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探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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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覺得自家兒子這麽多年都斷案如神,屢破奇案,這次想來也不會出錯。
於是穆天樞隻好悄悄地靠近穆輯,道:“唉,你是不是又想要屍檢?你自己和屍親說去,我不管了。”
自家這兒子不知道從哪裏學的技術,每次探案都要屍檢,而且每次都能發現新線索。
衙役將徐家老婆婆請到庭院說明情況,不料徐家老婆婆一聽要屍檢,立刻伏在棺材上阿唷皇天的哭起來:
“我兒死無全屍啊,病了整整兩年,再缺胳膊斷腿的下葬,下輩子不做殘廢也要癆病啊……”
穆輯腦袋都大了,沒辦法,看樣子這老婆婆竟是異常頑固。
穆天樞不肯承擔責任,如果屍親又不同意,便沒有任何理由進行解剖。
“怎麽辦?可有辦法讓徐家老太太同意屍檢?”穆輯心想著。
然後穆輯決定試試打親情牌吧:
“老婆婆,你兒子人死不能複生,現在就是孫兒為重,總要照顧活人嘛!”
“不屍檢,你媳婦就要被抓起來,還要被冤枉上法場。”
“就算你能忍心她,又能忍心孩子這麽小就沒爹又沒娘嗎?”
老婆婆聞言擦了擦眼淚,一會兒看看兒子的屍體,一會兒看看媳婦和孫兒,然後期期艾艾的道:
“隻要屍檢了,就能替我兒媳婦洗清冤屈嗎?”
穆輯點點頭,“是不是雪花嫂犯的案,屍檢之前我不能打保票。但我可以保證,屍檢能夠找到你兒子的真正死因。”
徐家老太太咬咬牙,“那、那好,那就有勞了!”
老婆婆摸摸孫兒的頭,含著眼淚把腦袋轉過去,不忍再看兒子的屍體。
穆輯將他的專用工具包打開,裏麵有寒光閃閃的小刀、鋒利無比的鉤刀,還有小斧頭、小鋼鋸。
以及其他叫不出名目的工具,林林總總,都是這些年以來穆輯請人專門打造的。
一刀在手,穆輯目光湛然,冷靜的神情中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氣勢,整個人就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然後穆輯刷的一刀閃過,幹脆利落的劃開死者皮膚。
眾人看得也是嘖嘖稱奇,包拯也是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穆輯又朝焦仵作攤開手:“拿根幹淨的銀針來。”
焦仵作正在回味剛才那一刀的手法,愣怔了一小會兒,這才回過神,“哦,好,馬上拿來。”
穆輯將銀針探入死者胃中,片刻之後高高舉起,讓眾人瞧得分外清楚。
隻見那銀針依舊光亮如新,在太陽底下光閃閃的。
焦仵作見狀也是驚訝,“口中有毒,胃中無毒,豈不是死後才灌的毒藥?”
穆輯笑了笑:“咱們再來看看他真正的死因吧!”
然後他一刀劃開了死者頸部的皮膚,並且用精妙的手法把皮膚向旁邊揭開,露出皮下組織。
隻見黃色的皮下組織上,也分布著星星點點的出血點,這是受強力壓迫造成的!
隨著鋒利的刀尖繼續深入,從較淺的肌肉群步步切入縱深,露出了深藏在咽喉深處的舌骨。
隻見連接舌骨的肌肉上,有著大片的出血,並且因為暴力的作用,舌骨的一端甚至已經折斷了!
這分明是大力掐壓造成的!
焦仵作看得也是一愣。
穆輯卻是淡定無比,“老焦,驗屍報告有勞了。”
焦仵作連忙道:“哎,放心吧!這次多虧了小衙內啊!不然我這麽多年晚節不保啊!”
死因雖然找到了,穆輯卻沒有放棄繼續驗屍體,轉而檢查起了死者的手。
死者的手是不可忽略的地方,一般容易留下一些關鍵信息。
在穆輯仔細的檢查下,終於發現死者的指甲縫中有一些不容易察覺的血色皮屑。
待穆輯完全驗屍完畢,穆天樞召集眾人回到公堂,繼續升堂審案。
穆天樞捏著新的驗屍報告,撓著頭不明所以。
“徐阿四不是被毒死的?既然死因是被掐死,但屍體上為何沒有掐痕?”穆天樞奇道。
穆輯解釋道:
“隻要罪犯行凶的時候在受害者脖子上墊一個被褥之類的東西,就不會在體表留下明顯的掐痕。
“我們在徐阿四的房間發現床上胡亂堆放的被子,上麵有少許褐色的痕跡,似乎是沾到了藥汁,凶手隔著被子掐死了徐阿四!
