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的兩步程琛覺得自己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他真是多餘的關心，嗬，現在同為競爭者，演都不演了是吧？
    難得沒有出聲的遲皓川跟在鹿綿身後，想起幾人剛剛的警告，臉上的笑意越發真摯，啊，他怎麽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壞東西就都應該消失不見，如果綿綿喜歡的話，裝一輩子也不是不行啊！他裝的一直都很好啊！
    至於他們剛剛說的桑桑的事……
    他承認之前說的有水份，但他隻是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呆在直播間是真的，桑桑要線下見麵也是真的，他們沒有見過麵也是真的，他也不算說謊？
    至於故事的開頭，不過是一紙合約罷了。
    她長的和他死去的姑姑有七分像，他對那沒見過兩次的姑姑沒什麽情感，但老爺子有，要他說，老了就該好好呆著，硬是折騰那莫須有的情感寄托有什麽用呢？
    不過他倒也要多謝他的這份情感寄托，這才將他的權利都哄到手了不是嗎？
    最開始刷到他直播間，不過是想看看這人的業務能力罷了，畢竟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那兼職他也沒多相信的必要了。
    後麵的考察他也算滿意，所以他留在了直播間，利用兩人的線上交流，將她發過來的福利視頻剪輯，當然了，某些時候也會提出一些特定的情景演繹，然後將合成的視頻不經意間給老爺子看到。
    畢竟他找到了他的親情羈絆，女兒心裏有他，孫子又為了他的情感這麽不遺餘力，最後想要的也被他哄到手了。
    他不是沒能力跟那些家夥爭，但有更快的捷徑在這，為什麽不走？
    本來一直這麽相安無事倒也不錯，偏偏桑桑想吃熱豆腐，私信的話題也越來越沒有邊界，遲皓川很快就厭倦了，反正兩人都是裝的，既然這樣，那他更加沒有負擔了。
    後麵刷到綿綿……他說想做她的星星確實沒錯，畢竟容易產生陰暗想法的他也會向往光明，如果他成了那道光，想想都令人愉悅，不是嗎？
    “皓川哥怎麽了？”
    “可能陽光太好，他思考人生呢吧？”程琛不經意間擋住她的視線，那種不正常的家夥，就不要多看了：“那匹白色的還不錯，綿綿喜歡嗎？”
    “好看！”鹿綿被轉移了視線，那匹馬不是特別高大，被伺候的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馬場愛寵，應該是被很多人點單的。
    但是吧……
    “程琛哥也喜歡它嗎？”如果你喜歡的話，她還是非常願意讓出來的！
    程琛低頭看她，那過於好懂的表情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話。
    “這個不適合他。”路霄的話不輕不重，在程琛聽來卻格外刺耳：“他人高馬大的，別把這馬壓垮了。”
    程琛差點抑製不住當場給他來一個白眼，那些說他講話尖酸刻薄的真應該來看看這家夥！
    “漂亮的馬當然要陪漂亮的綿綿！”遲皓川輕快的聲音從鹿綿身後傳來。
    見他們都沒意見，鹿綿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畢竟這匹馬真像大號的小馬寶莉，雖然她不看這些動畫片了，但新奇感還是有的。
    鹿綿的馬選好，剩下幾人就相當容易了，爭執都沒有，一人牽了一匹就走，在場的誰也不是真心隻想跑馬，真選了一匹好馬，跑起來那就連綿綿的影子都見不著了。
    鹿綿上馬的動作很流暢，但許久不騎，她開始也隻慢悠悠地散步，比起馳騁，她更惜腿，她明天還想好好走路。
    再怎麽走，也不能五人並肩，又不是給人表演一出仗劍走天涯的戲份，四人一番眼神較量後，各退一步，輪流來好了。
    第一個跟著鹿綿散步的就是祁宥宸，沒辦法，這是他的場地，幾人也沒那麽不識趣跟他搶。
    至於剩下的順序，從幾人一溜煙地從鹿綿旁邊竄出去就能看出，誰先到前方指定地點，誰就是下一個。
    這場妥協幾人都不意外，要是一直都互相搗亂，那今天下午都別過了。
    “綿綿意外嗎？”
    “什麽？”鹿綿本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和祁宥宸對上視線後，還是歎了口氣，老實回話：“是宥宸哥一直在我身邊的事嗎？”
    這下倒是輪到祁宥宸目光有些呆滯了，鹿綿悄悄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在爸爸宴會上第一次見宥宸哥我就覺得你很眼熟了。”不僅是之前在鎮上的那天，還是因為她之後還見過他。
    “高中的時候，我在學校附近的花店門口看到過你。因為宥宸哥不像是來買花的，更像是在等人，但當時我抱著奶茶看了會，你好像有意無意地把視線放到了我身上？”
    當時鹿綿有點警惕心，但不多，察覺對方沒有多餘的動作，再加上她已經看到了家裏的車，所以最終還是覺得對方也是和她一樣，看到好看的人都下意識看兩眼而已。
    本來沒有多想的，但他說時不時來這邊出差，再加上他突然的這個問話，鹿綿想不明白都難。
    “你看到過我啊！”祁宥宸苦笑，那還是他錯過了，他記得那次，那是他明確心意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她的高中明目張膽地看她了，既然說好要等她長大，那就不能跟個猥瑣漢一樣一直偷窺啊！
    所以他單方麵去做一個短暫的告別，倒是沒想到還是被她看見了，畢竟那會她看起來實在像是在發呆。
    “畢竟宥宸哥這麽帥，想不注意都難。”
    “是嗎？你喜歡？”
    說是詢問，祁宥宸語氣裏更多的是輕鬆，在鹿綿聽來就是善意的調笑，所以她回答的也很自然。
    “說的也沒錯啦，我還是有點顏狗屬性的！”順便還給自己的現狀找了個完美的借口：“沒辦法呀，這個看臉的時代！”
    “嗯，沒關係，在這方麵綿綿也不會輸。”
    嗯……在誇她好看，鹿綿腦子過濾完這個信息後就欣然同意了這個觀點，還附贈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祁宥宸稍稍轉過頭，藏住自己嘴角的笑，這可能關係到自己的小命，慎重點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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