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年輕，比你帥。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
    蔣明瑞自己都清楚。
    但他不甘心呐。
    林溪無視他，周川更是無視他，等到下班，小情侶就相伴著離開了，親親密密的，沒有絲毫留念。
    “兄弟，算了吧。”一個損友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
    接著，幾個原本來幫他追人的好哥們勾肩搭背的走了，一邊走一邊還商量著等會兒去哪裏玩。
    蔣明瑞陰沉著臉，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
    走出研究所，兩人慢慢的沿著路邊往前走。周川輕扯唇角，像是不經意間問了句：“那個人，姐姐會覺得煩嗎？”他說的是蔣明瑞。
    “沒有什麽煩不煩，我的工作和他沒有交叉，沒必要關注他。更何況，我隻是來實習，不會待太久。”林溪笑著捏了捏他的手心，打趣道：“怎麽？如果我說煩，你還能幫我把他打跑嗎？”
    “……嗯。如果你不生氣。”
    “這麽霸道嗎？”林溪失笑，“小川，是他先來的。”
    周川反手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邊扯了扯，沒說話。
    他才不管誰先誰後。
    他隻知道，誰讓林溪不高興，他就要把那人解決掉。
    最近逐漸變冷，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會下雨，寒風瑟瑟，在外走幾步，冷風順著衣服往身體裏鑽。
    林溪攏了攏衣服，側眸問：“我過幾天要跟老板去參加交流會，小川要一起去玩嗎？”
    周川訝異，“我可以去嗎？”
    “當然。”
    林溪笑看著他，輕聲說：“閑雜人等不行，但你可以。你是家屬。”
    周川被這話哄的酥酥麻麻，揚起唇角，問：“林楓去嗎？”
    他下意識的以為他們要去做什麽都要帶著林楓。
    然而林溪卻說：“不帶他。”
    “就我們兩個。”
    聽到這話的周川呆了兩秒。
    轉念一想又明白了，是啊，林楓哪有空，他還要上課。
    但林溪接下來卻告訴他：“時間是這周日，我們去，讓小楓看家。他有興趣班要上，不會無聊的。”
    林溪對他說：“小楓早晚是要長大的，他會獨立，會一個人走很遠的路，不能這麽黏著姐姐。”
    周川點點頭，表示認同。
    林溪最喜歡他這種乖巧的樣子，似乎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小川，我是第一次談戀愛，可能不會很熟練，有時候可能表現得不夠熱情，會讓你覺得不安。但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缺少二人世界，對不起，我現在才意識到。希望還不晚。”
    這次見到來到研究所實習，見到曲舟舟和付遠，見到蔣明瑞和他女朋友。林溪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
    熱戀的情侶是什麽樣子的？
    而她和周川是什麽樣子的？
    因為擔心林楓會覺得孤獨，覺得難過，所以盡可能的在有些外出活動的時候都帶上他。
    但周川呢？
    每次都帶著個小孩，他會不會覺得放不開？會不會覺得委屈？
    周川不會。
    聽了林溪說的話，他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
    他不羨慕別人愛的死去活來，愛的轟轟烈烈。對他來說，林溪就跟她名字一樣，像條安靜平和的小溪。溪水清清淺淺，一眼就能看透，不會有什麽大風大浪。他徹底沉溺在這份隻屬於她的溫柔和安寧，心裏滿滿都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甜蜜和歡喜。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我喜歡姐姐。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我們都是第一次，可以一起學習。”是姐姐，是女朋友，他希望，以後是妻子，是老伴。
    “林楓也很好，他是家人。我不會嫌他煩。”
    周川側過身，定定凝視著林溪水潤的眼眸，眼底寫滿了誠摯。
    兩人相視一笑。
    周川輕咳一聲，“不過，有時候，我是很想和姐姐一起，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他和林溪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林楓總是不放心，每天都要拿放大鏡看他，生怕他欺負人。
    他怎麽會舍得欺負林溪？
    林溪靜靜看著他，忽的笑了，心裏充滿了甜。
    腦袋一熱，抬手環上少年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周川瞪大雙眼。
    不知所措。
    大腦像是死機了。
    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是親過林溪，但隻敢親唇角，輕輕一下，淺嚐輒止，別的也不敢。
    林溪永遠都比他更勇敢。
    他好幸運。
    眼眶發澀。
    這是想哭嗎？
    但……
    好香……
    沒喝酒，但他好像醉了。
    想都沒想，手臂猛地收緊，牢牢摟住女孩的腰，把她緊緊貼在自己懷裏，仿佛一鬆手她就會消失。緊接著，微微俯身，帶著積攢許久的渴望，熱烈的回應。
    藏起尖牙的溫順小狗第一次在主人麵前露了凶相，壓抑許久的占有欲破籠而出。
    “……”
    林溪向來是個好學生。
    認識到錯誤，就會立刻改正。
    周日那天，和林楓打好招呼，她帶著周川一起坐上了去南方的飛機。
    他們去某個研究基地，那裏有個學術報告會，很多大佬都會去。是個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
    在外就要住酒店。
    這次是睡一個房間。
    雖然房間裏有兩張床。
    白天林溪不在的時候，周川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整個人都靜不下來。
    確切來說，他很興奮。
    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在興奮什麽。
    昨晚他一整晚沒睡。
    第一次和林溪一整晚待在一個空間，他沒睡著。
    躺在床上連翻身都不敢。擔心吵醒林溪。
    就是因為一夜沒睡，他才知道，原來春夢不是睡著之後才會出現的。
    一方麵，他唾棄自己。他覺得他和那些隻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貨沒什麽差別。他愧疚，如果林溪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狠狠扇他一巴掌。
    另一方麵，他又激動。一整夜沒合眼，但他腦子裏卻劈裏啪啦，像是出現了一個新的世界。在那個新的世界裏，他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到了。
    “媽的！”
    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轉身一看。
    嚇呆了。
    林溪就在他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總之表情是有點懵。
    “小川？你……這是在幹什麽？”為什麽要自己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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