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嘉不知道水神和稀音之神之間的關係好不好，不過從水神的解釋看，並不簡單。
    按屬性分類，水神是水屬性派係的絕對掌門人。
    和水相關的，都歸她調遣。
    但張一嘉非常疑惑。
    "那……”
    他想問的是，為什麽水神實力這麽低，才上位神的實力。
    連個主神修為都沒有。
    水神看張一嘉的神情猜出了他的想法，"怎麽，是想問我的實力為什麽這麽低嗎?
    張一嘉老實點頭，"對啊，按理說不應該。"
    水神難得的開心笑了，這一笑勾魂攝魄，整個大殿都失去了顏色。
    柔聲似水，如在耳畔的微風，"你很誠實，那年我和隊友們也是坦誠相待，並肩作戰。”
    "其實五大常規元素神靈都不弱，那年大戰前，我們突然跌落成上位神，連續跌了好幾個神位。"
    "因此，那一戰，我們相當於被廢掉了大部分實力。”
    張一嘉心裏震驚，"剝奪神位？這種手段誰能做到？"
    水神秀梅一彎，"我不清楚，沒有覺察到任何跡象，突然就實力大跌。"
    "你能想象我們之前的實力嗎？"
    水神俏皮反問道，似乎看開了。
    她的情緒輕鬆起來，有一種解脫前的灑脫。
    張一嘉很擔心，認為她現在的狀態最好是繼續沉睡保持生命力。
    如此她才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神靈沉睡，可以緩解傷勢，再延續很多年壽命。
    但此刻水神隻想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
    張一嘉想了想道，"我猜是超神境界。"
    水神紅唇微微一笑，"你猜的很準。"
    她的微笑很明亮，照亮人心。
    神靈的神王境界就是人類的半步超神。
    神王後麵的境界和人族的超神一樣，它們稱之為天神。
    張一嘉此刻已經在思考。
    是誰在暗中下手腳，到底是陰謀，還是有內鬼？
    水神說，因為它們的實力大跌，所以才會有後麵那麽大的代價。
    一些主神，神王都沒有被針對。
    隻針對最強的天神下手，一個恐怖的存在明顯是要打壓神靈。
    張一嘉問道，"那年的事情，我可以知道嗎？"
    水神眨了眨柔情似水的眼睛，"你實力不夠，我們的約定是隻有達到半步超神的人類才有資格知道真相。”
    "你潛力無限，未來自然會知道，提前說，沒有意義。"
    "這樣你理解嗎？”
    張一嘉耐心地解釋道，"很多人都這麽說，但我一直在尋找這個事情的答案。"
    "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
    "我不會被真相影響，我了解很多秘密，也了解很多其它世界的秘密。"
    "布裏斯也告訴過我很多事，你知道它嗎？"
    說著他拿出了鱗片，希望水神可以告訴一些信息。
    布裏斯是個老古董，在這個世界已經上萬年。
    它是當年的見證者，但它嘴巴嚴得很。
    目的就是吊張一嘉胃口。
    張一嘉氣不過，也沒求它問。
    水神看到鱗片，眼睛泛起波瀾，"沒想到你和這種存在竟然有交情，很厲害。"
    "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
    張一嘉心裏激動，透露一點是一點，離真相又更近一步。
    水神看向外麵的大殿，"前麵的幾個大殿裏，雕像那麽多，你沒有想到什麽嗎？"
    張一嘉說道，"有想過，中間的大殿裏是怪物，還有荒古獸，前麵和後麵的大殿裏，是人類和神靈的聯軍。"
    水神點頭道，"你很聰明，差不多是這樣，怪物入侵，人類和神靈一起戰鬥。"
    "神靈最高戰力被降級，隻能勉強應付。"
    "我深感無奈，隻能將當時的場景雕刻下來。"
    "隻要達到神王境界，就可以看到我留在冰雕裏的內容。"
    "這段曆史，就算我不在了，也會保留下來。"
    這是水神給後來者留下的珍貴資料。
    這段曆史究竟該不該被隱藏，誰也不敢說對錯。
    這是這方世界的噩夢。
    可以想象，那年外族來犯，關鍵時刻，最強神靈神位被降，實力不堪大任。
    人類超神有一個，獨木難支。
    這場戰鬥，連入門神級都是普通士兵，其下更是螻蟻。
    戰鬥太慘烈，神靈和人類唯有以命搏命，自殺式攻擊大量隕落。
    這種情形下去，這方世界必將被毀滅。
    這時，感受到滅世危機，這方世界意識自動蘇醒。
    世界意識是無數規則匯集而成，衍生的意識體。
    它不是生命，隻是類似天道一樣的規則所化。
    在它的作用下，人類突然爆炸式增長出超多的神級強者。
    普通覺醒者成神，有一定資質的成就圓滿神級，天才成就半步超神。
    更妖孽的成為超神。
    一下子，世界意識造就出10幾個超神強者。
    第一輪荒古獸入侵，就這樣被人類打退，殲滅。
    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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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波怪物出現了。
    這是一群真正的怪物，它們凶殘，嗜血，一下子扭轉了局麵。
    人類和神靈的情況再次陷入了危機。
    好在有世界意識不斷造就強者補充，才讓這場大戰打了一百多年後，才獲得了慘勝。
    世界意識疲憊不堪，能量消耗殆盡。
    人類和神靈雖然贏了，但這方世界的潛力，未來被打爆了，透支了。
    眾神隕落，人類超神，半步超神全死，連圓滿神級都死得隻剩下一個瀕臨死亡。
    世界意識被榨幹，恐怕要無盡歲月才能恢複。
    大量覺醒者傳承消失，世界破碎，規則不全，人類再也很難再出現超神強者了。
    就連半步超神都是極難。
    好在這方世界終於是保住了，人類贏得了休養生息的時間。
    可誰想到，那大戰打破了世界空間壁壘，才一百多年，就被惡魔和龍人找到了空間缺口，大舉入侵。
    人類真是命運多舛，一難又一難。
    可人類並沒有因此被滅絕，反而撐到了現在，逐漸再次站穩了腳跟。
    世界規則正完善，強者數量已經有開始複蘇的跡象。
    雖然還不如當年，但隻要當年那怪物不再入侵，肯定可以重回巔峰。
    水神不知不覺說完了整段曆史。
    張一嘉好奇道，"布裏斯這麽強，它不應該管管嗎？"
    布裏斯有沒有動手，他不清楚，如果沒管，張一嘉準備回去一直懟它。
    水神歎氣道，"它管了，如果不是它，不知道會不會死絕。"
    "但布裏斯大人也不敢管太多，它也想參與太多。"
    張一嘉對布裏斯的想法大概知道一點，布裏斯也是迫於無奈才到了這方世界。
    它根本不願意待在這裏。
    盡管布裏斯不說，但張一嘉還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這些怪物為什麽要來入侵這裏？"
    張一嘉是想搞清楚大戰背後的原因，不可能因為無聊所以打一架玩玩吧。
    水神懵懵地一臉茫然，"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打得家破人亡，都不知道敵人的目的，敵人老巢在那裏，為什麽要打？”
    "布裏斯應該知道。"
    "布裏斯大人知道，但它說最好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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