“當然這樣做會增加難度、需要更長的搏鬥時間,凶手將麵臨更加強烈的反抗,可徐阿四常年臥病,沒有多少力氣,還是被凶手直接扼死在床上。
“而且他的心疼病導致臉部浮腫,混淆了被掐死造成的麵部腫脹。”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穆輯笑了下,“可惜天網懨懨疏而不漏,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穆天樞道:“如此說來,楊雪花是被冤枉?”
穆輯道:
“已經查明了死者是先被掐死,然後再灌進毒藥,這就肯定不是徐家三人做的案子,
“且不說他們沒有理由襲擊徐阿四,首先小孩和徐老婆婆根本沒有掐死一個男人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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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雪花嫂要是謀害親夫的話,掐死就已經足夠,再灌砒霜豈不是畫蛇添足,反而暴露罪行?”
“那······真凶到底是誰?”穆天樞道。
穆輯還未來得及說話,隻見崔捕頭一拍腦門衝上前來,道:
“我知道!誰來首告徐阿四被砒霜毒死的,誰就是真凶!”
崔捕頭遙遙一指,怒吼一聲:“凶手就是你——周殮夫!”
周殮夫嚇得跌坐在地,大喊:“冤枉啊!我沒行凶!”
穆輯見狀低頭扶額,這個憨憨又搞錯了。
穆天樞卻是迫不及待的道:“可周殮夫為何要害徐阿四呢?”
崔捕頭道:“大夥兒都知道,咱們開封府向來把抄沒罪犯財產的一半,獎勵給出首告發的人。”
穆天樞激動的一拍巴掌,“是了!就是周殮夫!”
崔捕頭拱拱手,“大老爺說的是,周殮夫襲擊徐阿四,然後到開封府衙誣告陷害雪花嫂,結案之後他就可以得到官府獎賞的徐家一半的家產。
“為何他不直接掐死老徐呢?因為直接掐死會在死者脖子上留下男人的手印,這樣就誣陷不了雪花嫂。
“所以他作案時墊上了被褥,不留明顯的痕跡。
“可這樣一來死者看上去像得病死的,官府一般不會驗屍,也誣陷不了雪花嫂。
“於是他就給死屍嘴裏灌砒霜,以便仵作用銀針一探便能發現。”
周殮夫聞言氣急敗壞,他不敢反駁開封府府尹,對崔捕頭可沒那麽客氣了,嘶聲大罵:
“你血口噴人!如果我可以掐死他,為何不直接下毒?悄悄跑到徐家把毒下了,不也能誣陷雪花嫂嗎?”
崔捕頭也是愣住,嘴裏這、那的半天,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穆天樞期待的眼神漸漸又有些不耐煩了。
穆輯在一旁好意提醒道:“砒霜有味道。”
崔捕頭頓時又重振旗鼓:
“砒霜有臭雞蛋味兒,下毒容易被發現,所以他才使用先扼死、再灌砒霜的方法。”
聽了崔捕頭的分析,穆天樞和大家都覺得有道理,衙役們一抖鐵索子,準備把周殮夫鎖起來了。
而剛才還準備拿首告獎金的周殮夫,已經縮在地上抖成一團,不住嘴地叫冤枉。
崔捕頭紅光滿麵,湊到穆輯身邊,樂嗬嗬的道:“怎麽樣,我沒給小衙內丟臉吧?”
穆輯微微一笑,剛想說話,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等等,我覺得凶手不是周殮夫”
眾人也是一驚,扭頭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包拯。
“啊?”
崔捕頭一臉懵逼,百姓們也大眼瞪小眼。
“崔捕頭說的有道理呀,怎麽就不對啦?”
“凶手不是雪花嫂,不是周殮夫,還能是誰啊?”
“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亂說話?”
“不知道,沒見過,好像是外地人。”
包拯卻是依然淡定,不急不緩的道: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凶手實是非常狡猾、陰險,用真假兩種行凶手段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嫁禍於雪花嫂這樣一個弱女子,而自己始終躲在背後,可以不受官府的懷疑,對不對?”
大家點點頭,覺得凶手確實相當狡猾陰毒。
包拯繼續道:
“那麽周殮夫想盡辦法洗脫自己,嫁禍雪花嫂,卻又親自出麵到州衙首告,貪圖賞金。這種赤膊上陣的做法,豈不是和陰險、狡詐自相矛盾,前後判若兩人?”
