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子不教,父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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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讓開!誰他媽再敢往前一步,我一刀捅死他!”
    吳漾手持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正緊緊地橫在西裝男的脖頸前方。
    而在他們周圍,則圍攏著一群訓練有素、神情冷峻的保鏢。
    被劫持的西裝男不僅毫無懼色,反而囂張地叫嚷起來。
    “你捅死我吧!五小姐說了,不能讓你走!你要是想走,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聽到這話,吳漾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吼道:“閉嘴!”
    他一邊挾持著西裝男緩緩朝醫院大門移動,一邊壓低聲音悄悄地對懷中之人說:“哥們,戲有點過了啊。”
    就這樣,兩人裹挾著身後那一大群氣勢洶洶的保鏢,浩浩蕩蕩地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眼看著距離出口越來越近,吳漾忽然停下腳步,再次壓低嗓音對著懷裏的西裝男輕聲致謝。
    “兄弟,謝了,改日到暗影總部找我,實在對不住了。”
    話音未落,隻見他飛起一腳猛地踹向西裝男的腿窩部位。
    西裝男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痛苦地跪倒在地。
    就在這一瞬,吳漾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在了醫院大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他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嘶——,師傅,去黃海路,”
    車子剛一啟動,他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抬起手來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
    剛才跑得太快,抻的刀口疼。
    這是他在短時間內唯一能想到的不和傅桑寧不至於鬧得太僵的法子了。
    況且,此次傅知珩重返北城,絕對不會像表麵看上去那般風平浪靜。
    他在醫院鬧出了這般軒然大波,肯定會吸引到相當一部分嗅覺靈敏的狗仔們的關注。
    如此一來,就能讓傅知珩歸來的消息傳播速度稍稍放緩一些。
    …
    傅知珩剛坐進巴博斯的副駕,便迅速向身旁的陸寅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別亂說話。
    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陸寅。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先去暗影。】
    他回來的事,瞞不住了。
    車既然已經被人動了手腳,那就說明車上極有可能安裝了某種監控或者竊聽設備。
    既然這樣兩人一路無語也太過打草驚蛇。
    念及此處,陸寅率先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珩哥,你這次回北城,季小姐豈不是要難捱了。”
    “嗯。”
    傅知珩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後他若無其事地伸手將座椅向後調整至舒適的角度,然後雙臂環抱於胸前,慵懶地斜倚在座背上,緩緩合上雙眼。
    “把油加滿,等去a城回來,就和江家進行海運演習。”
    陸寅臉上閃過疑惑,什麽時候要去a城了?
    但僅僅隻是一秒,他馬上反應了過來。
    “好的珩哥,你睡一會吧。”
    聽到電梯響了,吳漾起身打開了屋門。
    隻見傅知珩和陸寅兩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四名暗影抬著一口棺材從另外一間電梯裏出來。
    “這……” 吳漾略顯震驚道。
    “身體怎麽樣?” 傅知珩問道。
    “我沒事珩哥,你這是?”
    吳漾靠近棺材,滑開了蓋子。
    隻見唐舒月麵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地蜷縮在棺材裏。
    還不等吳漾開口追問緣由,傅知珩便沉聲說道:“今晚七點,這份重禮,我要親自交給唐總。”
    唐宅
    唐宗不知道為何,覺得心慌得很。
    “老公,月兒還是沒信嗎?你再給傅司鐸打個電話問問吧。” 孫謹窩在一旁的沙發裏,淚眼婆娑地看著身邊坐在輪椅裏的唐宗。
    “問問問,你就知道問!他傅司鐸要是有那個心,早就給我消息了!”
    唐宗氣急敗壞地說道:“都是你給她慣得!”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慘痛地喊叫聲:“你們是誰?!你們到底要幹——啊——!”
    “來人!堵在門口!” 唐宗身形猛地一震,緊張地看著門口吩咐道。
    留守在屋子裏的保鏢全部持槍準備好,站在門後。
    門口卻突然寂靜了下來。
    孫謹推著輪椅來到了門口,“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還不等為首的保鏢摸到門把手,刺耳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這一聲聲清脆而又突兀的“叮咚”聲,在靜謐的夜晚裏不斷回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嚇得孫謹和唐宗臉色煞白。
    “去......去看看,到底是誰!”
