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鳴驚人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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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至半酣,一壇壇美酒灌進土匪的肚子,桌子上的碗盤也空了許多。
    已經有個別酒量不好的土匪,整個人禿嚕到桌子底下去,其餘土匪管都不管,該吃吃該喝喝,亂糟糟的。
    猛虎堂,二當家坐地虎默默吃喝著,沒有跟其他當家、頭目交談,隻是偶爾敬畢老虎一杯酒。
    坐地虎本名鄭三炮,據說生他時母親難產,因聽到外麵傳來的三聲炮響,就順利生下了他,父親遂給他取名三炮。
    此時,鄭三炮心裏一陣打鼓,藥效怎麽還沒有發作,該不是失效了吧。
    扭頭望望外麵依舊吃喝不停的土匪,鄭三炮有點坐臥不安,站起身,對畢老虎說道:“大當家,我看外麵的弟兄有些已經喝醉,為防止趁著酒勁發瘋毆打起來,我去外麵看著 。”
    畢老虎點點頭,算是答應。
    鄭三炮自從來到山寨,畢老虎就讓他掌管山寨軍紀,這是一個既得罪人,又不討好的活計。
    鄭三炮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雖然明麵上是黑虎寨二當家,實際上除了自己帶來的十幾個兄弟,沒有土匪願意真正鳥他,都隻是麵子上過得去。
    剛來到黑虎寨的時候,鄭三炮還傻愣愣的抓過一段時間土匪軍紀,後來也明白怎麽回事,隻要土匪不做什麽大奸大惡之事,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大家和氣混日子嗎。
    畢竟土匪就是土匪,不是良善百姓,不讓他們吃喝嫖賭抽,搶劫綁票偷,難道還讓他們老老實實種地,打工掙錢去。
    所以,自從想明白以後,鄭三炮和十幾個兄弟,就在山寨裏吃吃喝喝,什麽事都不管,樂得逍遙自在。
    鄭三炮走出大堂,也沒有去管那些發酒瘋的土匪,徑直來到十幾個規規矩矩坐著吃喝的土匪桌前。
    拉住一個土匪走到旁邊,小聲問道:“二貴,事情辦好了吧,這怎麽還沒有起作用?”
    叫二貴的土匪打量一下四周,回道:“三哥放心,東西是我親自放進去的,藥效加上酒勁保準能夠讓他們一覺睡到天亮。才半個小時,你也不要著急,再等等,藥效估計快要發作了。”
    鄭三炮點點頭,看著前寨門的方向,問道:“前寨門那邊呢?”
    “也沒有問題,那些家夥看到送過去的酒菜,一個個差點抱著我親起來,一個勁兒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謝話。”二貴語氣淡然。
    “那就好,那就再耐心等等。”
    鄭三炮對二貴辦事還是很放心的,便和他回到飯桌前,跟兄弟們吃喝起來,同時讓兄弟們注意周圍。
    原來,鄭三炮看到畢老虎押著九個人回來,後又聽說畢老虎幾個享用過後,要把五個女人賞給眾土匪。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觀,要果斷出手了,否則悲劇的事情就要發生在他眼前,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在黑虎寨躲禍已經兩年時間,山下仇家對他的通緝雖還沒有取消,但是戒心已經基本沒有,提前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也到了他下山報仇的時候。
    於是,他安排二貴悄悄溜進酒窖,把早已準備好的蒙汗藥給全部放到酒壇裏,他們則提前吃下解藥。
    等到所有土匪昏睡過去,他們就拿上足夠的錢財和槍支彈藥,再把被綁來的九人救出來。
    下山後,先去報仇,然後隱姓埋名躲藏起來,以後就是天高地闊,山遠水長。
    又過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外麵的土匪陸陸續續開始,或趴在桌子上,或歪倒在地上,或鑽進桌底下,都呼呼大睡起來。
    鄭三炮看到土匪們基本上全都昏睡過去,站起身往大堂走去。
    大堂內,喝的滿臉通紅的畢老虎,指著一個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漢子說道:“老三,你他娘的不是號稱千杯不醉,今天怎麽還沒盡興就躺下啦。”
    接著,揉揉迷糊的雙眼,晃晃醉醺醺的腦袋,嘀咕道:有點不對勁啊,今天的酒量怎麽都這麽差,這才喝多少,怎麽一個個的都……
    打個嗝,畢老虎也沒時間再想,模糊中看到一個身影走進大堂。
    想站起身,但腳下一軟,隨即撲通一聲,一個踉蹌拱到桌下麵找周公學手談去了。
    鄭三炮看到大堂裏所有人都昏睡過去,走到畢老虎身邊,帶著歉意說道:“大當家,對不住了,雖然知道你是別有目的,但還是要謝謝你這兩年的庇護。”
    說著,伸手從畢老虎身上拿出兩把八成新的駁殼槍,別到自己腰間,鄭三炮又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幾個姑娘給糟蹋掉,也不想再這麽渾渾噩噩的混下去,希望你能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站起身,對著畢老虎鞠了個躬,然後朝外麵走去。
    前寨門外,張興隆經過一個小時地艱難潛行,終於來到觸手可及的寨牆前。
    把自己小心地隱藏在一截樹樁後麵,同時又借助樹樁恢複幾乎耗盡的體力。
    這一程爬的他甚是煎熬,跟蟲子蠕動似的,總擔心自己一不小心鬧出聲響,或滾落下山坡,驚動值夜的土匪,從而導致夜襲功虧一簣。
    剛開始,值夜的土匪一刻不停地來回走動巡視,潛行的張興隆一直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等到他快潛行到寨牆根處處,值夜的土匪竟然興衝衝地跑下了寨牆。
    仔細傾聽土匪們的歡聲笑語,原來是有人送來酒菜犒勞他們。
    張興隆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潛行到位,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體力有所恢複,才開始準備行動。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寨牆也就三米遠,位於突出的了望台下方,跟寨牆差不多持平,借助山勢,一個起跳就可以登上寨牆。
    伸頭看看空無一人的寨牆,整理下裝備,探探腳下,找準助力之地,一個起跳後騰身落在寨牆上,發出的些許聲響,根本就沒有引起寨牆下吃喝正在興頭上的土匪的注意。
    張興隆穩住身形,趴在寨頭往寨內看去,十個土匪已有兩人倒在一旁,另外八人圍坐一團吃喝,瞧那身形也搖搖欲墜,明顯撐不了多久。
    想來值夜的土匪喝酒是為禦寒,一喝起來就控製不住,連值夜之事都拋到九霄之外,隻顧著眼前的酒肉。
    張興隆知道喝酒會誤事,又親身經曆看到一次,警鍾已長鳴:以後沒事絕不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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