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老頭,我是來討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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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村以趙姓和楚姓的村民為主,兩姓從百年前開始通婚,關係錯綜複雜,大多都沾親帶故。
後來很多流民搬遷過來,村子住的人口越來越多,官府核查戶籍,將周圍居民全部合並成青山村。
發展至今,在平陽縣屬於規模比較大的村落,居住人口有五百多戶。
早期青山村裏以趙、楚兩家的族長為首,一到農忙時雙方經常為了水源爭執,打起架來根本不管是不是親戚,後來官府才委任村長管理,定期去縣衙匯報情況。
但兩家的村長製度還是延續下來,現任楚家族長的爺爺那一輩和趙村長家結過親,楚家族長比他輩分高,所以趙村長對他很是尊重,這還是趙村長第一次這麽跟他說話,一點沒有給他留臉麵。
楚家族長怒不可遏,高聲嗬斥道:“趙德昇,老夫敬你是村長,對你很客氣了,你可別得寸進尺。”
趙德昇是村長的大名,從他老子和娘去世就沒人再叫過他的大名。
他都不記得上次被人連名帶姓的叫是多少年前,本就生氣現在更是被當眾挑釁,趙村長要氣炸了。
“楚老頭,是你別給臉不要臉,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趙家族長都換兩輪了,你還扒著不肯讓年輕人上,不就是想要權利。”
“你現在是越來越狂了,區區一個自封的族長還以為是天大的官,我趙德昇才是青山村的村長,你們楚家要是再不服管,我明日就去官府報告,把你們楚氏一族統統劃走。”
看村長是真的發怒,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齊刷刷的安靜下來,不敢觸黴頭。
楚家族長這才被嚇住,氏族根基很重要,不止關係到田地、還有祖墳,若是他們真的被官府劃走,後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倒是他就是楚家的罪人。
楚家族長深吸口氣,穩住麵部表情,主動給台階自己下,“行了,是老夫太衝動了,年紀大了受不得激,一時沒忍住,還請村長包涵。”
說完又反問道:“不過大過年的你們這麽多人堵到我家門口,還不興老夫問問是要幹啥?”
趙德昇卻還是鐵青著臉,不答反問道:“你家就這麽大,前院都鬧成什麽樣了,你可別說你一點沒聽見?又不是耳聾。”
楚家族長偽裝的溫和臉龐哢嚓碎了,終於確定趙德昇這次不是來和稀泥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眼神一冷,聲音帶上怒氣:“老夫一把年紀了,耳背不是很正常,老夫還想問問你們這多人圍住我家是想幹嘛?是要逼我孫女去死嗎?”
趙書嶼絲毫不懼,上前一步,直視楚家族長,眼神比他更冷,“老頭,我是來討公道的。”
楚家族長:“趙家小子,你太放肆了,虧你還是個童生,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老夫是你的長輩,你竟敢這麽和我說話。”
趙書嶼冷笑,滿臉寒霜,“之前處理寧哥兒分家的事時,你應該就知道我趙書嶼是個什麽樣的人,別在我麵前倚老賣老,我不吃這套。”
說完趙書嶼轉向楚香蓮,“你這個孫女一大早跑來我家欺負我夫郎,敗壞我名聲,讓我家宅不寧、科考不順,你們家拿什麽賠?”
楚家族長其實早就在屋裏聽了全程,事已至此,他隻能站在孫女這邊,“什麽敗壞名聲,老夫隻看到我孫女被你們逼的要自盡證明清白,趙家小子你可別顛倒黑白。”
“香蓮你別怕,隻管把事情說清楚,若是這趙書嶼欺負了你,爺爺定然為你做主。”
楚香蓮被趙書嶼那一腳踹的不輕,這會兒才驚覺自己小看了他,原以為就是個死了爹娘、無依無靠的少年,沒想到這麽不上道。
這回是踢到鐵板了,楚香蓮心中暗怪自己娘昨夜沒有打探清楚就著急拉著自己上門。
若是知道趙書嶼是這樣的人,她必定會想個萬全之法。
楚香蓮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家爺爺,語帶哽咽,“爺爺,我一個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您叫我怎麽說啊,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都到這時候,楚香蓮還在掰扯趙書嶼,楚寧很生氣,氣的都想掏出袖箭了。
楚寧雙手緊握成拳,拚命壓住想殺人的怒火,“你可什麽沒臉沒皮,我夫君都來和你對峙了,你直接說昨夜他何時何地找過你就好,是非曲直隻有村長和在場的叔伯長輩來分辨。”
“這到底有什麽說不出口的,難不成我夫君昨夜在雪地裏占你便宜了?我還不信我夫君有分身之能,一整晚陪著我還能跑去找你。”楚寧揚聲說完,還是沒忍住瞪了她一眼,“我呸!真當自己是朵花。”
楚香蓮哭哭啼啼的反問:“寧哥兒,你就確定趙大哥昨夜一直在你身邊?”
楚寧:“我當然確定,我夫君抓著我的手就沒鬆開過,昨夜看煙花的人都可做見證。”
楚寧這話一出,周圍好幾個一起看煙花的村民都想到昨夜的情況。
一個嬸子主動站出來作證,“是啊,我昨夜也去趙童生家看煙花了,這趙童生和寧哥兒感情好著呢,我還同我家那口子笑話他們成親這麽久還這麽黏糊呢。”
“是的,我也可以作證,昨晚看煙花那麽多人在,趙童生可一直都和寧哥兒在一起。”
又一個嬸子幫腔。
楚香蓮死豬不怕開水燙,嘴硬的編瞎話,“是趙大哥讓我煙花看完之後,在他家門外等他出來月下談心,你們自然沒有看到。”
王平安立馬抓住漏洞,“你怕是腦子壞掉了,看完煙花,我和弟弟還有趙雨家兩兄弟一起都在書嶼家煮薑湯喝,從頭到尾他都沒出過門,編瞎話也要帶點腦子。”
趙雨頷首:“是啊,我們昨夜都在一起喝薑湯守夜閑聊,哪有你什麽事。”
楚香蓮:“他想要瞞著夫郎肯定不會讓你們知道這事,你們都是一夥的,故意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趙書嶼已經將楚香蓮切成片了,他眼神中盡是殺意。
“家裏沒有鏡子就去河邊好好照照,長得辣眼睛就算了,心腸還壞,你算個什麽東西我能看上你,是個男人就想貼上去,各位可得把家裏男人看好了,小心下次就賴到你們家男人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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