    孫謹顫抖著手指點開了牆上的視頻對講儀。
    傅知珩那張充滿戾氣的臉赫然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他輕咬著煙的嘴角帶著並不友善的弧度。
    “唐總,難道這就是你們唐家的待客之道嗎?” 一道涼薄地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了進來。
    話未落音,隻聽得“砰”的一聲槍響,傅知珩毫不猶豫地朝著攝像頭扣動了扳機。
    瞬間,屏幕陷入一片漆黑,緊閉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
    還不等唐宗的保鏢來得及反應,一群身著黑衣的神秘人便如同鬼魅般迅速衝進屋內,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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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掉眼前的障礙後,暗影們默契地讓出了一條通道。
    四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抬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走了進來。
    “砰——” 棺材被無情地扔在唐宗的麵前。
    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唐宗此刻瞪大了雙眼,滿臉恐懼地盯著眼前這口棺材。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這……這是……”
    傅知珩走到唐宗身旁,抬起手中的槍點了點唐宗的頭,冷戾幽暗的目光的目光微微一斜,瞥向了他纏著厚厚繃帶的腿。
    傅知珩突然毫無征兆地抬起右腿,猛力一腳踹向唐宗所坐的輪椅。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輪椅瞬間失去平衡向一旁傾倒。
    “啊——!”
    唐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由於慣性作用,他整個人向前撲去,膝蓋狠狠地撞在堅硬的地麵之上。
    脊骨磕在輪椅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股濃烈的血腥鐵鏽味從他的喉口湧起,直衝鼻腔。
    傅知珩居高臨下地睨著趴在地上的唐宗,他抬腳踩在他浸出鮮血的膝蓋上,用力地打轉。
    唐宗抓住傅知珩的腳踝,一波又一波洶湧的痛意激的他眼前發黑,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孫謹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連連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傅知珩皺了皺眉。
    “太吵了。”
    下一秒,吳漾的槍口便抵在了她的腦側讓她噤了聲。
    “來,給咱們唐總看看,他的寶貝女兒。”
    陸寅上前,推開了棺材蓋。
    唐宗聽聞此言,如遭雷擊一般,滿臉淚痕的他跌跌撞撞地朝著棺材方向艱難爬去。
    當他終於爬到棺材旁邊時,整個人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一下子撲倒在地。
    他顫抖著雙手,緊緊扒住棺材邊緣,雙眼死死盯著躺在裏麵的女兒。
    “傅知珩!!你這個畜生!”唐宗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聽到這,傅知珩的眼底厲色翻湧,殺意盡現。
    他俯下身,抓起唐宗的頭發,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頭狠狠向著棺材的邊緣撞去。
    強烈地撞擊讓唐宗的額頭瞬間流下鮮血,神誌不清地趴在了棺材上。
    棺材裏的女人費力地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有氣進沒氣出地趴在自己的棺材上。
    “爸……”
    她嘴唇嗡動。
    房間一片闃寂,唐家三人,兩個說不出話,一個不敢說。
    許久,傅知珩幽幽出聲,“唐宗,我記性不好,忘記是不是給過你臉了。”
    “你給我使絆子,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搶生意,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我的人頭上。”
    “你……”
    唐宗艱難地發聲,一開口,喉間又是一股血腥味兒。
    “噓。”
    傅知珩修長的食指豎在唇中,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先別著急出聲,讓我想想,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子不教,父之過。”
    唐宗聞言,用盡全身力氣轉過頭去看向傅知珩。
    他的臉上有被晚輩冒犯的難堪,而更多的,是深度恐懼之後的諂媚。
    “你放過月兒,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哈......” 傅知珩突然仰頭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放過她?可我的女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誰又能來放過她?嗯?”
    說到最後,傅知珩的聲音陡然提高,其中蘊含的憤怒與殺意讓人膽寒。
    見唐宗不做聲,他輕嗤一聲,平淡的口吻帶著氣定神閑的惡劣。
    “這樣吧唐總,你我都是生意人。”
    “六千萬,我買你全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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