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稚你今天怎麽了？
    笑忘書他來了，你估計不會想看到我。
    瘋稚那我現在在跟鬼說話嗎？
    笑忘書惹
    瘋稚不許學我
    瘋稚也不許再說對不起
    [笑忘書撤回了一條消息]
    笑忘書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搭理我，也不喜歡搭理別人，不想你那麽累
    瘋稚你還真是把我的反話正說學了個十成十
    笑忘書你知道？
    瘋稚我自己在幹什麽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而且那樣做本身就是故意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別扭、固執、自大。
    隻不過遵從本心會讓她更舒服，所以她就那樣做了。
    瘋稚說說吧，今天怎麽別扭了。
    她毫不客氣的用上了命令式的口吻，作為接收者的裴厭山非但不反感，反而興奮到幾近戰栗。
    他喜歡極了這項互動——在她麵前毫無保留的剖析自己的一切，好的、壞的，就像是被刀鋒劃開早已死去的皮肉，平鋪直敘的攤開白色的脂肪。
    而她其實並不在意，甚至可能在看不到的另一端，已經百無聊賴地打開遊戲或者其他要做的事，隻等著他的消息提示音消失許久再來隨意翻閱。
    但這個認知無疑讓他更為興奮。
    裴厭山無法用言語準確形容這種，渴望她目光不落到自己身上卻又一直在暗中注意的狀態。
    他甚至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他先喜歡所以才會喜歡上這樣的方稚，還是方稚是這樣的人他才開始喜歡這樣被對待。
    但這些都不重要。
    他大腦無比活躍的開始表述自己，從一開始期待隻有他一個人，到後麵發現有比他更受喜歡的人在隻能躲在角落窺視她分出去的注意力的酸澀……
    方稚其實並沒有玩遊戲，但也確實如裴厭山所想，她在盯著屏幕發呆，思緒完全放空。
    等到他這邊徹底結束，才結束神遊天外，掃了一眼他說的那些話。
    如果裴厭山現在在她身邊，她應該會摸著他的頭誇一句“od boy”。
    方稚心想。
    這就是為什麽她會留著他，財力和流量固然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因為裴厭山這個性格。
    一個完完全全會受她擺弄，隨意支使，又有著成年人的身份和靈魂的人。
    瘋稚我知道這些讓你在其他人麵前說和做有點太為難你了，但我其實並不想你因為這些而困擾
    瘋稚你說的，我同樣會回應你
    她沒有說什麽，在我心裏你們都一樣這種鬼話，因為林陌壹確實是特別的那個。
    但也隻是在直播間這幾個大哥中比較特別罷了。
    她每天有那麽多事要忙，分給直播的時間都不多，更何況是眾多大哥中的一個。
    說完這些，沒有繼續看裴厭山的信息，方稚切回和林陌壹的聊天界麵。
    是幾張手寫的圖，寫的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角落十分故意露出的，骨節分明的手。
    沒有太多裝飾物，隻在食指上帶了銀色素圈。戒痕下麵，是一顆紅色的小痣。
    像是被巨蛇纏繞住的蛇果。
    瘋稚哥，你這個手非常適合做一個動作。
    林陌壹見目的達成，心情頗好，連帶著剛剛因為沒有第一時間回他而生起的情緒也被拋之腦後。
    失去理智什麽動作？我做給小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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