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千朵桃花一世開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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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謝雪臣睜開眼睛後看到的竟是自己久違的父親,“父親!”
    隻見,謝道承滿臉失望的收回萬仞劍,“謝雪臣,我贈你萬仞,是想讓你以劍護佑天下。你,讓我很失望!”
    “我讓你在問雪崖閉關,除心中雜念,穩固道心,你又讓我失望了!”
    “謝雪臣,你還記得是如何對我說的嗎?”
    謝雪臣不自覺道:“不固道心,永不下山!”
    “既然知錯,為何不改?你天生十竅,是天地所鍾,卻因一自己私情,亂了劍心,道心,現在更是想同那個南胥月歸隱山林,謝雪臣,你就是這麽向我保證的嗎?”
    “父親,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可以為天下蒼生而死,也可以守護人族百年、千年,為何不能也愛一人呢?”
    “不可救藥!”
    謝道承揮手間,幻化出一道南胥月的幻影,“他是你的欲望,也是你的心魔!殺了他,向為父證明你除魔衛道的決心。”
    他見謝雪臣久久沒有動手,催促道:“那不過就是一道幻影,你也舍不得殺嗎?謝雪臣,這樣軟弱的你,如何配得上我傳給你的萬仞,又如何對得起你的不俗的天資。”
    這時,暮懸鈴正好摸索到這裏,看到謝雪臣的貪欲竟是南胥月?
    她轉念一想,也對,謝雪臣同南胥月本就有私情,這個結果也正常。隻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謝道承讓謝雪臣殺了南胥月?
    不對啊,謝道承死的時候,謝雪臣和南胥月還隻是單純的兄弟。按常理來說,謝雪臣應該不知他父親對南胥月是喜愛,還是厭惡才對?
    謝雪臣為何會幻想出此情此景?
    這般怪異之事,引起了暮懸鈴好奇心,她躲在暗處,想要看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謝道承步步緊逼,“動手!亦或是你情願永遠留在幻境中?沒有出息!”
    謝雪臣走到南胥月的虛影旁,眼中盡是溫柔,“不,我不會傷害胥月,即使那是一道虛影。”
    “我承認我放不下他,那我就不放了。”
    “胥月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不是我所求正道的阻礙。他是我的軟肋,但更是我的盔甲,讓我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與決心。”
    說罷,南胥月和謝道承都消失不見,隱藏在暗處看戲的暮懸玲突然閃現在謝雪臣麵前。
    對此,暮懸玲心裏也很驚訝,但她並未表露出來,反而是上前一步,走到謝雪臣麵前,問道:“所以,你的心魔是南胥月?”
    “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會進你的貪欲牢籠?”
    暮懸玲的話音剛落,二人忽然從原地消失,然後,他們出現在擁雪城的冰牢之中。
    在這裏,他們看到謝雪臣和南胥月用陣法將因魔功反噬而昏迷的暮懸玲送回暗域。
    隨後,他們又回到問雪崖,這一次,暮懸玲完全沒了看好戲的心思。她記起來了,貪欲牢籠隻有互為對方的欲望,才會進同一個貪欲牢籠。所以,謝雪臣也是她的心魔?
    隨著暮懸玲記起對謝雪臣的依戀之情,她體內的悟心水發揮效用,使她頭疼欲裂,倒在謝雪臣懷中。
    她口中還不斷嘟囔著:“這......,這不可能,都是假的,假的!”
    見狀,謝雪臣立刻破開貪欲牢籠,帶暮懸玲回到現實世界中。
    ......
    營帳內,謝雪臣不遺餘力想要給暮懸玲傳送靈力,但卻與她體內的魔氣相衝,讓暮懸玲更加痛苦了。
    這時,南胥月掀開帳簾,人未到,生先至,“雪臣,我感受到一股靈力的波動,就立刻過來了。”
    “這......,慕姑娘怎麽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謝雪臣讓開床頭的位置,方便南胥月出手救人,“方才欲影的投影來過,她提到桑歧在暮懸玲的神魂中種下了靈犀,我們走掙脫貪欲牢籠後,她便是這樣了。”
    “我的靈力同她的魔功勢成水火,也是我莽撞了,情急之下,救人不成,反倒是害她成了這個樣子。”
    南胥月先用療愈陣法幫助暮懸玲治療靈、魔兩股力量對撞產生的傷害,後用靈墨符紋,安撫她,使其放鬆精神,昏睡過去。
    “貪欲牢籠?雪臣,隻有兩個互為心魔的人才能進入同一個貪欲牢籠,你和暮懸玲......”
    南胥月越說心裏越是苦澀,果然嗎?他即使有上一世的記憶,比暮懸玲先一步同謝雪臣兩情相悅,也比不上暮懸玲這個後來者。
    難道他真就該孤苦一生,成全所有人,最終走向死亡嗎?
    想到這兒,南胥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沒有朝謝雪臣要個解釋,或者說,他不敢開口。
    他覺得隻要不戳破,一切便可以維持原狀。但是,不戳破,不代表沒有,這個逃避的舉動給他的心結,同時,也為二人日後差點分道揚鑣埋下伏筆。
    謝雪臣因為他的緣故,連累暮懸玲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知,愧疚不已,就沒有察覺南胥月的失落與迷茫。
    ......
    暗域
    欲影完成任務後,來向桑歧匯報。
    “尊上,屬下已按您的吩咐,稍稍插手,將聖女和謝雪臣關入同一個貪欲牢籠中。隻是,我不明白您為何要這麽做,您好不容易讓聖女“回心轉意”,現在又讓聖女知道她對謝雪臣是不同的?”
    桑歧知道欲影損失了一個投影,心有怨言,生怕這個蠢貨去找謝雪臣報仇,壞了他的計劃,解釋道:“謝虛臣和聖女出現在同一個牢籠,這一點是本尊特意讓謝雪臣知道的。”
    “尊上,您就不怕聖女再次背叛您嗎?”
    隨後,桑歧一個冷眼瞥過來,欲影隻覺得自己被尊上的壓迫力逼得喘不上氣,當即軟了身子,認錯道:“屬下失言,請尊上恕罪!”
    桑歧見欲影渾身發抖,顯然是被嚇破膽子了,便收回視線,冷聲道:“隻要有悟心水在,即使她想起了什麽,也會承受錐心之痛,再次忘卻。”
    “以為對暮懸鈴有愧疚,進而形成心魔的謝雪臣,還有不再對謝雪臣手下留情的暮懸鈴,還有一個以為謝雪臣對暮懸鈴有情的南胥月。”
    “哼,一個貪欲牢籠,困住三個人,好徒弟,這個計劃不比你的精彩太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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