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真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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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這裏可以坐嗎?”方稚走到後排一個空著的座位旁,點了點。
    “不行,羽子……”蔣輝輝下意識就要幫好兄弟拒絕,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直接沒忍住,“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羽子!”
    陸嘉羽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一個趔趄,好在一雙溫涼的手及時扶住了他。
    “阿羽寶貝,你還好吧?”
    陸嘉羽呼吸一滯,猛然抬頭,瞬間紅了眼眶。
    他想都沒想,捂住眼低頭趴在桌子上。
    方稚:?
    不是,她沒看錯吧?剛剛這是……哭了?
    啊?
    她一臉懵逼的看向旁邊的人。
    蔣輝輝壓低聲音,瘋狂擺手:“他有那個淚失禁,一激動就容易哭,真沒別的意思!主播,他是你粉絲,可喜歡你了。”
    他一心隻顧著給好兄弟解釋這個誤會,完全忽略掉桌子下那個肘擊他的胳膊。
    方稚大為震撼。
    這個屬性,她隻在小說裏看過。
    此情此景,她有點控製不住自己蹲身到桌子下,歪頭往上看,做出經典表情包:“真哭啦?”
    陸嘉羽:“……”
    謝謝,不哭了,冷靜了。
    整理好情緒,他強行裝作鎮定,伸出手:“你好,陸嘉羽。”
    盡管竭力維持自己的形象,然而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完全相反的心緒。
    完了!
    在腦子裏預言了無數遍相遇時的表現,現在!全都!完!蛋!了!
    “方稚。”方稚彎曲食指,翻手用手背指節在他掌心蜻蜓點水般輕叩三下,算是回應。
    一個非常不正式的握手禮,卻不讓人覺得過分狎昵。
    陸嘉羽現在完全確定了,剛剛和李院爭論的人就是她。
    “和你在直播間聲音不太一樣。”他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充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剛剛都差點沒認出來……”
    察覺自己越描越黑,他噎了噎,幾乎是自暴自棄的放棄找補:“對不起……我現實中不太會說話。”
    方稚:“沒關係。”
    你直播間也不太會說話。
    “營業聲線嘛,理解一下。現在我沒直播也沒接陪玩,老板你不至於這麽霸道吧?”她坐下,笑嘻嘻道。
    陸嘉羽麵上微紅,目光在在四周遊移,就是不敢落在身旁的人的臉上,甚至小幅度往旁邊挪了挪,小聲開口:“這樣也很好聽。”
    比直播間少了幾分高昂,音調低下去的方稚聲音顯得更成熟,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你居然是我們數學係的同係學姐嗎?”蔣輝輝替自己好兄弟著急,禁不住問出心裏疑問。
    方稚:“不是,我是隔壁係的,仰慕王教授已久,知道她來開講座特地過來瞻仰風姿。”
    王牧,數學界久負盛名的天才,年僅30歲就已經享譽全球,成果不知凡幾。
    這次是她求學海外之後首次回國,距離講座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已經陸陸續續快要坐滿人了。
    更不用提還有一大批校外的學者正匆忙往這裏趕。
    “原來是這樣,哎,可惜了,如果昂神繼續攻讀數學係,我相信比之王教授也不會差的。”蔣輝輝感慨。
    方稚神色莫名地隔著陸嘉羽瞅了他一眼,餘光卻瞥見剛剛還準備默默拉開更多距離的身影不動聲色地前傾,把她的視線擋住。
    方稚:……
    “你坐前麵去吧,話太多,好吵。”陸嘉羽道。
    多年的相處,蔣輝輝幾乎立馬就反應過來這句話是衝著他說的,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著自己:“我……你……好好好,有那啥沒那啥,你最好不要再給我分享那些消息讓我幫你。”
    最後,又用嘴型比了個大大的“禽獸”。
    “你朋友還挺好玩的。”方稚看著兩人的相處,眼睛微彎。
    陸嘉羽警覺:“他對誰都那樣。”
    就在她們前麵,屁股還沒來得及落座就發現自己的謠言已經落實的蔣輝輝,差點氣笑了。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他一屁股坐好,臉上堆起笑,扭頭:“你好啊,剛剛不太方便介紹,我叫蔣輝輝,是數學係大三已經保研的未來華羅庚。我看過你的直播,我覺得你也挺可愛的,學姐。”
    “直播的事情就不要在這裏說了,學弟,沒隔牆全是耳朵和眼睛,我怕等下她們來找我要簽名我寫不過來。”方稚比了個噓的姿勢。
    “確實有可能,我感覺咱們學校看你直播的還挺多的,之前你直播解題我們宿舍都看了,真快啊,你是怎麽做到的?”蔣輝輝問。
    方稚攤手:“我演算是有點兒快的。”
    蔣輝輝嘴角一抽。
    那是有點兒嗎!
    不過速算能力在數學係倒也不少見,隻不過那些人遇到這種複雜的題目多少都需要一些時間在心裏推演,沒有方稚這麽離譜的幾乎秒出答案罷了。
    “話說我怎麽感覺沒有碰見過你啊,你是什麽係的學姐?”蔣輝輝又問。
    方稚:“因為我是個極度i人,除了上課之外不怎麽喜歡出來活動。”
    這話倒是沒騙人,隻是還隱藏了一部分。
    實際上她課也沒怎麽上,因為李院向學校遞交了申請,她大部分時間是跟著李院去做研究的。
    上學期間恰巧碰到特殊時期,那一屆取消了軍訓環節,所有人都帶著口罩,還有將近一年大家都在家裏戒嚴沒有來學校。
    別說蔣輝輝這個比她低一屆、不同係的學弟了,她同班的人能把她的名字和樣貌對上號的都很少。
    大概率她的同班對她的印象隻有——那個經常請假神出鬼沒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