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家想斷了,我還強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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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寅掛了電話,聳了聳肩看著一旁的傅知珩。
    傅知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成,沒看錯人,再觀察觀察。”
    說完,他扭了一下脖子,歪頭看著身後趴在地上的薛澤。
    此時的薛澤,眼神裏隻剩下恐懼,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帶著一絲哭腔。
    “小…小傅爺,您饒了我吧,我真的隻是收錢…收錢辦事而已。”
    他每說一句話,嘴裏的鮮血就會順著牙關噴落在地上。
    陸寅見狀,抬腳踩在薛澤的腳踝處,然後猛地一用力。
    隻聽見“嘎嘣”一聲脆響,薛澤的腳踝瞬間變形,無力地歪在一邊。
    “啊——!”
    薛澤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說吧,你身後的人誰?”
    陸寅蹲下身子,冷漠地看著薛澤那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冷冷問道。
    薛澤疼得滿頭大汗,但還是強忍著回答道:“是…是唐舒月。”
    聽到這,傅知珩的眉間閃過一絲冷意。
    “扔去唐家門口。”
    陸寅點了點頭,一把抓起薛澤,拖著他走出了房間。
    “珩哥,那季小姐怎麽辦啊?” 程序上前兩步追上傅知珩。
    傅知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程序,語氣冰冷。
    “程序。”
    “啊?”
    程序被傅知珩的眼神嚇了一跳。
    “床伴而已,人家想斷了,我還強留不成?”傅知珩麵無表情地說道。
    就在這時,程序的電話響了。
    “喂。”
    “什麽?!”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隻見程序的表情在一瞬間凝重起來。
    他掛了電話,對傅知珩道:“珩哥。”
    “說。”
    “鐸哥胃疼到吐血,送傅家醫院去了。”
    “嗬,沒點本事,還非想當護花使者。”傅知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兩人回到會場,人已經散的七七八八了,隻有傅昀言和傅桑寧還等在這裏。
    “哥!你倆幹嘛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殺狗。”
    傅知珩抬手扯了扯領帶,衝著傅桑寧笑的邪魅。
    “啊?” 傅桑寧一臉茫然。
    季阮之來的時候沒開車,她隨手攔了個出租車。
    車子開出去一半的路程,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
    季阮之有些疑惑地接起電話。
    “喂?”
    “是季阮之季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
    “我是傅司鐸的助理,我叫韓森。”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傅總胃疼吐血住了院,他沒見到您,不放心您讓我聯係您一下。”
    “什麽?司鐸哥吐血了?在哪家醫院?” 季阮之的心猛地一沉。
    “是的,季小姐,傅總在世安醫院。”
    “韓助理,我現在過去。”
    季阮之掛了電話,焦急地和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掉頭,去世安醫院。”
    她不斷地催促著司機快點。
    季阮之心裏充滿了自責,如果不是幫她擋酒,傅司鐸也不會吐血住院。
    季阮之下車後,匆匆忙忙地就往醫院大廳跑,她看了看韓森發來的病房號,轉身進了電梯。
    傅司鐸在頂層16樓,是與下層分隔的私密vip病房。
    季阮之站在病房前按了按門鈴。
    “進來。” 傅司鐸的聲音在門旁的視頻係統中響起。
    “司鐸哥,你怎麽樣?” 她纖指輕擰門鎖。
    病房門推開,季阮之卻站在了門口。
    隻見屋內唐舒月在床旁緊張地看著傅司鐸,程序和陸寅則站在房門正對的地方。
    季阮之衝著麵前的兩人頷首,徑直向傅司鐸的病床旁走去。
    “司鐸哥,實在抱歉,要不是幫我擋酒,你也不會……”
    季阮之站在床旁看著唇色蒼白的傅司鐸,心裏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
    先是幫她賠給霍家三個億的彩禮,她僅是幫忙參加一場舞會,結果又搞得傅司鐸替她擋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這些人情,她什麽時候才能還的清。
    傅司鐸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阮之,和你沒關係,是我胃最近本就不太好。”
    她剛想開口再問些什麽,忽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從房間的另一角射來。
    她轉頭看去,隻見傅知珩正慵懶地倚在窗邊,指尖夾著一點猩紅。
    他歪頭望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的她。
    季阮之心頭一震。
    方才進屋的時候,她並沒注意傅知珩也在這裏。
    兩人對視片刻,季阮之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移開視線。
    而傅知珩卻隻是冷笑一聲,他一臉淡然,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季阮之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知道,現在的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傅司鐸笑笑,他注意到季阮之的禮裙被撕裂,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
    “阮之,你出了什麽事?”
