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定下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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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直在暗中緊緊盯著賀明寧每一個細微動作和表情變化的範君鈺,此時就宛如一名經驗老到、目光銳利的獵手一樣,幾乎是在瞬間便精準無比地捕捉到了她那隱藏極深的意圖。隻見賀明寧邁著輕盈得好似蝴蝶翩翩起舞般的步伐,一點一點地朝著自己這邊緩緩移動過來。望著她那越來越近的倩影,範君鈺的心中頓時變得跟明鏡兒似的——這位嬌俏可人的小姑娘想必一定是懷揣著某些不便於當眾言說的貼心話,想要像那婉轉悅耳的黃鶯出穀之聲一般,隻悄悄地說給他一人聽呢。
    想到這裏,範君鈺立刻展現出了他溫柔體貼且善解人意的一麵。他仿佛化作了一縷輕柔宜人的微風,極其自然又主動地微微俯身下去,同時還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耳朵當作世間最珍貴稀有的寶物一般,輕輕地湊近了賀明寧那張粉嫩嬌豔、恰似櫻桃小口的唇邊,做好了全神貫注傾聽她接下來將要如同天籟之音般吐露出來的那些話語的準備。
    就在範君鈺剛剛靠近賀明寧的時候,一陣細若蚊蠅卻又清晰可聞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原來是賀明寧正用一種略帶羞澀和忐忑不安的語氣輕聲說道:“他可是你的父親呀,我要是直接稱呼他為‘太傅’,是不是會顯得太過生分啦?要不然……我改口叫他‘伯父’怎麽樣?但是這樣做的話,他會不會認為我很沒有禮貌啊?”聽完賀明寧這番充滿擔憂的話語之後,範君鈺不禁微微一笑,然後明柔聲安慰道:“放心吧,絕對不會的喲!我父親對您的喜愛之情簡直就如同那溫暖和煦的春日陽光一般濃烈而持久。無論您怎麽稱呼他老人家,相信他都會滿心歡喜的。”賀寧那雙美麗的眼眸如同璀璨的寶石一般,閃爍著明亮而迷人的光芒。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範君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宛如銀鈴清脆悅耳的笑容,嬌聲說道:“真的嗎?”那聲音仿佛能夠穿透人的心靈,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與此同時,原本正在交談的皇上和太傅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話語。隻見皇上麵帶微笑,那笑容恰似溫暖的春風輕輕吹拂過平靜的湖麵,泛起絲絲漣漪。他用溫和且慈祥的目光注視著賀明寧,語氣親切地開口問道:“寧兒啊,你可知道今日朕召見你來究竟是所為何事呀?”
    賀明寧聞得此言,蓮步輕移,再次緩緩走到宮殿的正中央。她微微垂首,輕聲細語地回應道:“回稟父皇,兒臣心中明白,您此次召喚兒臣前來,想必是因為兒臣的婚事。”說完之後,她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與皇上交匯在一起。
    皇上聽了賀明寧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嗯,不錯,朕與你範叔叔有意為你們二人定下婚期,所以在此想要聽聽你的想法。”
    賀明寧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她輕聲問道:“我?”顯然對於此事感到有些意外。皇上見狀,微微一笑,繼續耐心解釋道:“沒錯,正是你。這畢竟是關乎到你一生幸福的大事,自然需要聽取一下你的意見。”
    範太傅麵帶微笑,目光溫和地落在賀明寧身上,輕聲開口詢問道:“公主殿下啊,臣今日前來呢,就是想冒昧問一問您對阿鈺此人究竟有何看法,不知公主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呀?”賀明寧微微頷首,稍作沉思後,用輕柔婉轉的聲音回答道:“範大人他心地純善,為人謙和有禮、舉止文雅大方;而且平日裏還經常樂於助人,廣結善緣,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善人呐。”聽到她這番讚譽有加的話語,皇上先是一愣,隨即與範太傅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殿內回蕩著。
    賀明寧被他們突如其來的大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滿臉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眨了又眨,直直地望著麵前笑得前仰後合的兩個人,實在不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到底哪裏好笑。這時,皇上終於止住了笑聲,他看向一臉茫然的愛女,笑著解釋道:“朕的寶貝女兒啊,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外麵那些人是怎麽形容阿鈺的麽?”賀明寧聞言,心中愈發好奇起來,連忙追問道:“父皇快告訴兒臣嘛,大家都怎麽說他的呀?”範太傅見狀,趕忙接過話茬,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哈哈,公主有所不知啊,在外人的口中,阿鈺可是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之人哦!他就如同那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漠得讓人難以接近呢!沒想到公主您居然能給他如此之高的評價,真是讓我們感到意外啊!”賀明寧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目光直直地落在範太傅身上,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所聞一般。緊接著,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迅速轉過頭去,將視線投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用顫抖而又充滿疑惑的聲音問道:“父皇,這……這是真的嗎?”
    皇上微微頷首,表示肯定,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緩緩開口道:“千真萬確啊,我的兒。那阿鈺可真是個冷若冰霜、鐵麵無私之人呐!而且不管是誰的情麵,他一概不賣,有時候就連朕這個當父皇的,也常常會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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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此言,賀明寧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眼中閃爍著欽佩與仰慕的光芒,滿心歡喜地對著範君鈺說道:“哇,你好厲害呀!居然連我父皇都敢氣,實在是太了不起啦!”