包拯平時最看不得冤屈,此時看到疑點,自然站了出來。
穆輯也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包拯果然和曆史上一樣,敢於說話,而且擅長推理。
崔捕頭摸摸鼻子,沉思一會兒也覺得的確有些不妥。
但他仍然有些不服,“你說凶手不是周殮夫,確定?有無證據?”
包拯也是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找到證據。
穆輯卻是在這時發言:“不錯,現在其實說周殮夫是不是凶手都沒有證據,不妨繼續調查,我們排除了中毒,通過屍檢確定了是窒息而亡,那麽現在先把作案時間確認一下。”
穆輯轉頭看向楊雪花道:
“雪花嫂,你昨日是什麽時辰發現你男人死去的?”
楊雪花毫不遲疑的道:
“昨日酉時正。昨日下午婆婆帶孫兒在街坊家串門、乘涼。我去南市買做雪花糕要用的糖、米等物,申時末出門,酉時三刻回到家裏就見丈夫死在床上。因為這條街上有打梆子的報時辰,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周殮夫聞言也是非常激動:
“前日夜裏城門口那邊發生了好大的衝突,死了不少人,我記得小衙內也在那看。因為死人太多,所以昨日從午時到戌時我一直在裝殮死人。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
百姓們也是想起來了:
“對啊!昨日周殮夫忙的連晚飯都差點沒顧上吃。”
原本好好的凶手又被攪合沒了,穆天樞擦了擦頭上的汗,急忙朝穆輯打眼色:
“咳,好,你排除了周殮夫,那真凶到底是誰呢?”
穆輯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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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凶手就是·····”
穆輯目光掃過人群,直接看向人群中的解老大。
“解老大!!!”
百姓們聽到你的說法,立刻像躲避瘟疫似地躲開解老大,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圈空地。
忽然之間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解老大第一時間想開溜。
衙役立馬將人群中的解老大抓出來,押到堂中跪下。
解老大連忙掙紮強辯:“不是我,我沒做!”
穆輯問道:“你昨日申時到酉時正在做什麽?有人證明嗎?”
解老大答道:“昨日下午我一直在家裏睡覺!家裏除了我其他人都出去了。”
“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難道大家昨日下午都有不在場證明嗎?沒有的是凶手?”
穆輯笑了一下:
“好,那我便將你行凶的過程給大家說一說罷。
昨日你趁徐阿四一人在家之時偷偷溜進徐家將其掐死。之後你又往屍體口中倒入砒霜粉末。
你實是非常狡猾陰險,用真假兩種行凶手段來掩蓋自己的罪行,還妄圖嫁禍雪花嫂。
隻可惜你一心想嫁禍他人,卻在現場留下了一個疏漏。
當時搜查徐阿四的房間時,我發現的兩個物證彼此矛盾。
砒霜包紙中的砒霜已使用,但若是雪花嫂下毒,為何不放入藥中,借助藥味掩蓋砒霜的氣味?
因此看到地板上的砒霜包紙,我便開始有所懷疑。”
解老大冷笑道:
“這都是你的猜測,就算你分析得都對,你沒有證據就誣陷好人?”
穆輯走向了解老大。
“證明你是凶手的關鍵證據就是——你大夏天為何要穿這麽多?”
“敢把衣服解開,讓我們看看你的手臂嗎?”
解老大聞言牢牢地捂住自己的衣袖退後,崔捕頭走上去,不由分說就把解老大按住,一把撕開他的袖子。
隻見解老大兩隻手臂上,多處呈暗紅色的抓撓痕跡,赫然在目!
穆輯笑道:“解老大,能否解釋一下,你手臂上的抓痕是怎麽回事嗎?”
穆輯既沒有大聲嗬斥,也不曾疾言厲色,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解老大卻害怕的渾身哆嗦。
穆輯繼續道:
“你千算萬算卻沒想到,久病在床的徐阿四臨死前爆發了求生的力量,劇烈掙紮。”
穆輯一把抓住解老大的手臂,“想必這是被徐阿四臨死前劇烈掙紮時抓傷的吧?”
噗通一聲,解老大軟癱在地。
楊雪花眼睛裏閃著火苗子,死死地盯住解老大,咬牙切齒的道:“為何要害我丈夫?”
解老大避開雪花嫂的注視,低頭不語。
穆輯看向解老大,“其實你早就想好了利用徐阿四的死一箭雙雕了吧?