    “沒事司鐸哥,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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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鐸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
    季阮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隻是遇到了一點小意外,真的沒事司鐸哥。”
    “行了,你能不能讓司鐸哥好好休息啊?是來聽你訴苦的嗎?”
    一旁的唐舒月不滿地看著身旁的季阮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司鐸哥,你自己都什麽樣了還有精力管無關緊要的人呢?你看她那衣服,一看就是和男人剛鬼混完。”
    唐舒月指著季阮之的衣服,冷嘲熱諷道。
    季阮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夠了!” 傅司鐸低聲怒喝。
    唐舒月被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傅司鐸會這樣對待她。
    “舒月,很晚了,你先回家吧。” 傅司鐸語氣放緩。
    “司鐸哥!” 唐舒月一臉不願地看著傅司鐸。
    “聽話。”
    見傅司鐸軟了語氣,唐舒月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妥協道:“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與季阮之擦身而過的時候,還狠狠地撞了一下她。
    “好狗不擋道。”
    她狠狠地瞪了季阮之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傅知珩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看著麵前的“好戲”,眼角浮現出一絲獰笑。
    他犀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次,然後落在季阮之的身上,他就那麽靜靜地盯著她。
    季阮之心中一凜,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司鐸哥,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季阮之柔聲道。
    “嗯。”
    說完,傅司鐸坐起身來,眼神深邃地看著韓森,“把我的西服拿來。”
    韓森連忙將他的西服拿來。
    傅司鐸接過西服後,轉頭看向季阮之,輕聲說:“阮之,外麵涼,把外套穿上。”
    季阮之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暖,但又有些尷尬和不自在。
    季阮之偷瞟了一眼傅知珩,隻見他正傾著身,雙肘撐在窗台上抽煙,隱隱可見右側小臂皮膚下的血管青筋。
    她隻好硬著頭皮穿上傅司鐸遞過來的西裝外套。
    “多謝司鐸哥。”
    季阮之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傅知珩的背影,見他並沒有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趕忙出了病房。
    剛站到電梯裏,季阮之便覺察到口袋裏似乎有東西。
    她伸手摸了摸,竟然發現裏麵是傅司鐸的車鑰匙。
    她按了地下負一層。
    就在電梯門剛剛要關上的時候,伴隨著“滴”的一聲響,電梯門再度緩慢向兩側打開。
    季阮之隨聲抬起頭。
    傅知珩三人逆光而立。
    “四爺,程少,我就先送您們到這了。”韓森跟在三人身後說道。
    “告訴傅司鐸,沒死就早點回江山賦。”
    “……”
    韓森不敢搭話,隻得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傅知珩站在正中間,牙關輕咬著煙蒂,右臂的黑色襯衫袖口被輕挽至小臂,露出結實的手腕,他一隻手插在褲袋,另一隻手隨意地將西裝外套搭在肩頭。
    整個人看上去隨性不羈。
    “小傅爺…”季阮之小聲開口。
    聽到她的聲音,傅知珩頭微微偏了一下,目光衝著她不冷不熱地掃了一眼。
    傅知珩並未回答。
    他五官利落分明,神情寡淡地走進電梯,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擦肩而過時,他身上特調的木質淡香衝進季阮之的鼻腔,淡淡的,卻又讓人難以忽視。
    傅知珩站在季阮之身後,骨節分明的手繞過她身側,按在了關門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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