    範君鈺微微一笑,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的目光溫柔如水,凝視著賀明寧那張因興奮而漲紅的小臉,輕聲解釋道:“公主殿下言重了,臣並非有意要氣惱皇上,隻是有些時候,遇到些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向皇上闡明自己的一些見解和想法而已。”
    皇上聽了這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故意板起臉,佯裝生氣地對賀明寧說:“哼,瞧瞧你這丫頭,聽到有人竟敢氣朕,不但不為朕打抱不平,反而還在這裏誇讚人家厲害。難道你就不擔心父皇會不會因此被氣壞了身子嗎?”
    賀明寧嘻嘻一笑,輕盈地挪動腳步,如同一隻歡快的小燕子般飛到皇上身旁。然後,她親昵地挽住皇上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著,嬌嗔地笑道:“哎呀,父皇您別生氣嘛!女兒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才不會跟這些小事計較呢!再說了,就算真的生氣,以父皇您寬廣的胸懷,很快也就消氣啦!”
    皇上麵帶一絲疑惑之色,緊盯著賀明寧,急切地追問:“這究竟是何緣由呢?”隻見賀明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嫣然動人的笑容,隨後不緊不慢地繼續解釋道:“原因其實很簡單啊。要知道,這位可是父皇您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才呢!想來父皇在選拔任用範大人時,必然已經對他進行了深入細致的考察和了解,恐怕已然知曉他的方方麵麵,至少也是了解個八九不離十了,然後才放心地委以重任給他的吧!再者說,依我之見,父皇想必一直以來都對範大人心存關注,或許可以毫不誇張地講,是親眼目睹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呢!正因如此,對於範大人的為人品性、才能本領等方麵,父皇肯定早已了然於心,如若不然,又怎會如此信任他,不僅將他安排到至關重要的大理寺任職,更是在他剛剛出任大理寺少卿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派遣他前去擔當巡撫這樣的重要職務呢?就連大理寺少卿這個職位,都特意為他保留著呢。”
    聽到此處,皇上不禁仰頭爽朗大笑一聲,然後目光慈愛地看向賀明寧,緩聲道:“哈哈,你這小丫頭片子說得倒是句句在理啊!沒錯,父皇的確認為他相當出色,故而今日想要詢問一下你,對於這樁婚約,你是否感到滿意呢?若是心中存有任何不滿之處,隻管如實告訴父皇便是。”賀明寧麵帶盈盈笑意,款步走到皇上麵前,微微躬身行禮後,嬌聲說道:“父皇啊,如果兒臣真的對這樁婚事感到不滿,不知您會作何打算呢?難道真的要將婚約廢除掉麽?”隻見皇上一臉嚴肅莊重之色,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那是當然,倘若你心中不喜,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便是。”
    聽到這話,賀明寧美眸轉動,波光瀲灩間流露出一絲狡黠與俏皮之意,她似笑非笑地道:“可是父皇呀,您難道不怕那些禦史台的大臣們指責您背信棄義、出爾反爾嗎?”話畢,她還故意調皮地衝著皇上眨了眨眼睛,那模樣可愛至極。
    皇上聞言,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同樣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哼,就讓他們去說吧!朕貴為九五之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們又能把朕怎麽樣?無非就是在背後嚼舌根、發發牢騷罷了。”
    賀明寧聽聞此言,不禁輕聲淺笑起來,笑聲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般悅耳動聽,她朱唇輕啟道:“如此說來,父皇竟是願意為了兒臣而違背約定咯?”皇上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有何不可?隻要能讓我的寶貝女兒滿意開心,區區一個婚約算得了什麽?”
    此時的賀明寧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溫暖的陽光一般照亮了整個宮殿,她歡快地說道:“既然這樣,兒臣自是深信父皇和母後的眼光啦,您們就好比那善於相馬的伯樂,能夠慧眼識得真正的千裏馬。兒臣對這樁婚事自然也是毫無異議的喲。”皇上聽後,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猶如春日暖陽一般溫暖人心。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當真如此嗎?若是你對此毫無異議,那麽朕便著手安排婚期啦!待到那時,你若是想要反悔,恐怕也是為時已晚嘍!”
    隻見賀明寧神情嚴肅,一臉鄭重之色,仿佛一座穩如泰山的巨石,堅定不移地回答道:“兒臣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請父皇放心便是。”
    皇上凝視著眼前這位端莊穩重、不苟言笑的賀明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慰之情。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甚好,朕此前早已命欽天監精心推算出了數個適宜成婚的良辰吉日,你們不妨過目看看。”說罷,他輕輕一招手,身旁的太監便趕忙將一張黃紙呈遞上來。
    賀明寧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她接過那張黃紙,仔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她輕聲回應道:“兒臣對這些日子均無任何異議。”語畢,她緩緩轉過頭去,目光溫柔地望向站在一旁的範君鈺,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表態。
    範君鈺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同樣恭聲答道:“微臣亦覺得這幾個日子皆頗為妥當,一切但憑陛下做主。”
    皇上見兩人如此默契和諧,心中更是歡喜異常。他大手一揮,朗聲道:“那好,既然你們二人都沒有不同意見,那便先出去閑逛一番吧。至於具體的婚期,朕會同範太傅再行商榷確定。”
    賀明寧與範君鈺聞得此言,齊齊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道:“多謝陛下父皇)!”隨後,他們便並肩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宮殿。
    待二人走後,皇上與範太傅相視一笑,開始認真商討起婚期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選定了一個最為吉利的日子,並立刻擬旨傳下。聖旨一出,宛如一陣疾風驟雨席卷整個京城。頃刻間,大街小巷、茶樓酒肆之中,人們紛紛議論起這場即將到來的盛大婚禮,一時之間成為城中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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