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對不起,姐姐實在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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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地方之後才覺得天塌了,全是歪瓜裂棗不說,還個個跟個鋸嘴葫蘆一樣,連一句好話都不會說,三句不離開酒。
    惡心死了。
    “方一諾,你從現在開始,把陳子涵給我從你的朋友名單裏麵拉黑,你知不知道那邊有多危險?”方稚臉色一沉。
    小縣城這種地方,更是沒有任何保護可言,魚龍混雜,燈紅酒綠下是一個個早已腐敗的生魂,在人類世界穿梭遊蕩,尋找目標。
    方一諾不以為然:“能有啥危險的,我們都不叫那些人碰的,姐你放心。”
    “不讓那些人碰?你知不知道裏麵大多數都是吸東西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給你杯子裏下點東西,你這輩子都陷進去出不來!”方稚嚴厲道。
    方一諾她以後是一定要帶在身邊的,不趁早把她那些思想扭正過來,不知道以後要闖出多大的簍子來。
    方一諾縮縮脖子。
    覺得委屈,又覺得方稚說得對,隻能耷拉下腦袋。
    “姐你放心,我以後不敢了,而且我真的就那一次。”
    方稚也緩和了語氣:“嗯,我相信你。那些地方水太深了,你根本不懂,稍有不慎就中招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姐你說得好滲人。”方一諾搓搓胳膊被激起來的雞皮疙瘩,很快又恢複笑臉,“對了姐,你不是畢業了嗎,我這次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我在家都無聊死了。”
    “不行。”方稚果斷拒絕,“我現在還在外麵租房子,等我搬家再叫你過來。”
    “啊!”
    方一諾算盤落空,仰天長嘯。
    “你好好學你駕照。”方稚趁機補刀。
    方一諾吐血:“姐你別說了,我一提到考駕照就犯怵,好了我快到家了先掛,有什麽事到家再說,我的金鏈子記得給我留著。”
    說罷,她飛快地掛斷電話。
    方稚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如果現在方一諾在她麵前,她真的想給這小傻子一拳。
    說曹操曹操到,她剛從床上坐起來,就聽到方一諾的聲音,一陣風一樣的腳步聲噠噠噠的就衝到她麵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姐,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
    方稚伸出一根手指,摁住她的額頭把她的頭撐起來:“給你買的禮物,還有好吃的,都在外麵茶幾上。”
    “好嘞姐,我去看看。”方一諾一陣風一樣地跑了出去。
    方稚回完信息出去,聽著她們眉飛色舞的誇讚,點點頭:“你們喜歡就好,如果有哪個不合適都一定跟我說,及時改好,不然到時候帶出去弄丟了就得不償失了。”
    她說完,在心裏默念倒數。
    果不其然,沒幾個數,就聽到方鑫隆的聲音:“我這個鐲子有點大了。”
    黃燁緊隨其後:“我的鐲子也大,一溜手就滑出去了。”
    “行,等明天下午我和方一諾帶著東西去找人改一下打小。”方稚下了決定,“下去吃點東西吧,那兩個大的先放家裏,其他的你們可以帶著走。”
    方一諾從背後抱住方稚:“姐我想去吃烤肉自助。”
    “你不想吃。”
    “我想吃。”
    “你真的不想吃。”
    方一諾癟嘴,知道今天計謀無法得逞,隻能悻悻放棄。
    ……
    “姐,跟我說說你這幾年都在外麵幹啥唄?大學是不是真的就輕鬆了?高中真的好痛苦啊,我感覺我在學校都快瘋了,啥都學不會,寫卷子寫得兩眼一瞎。
    “姐我跟你說我們學校這兩年跳了好幾個,還有一個是上課玩手機,被老師收走,他半夜去爬老師辦公室 然後摔下去的,可慘了,家長還在我們那邊拉橫幅。
    ”我要是考不上你那個城市咋辦?萬一考不上,我去哪啊,專業我選啥姐你有啥建議嗎?算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姐,我其實有點想你。”
    黑暗中,方一諾躺在床上,和方稚碎碎念。
    月光透過飄窗傾瀉到方稚臉上,她側過頭,仿佛看到了小時候。
    “姐我現在看起來比你大了。”
    “你不要說得我好像英年早逝、與世長辭了一樣。”方稚闔眸。
    “姐,你在哭嗎?”
    “我隻是在想小時候教你的手影。”方稚聲音聽起來很平淡。
    方一諾傻笑:“其實我都沒學會。”
    “你要是能學會我就不教你了。”方稚嗬嗬。
    “姐,你真的好煩人。”方一諾錘她,“你小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挺蠢的?”
    方稚沉吟片刻,似是在思考,半晌才答道:“有點兒。”
    方一諾:“你居然真的這麽覺得?”
    “哦那倒沒有,主要是我現在也覺得你挺蠢的。”方稚把她伸過來掐向自己脖頸的手撥了回去,“你暑假要是不想待在家,我給你推薦個廠,你去擰螺絲。”
    “啊?我已經要到這一步了嗎?提前適應工作內容?”
    “對不起,姐姐實在是盡力了。”方稚哀婉歎息。
    “姐,幾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那麽賤。”
    方稚嗬了一聲:“你再跟我這樣說話我馬上讓你見識一下姐姐的手也很賤。”
    “哎,姐,你是不是很恨媽媽爸爸啊?”
    方一諾終於鼓足勇氣,把一直掩藏在心底的那句疑惑問出了口。
    說罷,她心跳如擂鼓。
    “不知道,也許吧,不過都不重要。”方稚歎了口氣。
    從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媽問她還差幾年畢業,她就突然覺得都挺沒意思的,反正都一樣。
    無論她做什麽,都一樣。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不是嗎?無論她是反抗還是順從、是乖巧還是叛逆,永遠都在她們那裏得不到任何反饋。
    她似乎被關在了一個隻有自己存在的房間,無論怎麽樣呐喊,都不見回聲。
    於是她隻能拚了命地鑿開牆壁,用力所能及的一切。
    她從寫作中窺見自己,從繪畫中認識世界。
    其實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其實她們作為父母已經很合格了。她不用做家務、沒有為生計發過愁。
    臉上胎記高達三十萬的治療費用,她們一聲不吭。如果不是她看到收效甚微又遭受巨大痛苦主動要求停止治療,恐怕最後還要投入更多。
    隻是她不太適合這個房子,也不太適合這個家。
    她想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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