“徐家除了兩口子就剩孤老婆婆和孩子,如果徐阿四去世、雪花嫂又因犯罪被正法,那麽剩下的孤兒寡小,就會被官府送進養濟院予以贍養,而徐家臨街的小院則會抄沒,繼而被官府發賣,你便可以從官府買下,與你家的院子合並後,造就房產升值。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吧?”
解老大垂下頭去,不再辯解,算是默認了。
穆天樞也是大怒:“豈有此理!”
百姓們也是議論紛紛:“嘖嘖嘖,喪心病狂啊!”
穆天樞喝道:“無須同他多言,將人犯帶下去審問!”
然後驚堂木一拍。
“退堂!”
……
穆輯回到家中,心中卻仍有些疑慮未解。夜晚,他獨自在書房翻閱以往案件記錄,試圖尋找類似案件是否存在遺漏之處。突然,他發現一本舊卷宗記載著多年前一起相似案件,凶手同樣采用複雜手段掩飾罪行。
次日,穆輯重新來到牢房提審解老大。解老大以為事情已定,拒不配合。穆輯卻說道:“你並非單獨作案,背後定有主謀。”解老大臉色一變。穆輯拿出舊卷宗擺在他麵前,指出兩案諸多相似之處。
原來背後另有富商指使解老大行事,富商覬覦徐家那塊土地已久,謀劃了這場陰謀。穆輯順著線索找到富商,搜集齊證據,最終將富商一並繩之以法。
此事過後,穆輯名聲更盛,開封府內眾人對他更是欽佩有加。穆天樞欣慰地拍著穆輯的肩膀說:“吾兒不愧是神探之才。”而穆輯隻是淡然一笑,他深知在這世間,罪惡如同暗影永不消散,自己唯有不斷探尋真相才能守護公正。幾日後,城中又現離奇命案。死者乃是一名年輕書生,死狀淒慘,身上布滿奇怪傷痕。穆輯趕到現場,眉頭緊皺。這一次,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沒有打鬥痕跡,也不見可疑人物出沒。
穆輯開始仔細詢問書生周邊之人。據書童所言,書生近日總是憂心忡忡,像是被什麽事困擾,但具體何事卻不知曉。穆輯查看書生遺物,發現一封匿名信,信上隻有寥寥數字:“莫要多管閑事。”
穆輯推測這書生定是知曉了某些秘密才遭此毒手。他沿著書生日常活動軌跡排查,發現書生常去一家茶館。穆輯進入茶館暗中觀察,發現掌櫃行為鬼鬼祟祟。經過一番周旋,掌櫃終於道出實情,原來是城中惡霸為爭奪一塊風水寶地,怕書生揭發他使的陰招,故而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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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輯迅速收集證據,聯合衙門眾人圍剿惡霸。惡霸被捉拿歸案後,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穆輯再次成功破案,他望著歡呼的人群,心中堅定信念,無論多麽隱秘的罪惡,他都會將之揭露。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一日,穆輯收到一封來自外地的信件,信中言辭懇切地請求他前往鄰縣幫忙偵破一樁無頭公案。信上說當地有一戶富貴人家,全家老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現場血腥恐怖,卻找不到絲毫作案者的蹤跡。
穆輯二話不說收拾行囊出發。到達鄰縣後,他直奔案發地點。那大戶人家的宅院裏彌漫著一股死寂之氣。穆輯仔細勘察,發現牆角處有一些奇特的腳印,很小很輕,不像常人所有。正當他疑惑時,偶然間抬頭竟看見屋頂的橫梁之上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穆輯警惕起來,追出屋子,可外麵一片空曠,哪有半個人影。
夜幕降臨,穆輯獨自坐在房中思考白天所見。突然,窗戶傳來輕微的動靜,他猛地回頭,隻見一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穆輯鎮定下來,輕聲說道:“不管你是人是鬼,犯下罪孽終需償還。”那生物發出一陣低吼聲,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穆輯。穆輯側身躲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就此展開。
就在他即將看清那神秘生物模樣的時候,突然一陣雞鳴聲打破了緊張的氛圍,那生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穆輯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案件遠非想象中簡單。穆輯決定從那奇特的腳印入手。他走訪了縣裏的獵戶和鞋匠,希望能找出有關那種腳印的蛛絲馬跡。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有位老獵戶提到一種極為罕見的小型狸貓類動物,其腳印與此相似,但這種狸貓早已滅絕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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