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分身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建造這天聖界，就是為了打造一個隻屬於我們四聖獸的世界，讓我們四個，能夠更快的集齊足夠的香火之力，去往更高一層的世界。”
    “現在，聽你說在天元大陸上已經沒有四聖獸的蹤跡了，也不知道本體它們，究竟是成功了，還是遭遇起了其它什麽事情。”
    說到這裏，玄武分身的神情變得落寞起來。
    它雖然隻是玄武本體留在這天聖界用來收集香火之力的一具分身而已，但如果本體出事，它也會跟著消失。
    莫凡沒有接話，他的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著，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良久，莫凡捋清了思路，開口問道：
    “也就是說，這個天聖界，是你們四聖獸聯手創造出的一個內世界，那麽，那幾個飛升後的人，又是去了哪裏呢？天元大陸？”
    “飛升？”
    蛇首恥笑一聲，“這隻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所謂飛升之後，就能得道成仙，隻是我們用來控製人心的一種手段，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些凡人，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的供奉我們。”
    “當然，那三個飛升的人，我們施展的神通，讓其在天元大陸上轉世重生，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話已至此，莫凡終於有些明白這四聖獸的想法了。
    它們四個，作為天地初開時，天道規則下的產物，對一切人和動物，都不會存在任何感情，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受人供奉，為它們提供香火之力。
    可是，當禦獸大陸上的香火之力，被一個後起之秀給搶走之後，四聖獸便逐漸放棄了這個地方，轉而聯手創造出一個屬於它們自己的世界，繼續收集香火之力。
    這也是為什麽禦獸大陸這麽多年，再沒有聖獸蹤跡的緣故，哪怕是被異族入侵的時候，除了祖獸，都沒有露麵。
    因為，禦獸大陸對它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好一個天之四靈啊！”
    莫凡心中歎息一聲，但對於這種事情，卻也可以理解。
    人族本身，何嚐不也是這樣的心態呢。
    就比如現在的禦獸師這個職業，在一開始的時候，會想盡辦法去契約一頭靈獸，而當實力大漲之後，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現有的靈獸，轉而去追逐另一隻屬性更強的靈獸。
    這不也是把靈獸的利用價值給榨幹後，就毫不留情的給踢開麽。
    誰又會去關心那隻被拋棄的靈獸，以後的生活究竟如何呢！
    念及於此，莫凡再次歎息一聲，旋即，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讓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既然這天聖界是由四聖獸創造出來的內世界，那我的瓶中界，是否也是這樣呢？”
    “按照係統的說法，在進入到第三階段後，就能夠吸納人類進去，而裏麵的空間，也足夠大，如果到時候我放兩個凡人進去，那不就是亞當和夏娃一樣麽，讓他們自由繁衍，最後，也能達到一定的規模吧。”
    “那...”
    “瓶中界以後不僅能為我提供靈力，還能作為我收集香火之力的根據地啊！”
    想到這裏，莫凡開始激動起來，在這天聖界，雖然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部落，但終究是別人的地盤，終歸不是太方便。
    莫凡甚至還有個想法，就是當瓶中界開放後，能不能想辦法，把應龍一族全部都遷移過去，這樣的話，瓶中界的開發速度，將會更加迅速了。
    “我這裏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這天聖界裏的人，無法和外界的人一樣，通過自由修行來獲得力量呢，而是必須要通過你們去贈予。”
    這也是一直困擾莫凡的一個問題，因為他從黃陽華那裏得知到凡人獲得力量的方式後，就覺得這個方式非常詭異，實在是有悖常理。
    這次，輪到龜首來解答了。
    “這是因為，我們創造的這個世界，沒有天道。”
    “天道？”
    這個詞，莫凡並不陌生，葉晴雪在嚐試修真一途時，明月就在旁邊指點，要她去感悟天道規則，莫凡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畢竟，他自己並不需要去理解這個。
    而現在，卻從玄武口中再次聽到。
    “天道，是萬物的開始，一切事物，都是天道規則的產物，就連我們四個，雖然被稱為天之四靈，卻也隻是天道創造出來的。”
    “任何一個世界，隻有擁有了天道，才能稱為真正的世界，否則，都隻能叫做殘界，殘界雖然可以生存，卻不能自主產生事物，就像我們這天聖界，裏麵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還是山川樹木，都是從天元大陸轉移過來的。”
    玄武分身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凡一眼，似乎從莫凡的話語中猜到了什麽。
    “那天道又是如何產生的呢？”
    莫凡語氣中略有焦急，如果殘界內沒有天道就無法修煉的話，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瓶中界裏的居民，想要獲得力量，就隻能通過莫凡贈予，這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啊。
    玄武搖了搖頭，歎聲道：
    “這個問題，本座就無從得知了，本體它們之所以想要掙脫束縛，去往更高一層的世界，就是為了找去尋這些答案的。”
    莫凡聞言也不再追問，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得到了答案，接下來，就是打地主豪紳的時候了，畢竟，自己答應幫助這玄武分身去做事，總不能學雷鋒做好事吧，該有的好處那還是得有的。
    “噗通”一聲，莫凡直接跪倒在地，在玄武分身詫異的目光下，恭恭敬敬的說道：
    “多謝玄武大人為小子答疑解惑，小子受益匪淺啊！”
    “剛才，玄武大人說，要小子去外界找尋四聖獸蹤跡的事情，小子也是不敢怠慢，隻不過，小子實力低下，隻怕難以勝任啊，玄武大人，你看這......”
    說完，莫凡眼皮一抬，賊兮兮的看了玄武分身一眼，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老子做事，先把好處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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