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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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姐釋放出明確的信號,我才予以她熱烈的回應。
    於是,在這套海邊民宿。屋外,浪波洶湧。屋子裏,同樣浪波洶湧。
    不,屋內是雙倍的浪波洶湧,是兩種形態的浪波洶湧。
    不知過了多久——人在激動、興奮,或者緊張時,總會忘掉時間,d姐湊在我耳邊,幾乎像用鼻息說話:“不是有浴缸麽?”
    我心中一動,含糊作答:“嗯啦。”
    d姐說:“一起?”
    我又嗯了一聲。
    看來,她早在預訂民宿時,就想好了,會有這樣的行動。
    似乎有了我的許可,d姐放下心來,她含情脈脈,牽了我的手,前往浴缸。
    她雖第一次來這間房,但她對房間的布局,遠遠比我熟悉。
    好像,此前,就來過這裏一樣。
    我腦中閃過一念頭,欲問問她,忍了一下,又把念頭咽回肚子裏。d姐敲門前,我正在浴缸裏享受生活。
    她的到來,中止了我的浴洗想象。
    如今,她主動相邀,與之共赴溫柔。
    浴缸與洗手間,是完全不同的享受。浴缸與席夢思,也是完全不同的情境。
    而這些事,都因為d姐,有了別樣的風情,成了別樣的風景,存儲在我的腦海深處。
    因了海邊一夜,d姐不一樣了。
    因了海邊一夜,我見識到d姐的另一麵。既溫柔,又猛烈;既主動,又含蓄;既膽大包天,又膽小如鼠。
    當海水平靜下來後,d姐忽然撒嬌,變成了一個年輕姑娘,非讓我來個公主抱,抱她回往房間。
    若是平常,肯定沒問題。但此時非比平常,我試了試,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d姐體貼,反把我攔腰抱起。起身之間,還輕輕吟唱起,纖夫的愛。
    一個女人,若是被火點著了,她內心就會湧出無數浪漫因子。
    此刻,我確認,d姐正是這種狀態。
    回到房間,d姐仍然精氣充沛,就好像剛才的高強度勞動,根本不存在一樣。她以肘部撐住腰身,半俯身望著我。
    我以為她有話要說,但她什麽也不說,隻靜靜地看著。
    我向來與人對視,頗有心得,但此時此刻,此樣光景,被她這麽一瞧,反有些嬌羞起來。
    我愣了愣,調侃著說:“有何指示,請女王示下。”
    d姐含情一笑:“啥指示也沒有,就想看看你。”
    我說:“你老這樣看著我,我害羞。”
    d姐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嗨,小傻瓜。”
    刮完鼻子,她轉身躺下,對著天花板,嘿嘿一笑:“不看你了,看天花板,總可以了吧。”
    我與d姐肩並肩,一同望著潔白無瑕的天花板。
    望了足有一分鍾,我開口問她:“有個問題,藏我心裏很久了,一直想問,一直沒找到機緣。”
    d姐望我一眼,又望回天花板:“啥疑問,本宮今天高興,隻管開口,哀家為你解密。”
    我問:“為啥你對我這麽好?”
    d姐一聽,差點笑了:“這也叫問題?”
    我答:“當然,而且很重要。”
    d姐噴出一口氣,說道:“有些人,見第一眼,就知道,你和他有緣。有些人,見到他,你就希望他過得好。相反,有一些人,不管他本身多好,多有才華,但,你就是提不起興趣。”
    我問:“這麽簡單啊。”
    d姐忽然側過身,看著我。受她影響,我也側過身,看著她。
    d姐說:“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情這種事,根本講不清,道不明啊。所以,人間才有這麽多愛恨情仇。”
    我點點頭:“懂了。”
    d姐反問:“那麽,你呢?”
    我不解,問:“啥?”
    d姐伸手,拂了拂我的臉頰,卻不說話。
    我忽然意會過來,趕緊解釋說:“我對你好,當然因為你對我好。俗話講,投桃送李呀。”
    d姐假裝不悅:“這就樣?”
    聽她這麽一說,我心中一樂,我的回答,當然不會如此簡單,我正等著她這麽問呢。
    略一思索,我便說:“其實,我早就講過了,你身上有種別樣的氣質。這種氣質,很多富貴女子身上,都找不見。”
    d姐問:“你是說我喜歡吟詩作畫,附庸風雅?”
    我用食指,輕輕堵住她的嘴:“首先,喜歡文藝,不是附庸風雅,而是修身養性,是豐盈內心。其次,我所說的氣質,不是文藝。而是……怎麽說呢,在你身上,我發現一種……”
    “一種什麽?”d姐有些迫切,想要知曉答案。
    “簡單來說,我稱之為俠女氣質。”
    “俠女?”顯然,d姐沒料到,我會這樣說。
    “對啊。”我解釋說,“在我心中,你就是俠女。不計較我的身份,地位,而願意成為我的朋友。別的不說,光這一點,絕大部分人做不到。”
    d姐聽罷,點點頭,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
    我把手從d姐的臉頰移動,停留在她的眉心之上,劃了一個圈,輕輕地問:“我還有個問題,隻是,難以啟齒。”
    d姐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你都在浴缸裏,看到過浪花翻湧了。再說,我對你已經赤誠如斯了,在我麵前,你還有啥難以啟齒的。”
    我說:“那你不許笑話我。”
    d姐說:“保證不笑。”
    我說:“誰笑誰是小狗。”
    d姐點頭:“我笑了,你就是小狗。”
    或許她語速太快,又或者,我心裏都在那個問題上,她這麽一說,我竟然沒聽出什麽意思。
    我不敢看她,直麵天花板,平靜地說:“還記得麽,在湖畔花園,我本以為,我們會像今晚一樣,聽浪拍海。結果,結果,什麽都不曾發生。為什麽啊?”
    d姐大笑:“那天不方便。哈哈哈。”
    我自然明白,所謂“不方便”是啥意思。
    但女人的不方便,隻是一時,而不是全部,我仍有不解,追著問她:“除了那天,還有別的時候呢,為何,你總表現得如此淡定,就好像……”
    “好像什麽?”d姐眉頭一皺。
    我答:“好像那個醉酒之夜,你根本沒去過我家一樣。”
    d姐一聽,又是哈哈笑。
    過了一會兒,d姐緩緩說道:“傻小子,姐知道你想問什麽。至於原因,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解釋。”
    “洗耳恭聽。”我側過臉,凝望著d姐,滿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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