看看，很可能是我用的。”
    嚴寬聖笑了，"我也差個戒指，不巧，這個戒指剛好是我要的，怪你自己手慢無，別動手我告訴你，小心我幾十米的劍剁了你。"
    “來啊，看我不把你錘成太監！"兩個幾十歲的人，差點打起來。
    孟岸聞並沒有理會他們，這倆日常生活就沒有不吵的。
    他正研究淨月盤研究得起勁，時不時地就樂了。
    整個人已經沉浸進去，正好有機會研究完整的規則陣法，真正的樂在其中。
    對規則的領悟因人而異，每個人共鳴的規則不一樣，領悟也不同。
    到了這個境界，沒人教，全靠自己領會。
    最終能到哪個境界，全靠資質。
    孟岸聞琢磨了幾天，完全找不到切入點。
    他記得剛升96的時候，規則之力融入技能，效果非常好。
    但現在再想把規則之力融入另一個技能裏，卻很難。
    現在這個淨月盤裏有完整的規則可以參考。
    雖然規則不同，但它的一些核心運作模式非常有借鑒價值。
    孟岸聞已經廢寢忘食，根本沒心思管嚴寬聖和百意原的事。
    隻要不打擾他，隨便他們折騰。
    ……
    神塔的空間傳送能力確實強，直接可以定點傳送。
    孟岸聞直接將他送到了炎龍古鎮旁邊，也許是覺得這裏最安全。
    張一嘉再次來到古鎮，這一次在外圍觀看。
    發現這古鎮四四方方的，好像一座移動戰營。
    從那個影像看，這古鎮落下時，還縮小了很多。
    它最強形態時絕對是個攻防一體的戰爭機器。
    張一嘉看過後，飛走了。
    他來到了那片晶礦邊緣，砸出了一片空地。
    直接挖穿到下方的暗河。
    這裏曾經也有人探索過，暗河水流很急，但都說並不危險。
    張一嘉沒有聽他們的，他們覺得不危險，可能是探索得不寬。
    "阿泰山主神說，稀音之神砸穿了災亂大陸，神位掉進了最下麵的暗河裏。"
    "而這暗河，水流很急，神位隨波逐流，不好找啊。"
    "這差事比疏通下水道還難，在暗河裏找東西……”
    張一嘉隻能硬上，沒辦法，都答應了。
    而且這暗河下麵肯定有危險。
    要是簡單的話，也不用設置這麽難的考驗，專門來等自己。
    80級的人還是大把的，大不了分成群體懸賞任務，誰拿到給誰獎勵。
    張一嘉想了想，沒有直接下去。
    這暗河直通四大海，而這些海水最後都會匯入裏層世界的最中心。
    那是一個超大的漩渦，海水全部被吸入其中。
    要是神位被水帶走，最終的去向還是要去那裏。
    "嘖嘖，這要是真的進了旋渦裏，那該怎麽搞？"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要命的任務，隻能盡力了。"
    張一嘉立刻轉身飛向裏層世界的中心位置。
    途中需要穿越廣闊的太清海。
    太清海的海麵波濤滾滾，如有海妖興風作浪，一浪高過一浪。
    他從海麵飛過，卻沒有遭遇海怪。
    連海鳥都沒一隻，神識散開，連魚都沒一條。
    這裏似乎是死海一樣，沒一個活物。
    這讓他感到非常疑惑。
    其它海裏，都有怪物群居，會全力阻攔飛躍者。
    可這太清海裏一片祥和。
    伽藍獵羊曾說過，連著太清海的暗河裏是有怪物的。
    這裏可能離漩渦太近的原因，怪物們也不想被卷入其中，因此並沒有在這裏生活。
    他騎著龍王全力飛行，不久就看到了那個黑乎乎的流動渦流。
    這個旋渦就像一個巨大的下水道漏鬥，海水從這裏旋轉落下，不知通向了哪裏。
    張一嘉立在空中，心生驚覺，"萬物逃離，莫非這東西有詭異！"
    這麽想著，生死第六感發出警告！
    極度凶險！
    他立馬撤退，使用湮滅黑洞將自己瞬移出去千米之外。
    就在他離去的一刹那，旋渦裏伸出一隻巨爪，向他剛剛停留的位置抓去，速度極快，就像一道光。
    要是張一嘉剛剛再猶豫一秒，就會被抓個正著。
    巨爪潛藏在旋渦裏，多虧了張一嘉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探索四周。
    張一嘉一退再退，萬米外才敢停下。
    他被嚇到了，剛剛第一時間探測到危險就做出了反應，驚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心髒都還在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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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張一嘉感到更恐懼的是，這東西是攻擊靈魂的，沒有一點征兆和聲響。
    要是他反應慢，剛剛這一爪，靈魂都要被它抓爆。
    從那巨爪上，他感到了巨大帶著規則之力的靈魂攻擊。
    這巨爪裏的規則之力似乎極為混亂。
    似乎是很多種規則雜糅在一起，從而發揮出了極強的威力。
    這些規則之力還混雜著一些意識，怨恨，讓張一嘉感到毛骨悚然。
    "差點遭了道，難怪沒有任何資料詳細記載這旋渦的情況。"
    "隻有寥寥幾個字，告誡覺醒者這裏極度危險，但又沒說有什麽危險。"
    "來探查到人肯定都死了，所以誰又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停留了幾秒，沒有感受到巨爪跟來。
    張一嘉散開神識，再次往那中心處探去。
    在他離旋渦2000米左右時，他再次感受到了那混亂的規則氣息在隱藏。
    張一嘉立刻收回神識，記住了那個距離。
    他遠遠的感受到一道靈魂攻擊，在之前神識停留的位置掃過。
    "2000米，是它的攻擊距離。"
    "旋渦方圓2000米，是它的獵食範圍。"
    張一嘉心裏有個數，在2500米外開始仔細觀察。
    經過各方位測試，2000米外確實沒有危險，2500米絕對安全。
    漩渦的四周匯集了所有大海的海水。
    詭異的是沒有任何生物靠近旋渦，連流光都沒有。
    旋渦真的成了黑洞，成了生命禁區。
    張一嘉犯了難，不靠近無法得知真相，靠近了得死。
    探測一下，毫無信息反饋。
    "嗯，這個時候，該骷髏上場了。”
    他招出黑暗騎士，骷髏，幻化出幾十個分身，將漩渦圍成一圈，慢慢靠近。
    利用召喚物的視野，他可以進旋渦一窺究竟。
    因為骷髏，騎士可以無限分裂，不怕致命打擊，隻要不是超神攻擊，都沒問題。
    黑暗騎士一馬當先，開始急行軍就往裏麵衝。
    2000米內，遭遇重創，看不到的攻擊讓它一下子分裂4次。
    張一嘉知道，它們是被靈魂攻擊中的規則之力瞬間摧毀。
    他心念一動，幾十隻骷髏也衝了進去。
    但讓他頭皮發麻的是，他看看到了無數的眼睛長在一個腦袋上。
    這個巨大的腦袋上全是眼睛，這些眼睛裏蘊含的情緒各不相同，代表著各種混亂的意識和規則。
    它就像一個大頭怪，從旋渦裏冒出來，一聲怒吼。
    靈魂攻擊猛地爆發，所有的骷髏，騎士全部再次分裂，又分裂……
    張一嘉立在2500米外，看到這一幕，感覺心裏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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