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計劃與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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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洛屁滾尿流地跑到靈泉邊,捧起泉水想灌。
    但考慮到案子還沒完全定下,她又忍住了。
    再等等吧。
    頂著這張臉,她今天打人的時候肯定都不拉風了。
    一身好力氣,四肢瘦了點,但好歹也是前凸後翹的,肉都長在了合適的地方,連空間都沒消失。
    她還以為身體不會有太多變化。
    不承想,除了身上,臉上情況也是那麽的慘不忍睹。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對不對,是老爸老媽保佑!還有救還有救,一定還有救。”
    白清洛雙手合十,閉眼拜了拜。
    拿現代化妝品擋住額頭醜陋的傷疤,修了下劉海,夾起來一些,換成空氣劉海,麻花辮解開。
    還是那張臉,甚至比前世青澀許多。
    一直化濃妝的白清洛有點看不習慣。
    嗯……有點嬌嬌的。
    還沒到改變的時候,白清洛取下發夾,掩下厚劉海,恢複原來的樣子。
    ……
    “鈴鈴鈴~”
    白清洛剛出空間,就聽到窗口外麵街道上傳來清脆的車鈴聲。
    她探頭瞧了一眼。
    是青年先鋒。
    正要收回眼神,白清洛忽然看到巷子兩旁牆壁上刷著醒目的紅色標語。
    看上去應該有兩三個年頭了。
    字跡略顯模糊,隻能看到兩個四,和一個新,一個舊。
    “金魚,金龜,也算是舊物吧?”
    白清洛在原主記憶裏,翻找出了好幾個畫麵,全都是養兄偷偷把玩小金魚小金龜。
    並且,每次打掃白建軍和陸春豔的房間時,原主總忍不住去瞧床底下被鎖起來的大木盒。
    那盒子有問題,原主撞見過一次,即使沒看清楚,陸春豔也把她打了個半死,丟去雜物房關了兩天。
    放出來後,木盒就不見了。
    再次看到,是原主洗床被,無意間碰到了床頭,隔板推開,木盒就靜靜地待在裏頭。
    “原主還是太善良了,後期被虐成那樣,都不站出來整他們。”
    白清洛翻找軍綠色挎包,笑容燦爛地拿出信紙信封,“沒關係,我來。”
    她坐到簡陋的桌子前,疾書如飛,一揮而就。
    舉報信,落款署名白悅。
    看了眼原主少得可憐的行李,白清洛隨手將藏起來的錢票揣進空間。
    原主二十多年的人生,有十年是在白家受虐,後麵幾年又困在顧家這個牢籠出不去,被顧常青徹底逼瘋。
    白清洛為末世準備了五年,她沒利用過空間做壞事,但她也不是心軟的人,道德感不高。
    她很怕突然有一天會身體失控,又或者是來個係統和她說:“你必須走原文劇情,不然我就電擊你!”
    思來想去,白清洛還是選擇先下手為強。
    助紂為虐的顧家,假裝眼瞎的顧常青,以愛命名的狗鏈,養兄送來的終身跛腳禮包,以及強迫原主給白悅當送子觀音的白家。
    與其說是死人追妻火葬場文,不如說女主被人販子賣進了大山。
    白清洛絕對不允許自己被顧常青那種人踐踏,活得毫無尊嚴。
    “死道友不死貧道。邏輯被狗吃掉的劇情,就應該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關上窗,坐床上,繼續梳理原文,試圖尋找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劇情。
    首先,白悅能輕易得到白家的寵愛,源自她是白家親生女兒,是作者筆下的真千金。
    至於顧常青,他姐他媽都物質,白悅拿東西就可以討好她們。
    其次,顧父有個貪汙賬本,被舉報查抄時,白悅用空間幫他遮掩,假裝塞到自己身上。
    顧父一感動,也很快站在了白悅這邊。
    作為年代文裏的金手指,白悅的空間自然也是可以存儲和種植的,而且同樣也有靈泉。
    開啟金手指的物件是一塊玉佩,也就是原主親媽的傳家寶,十八歲給的。
    可今天見白悅的時候,白清洛打人時抽空摸了個遍,並沒有看見對方身上佩戴有玉佩。
    可能是看不上,壓箱底了?回頭她再去找找。
    貪汙賬本,金額大的話,顧常青他老子大概率要吃花生米。
    哈哈,顧家好像要完蛋啦。
    白清洛筆如刀落,刷刷刷又寫了一封舉報信,這次落款署名是顧常青。
    她高興地親了親手上的這兩份舉報信,“大義滅親,真是太偉大了。”
    白清洛進入空間,操控空間,縮地二裏,趕往最近的工廠。
    肉聯廠就有先鋒隊,舉報白建軍那封信,最適合丟那裏。
    顧常青那封,白清洛路過街道辦時,順手塞了過去。
    五點半,是白建軍的放班時間,公安大哥們也應該出動了。
    肉聯廠家屬院。
    映入眼簾的是建築風格為蘇式的筒子樓,白清洛打量片刻,耳邊聽到一道威嚴的男聲。
    “小沈,這家有個女同誌說願意配合調查,得你過來親自詢問。”
    小沈,是那個女公安的名字嗎?
    白清洛隔著空間往外看。
    還真是那幾個公安。
    白清洛湊過去聽牆角,正好聽到自己的名字:“你和白清洛是什麽關係?是朋友嗎?”
    有人弱弱地回:“可能不算,但我給過她幾次食物。”
    公安沒追問。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
    “平時,她很少出門,有一次我拿著饅頭去找她,聽到她在哭。走近一看,她身上全是傷,我嚇到了,忍不住回去跟我媽說。從那以後,我媽就不讓我去找她玩了。”
    公安:“什麽時候的事?這樣的情況你遇到過幾回?”
    離五點半還有十來分鍾,白建軍不在家,公安先收集證詞,尋找證人,很合理。
    白清洛沒再聽下去,離開筒子樓,利用空間瞬移,去了屬於白家那所簡易住宅。
    成排的青磚瓦房,屋頂鋪著黑瓦,白家和顧常青家都是這樣的屋子。
    簡陋,卻勝在寬敞。
    “媽媽,你說姐姐那話是不是在威脅我們?”
    白悅心裏覺得不安,回家後一直纏著做飯的陸春豔。
    白清洛聽到聲音,控製空間往裏走。
    她目光落在表情逐漸不耐煩的陸春豔身上。
    白建軍是肉聯廠副廠長,陸春豔也在廠裏當個質檢員。
    為了不讓工廠的人覺得她在混日子,也不讓自家男人被牽累,每次她幹活都很認真。
    今天的她臉色難看,一看就是累到了。
    “問問問,有什麽好問的。”
    回到家還要自己做飯,陸春豔語氣不太好。
    “她沒地方住,又不知道親生父母在哪,遲早會乖乖回來的。等她回來,叫你爸爸打她兩頓你看她聽不聽話。”
    白悅抿了抿唇角,壓了壓笑意。
    陸春豔後麵這句話白建軍時常掛在嘴邊。
    連哥哥白清宇也經常說白清洛以前不聽話,打一頓,餓個半天,就會很聽話。
    白悅被接回家時,看到的白清洛,就是一副木訥無趣的樣子,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比狗還聽話。
    今天遇到的白清洛,眼神靈動,還敢打人,仿佛有了底氣一般。
    怕不是那三個養兄已經找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