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決戰逆襲破仇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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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蛟周身纏繞的紫焰星辰將夜空燒灼出焦痕,那紫焰如同一團團熾熱的火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高溫,在夜空中勾勒出扭曲的光影,十二尊青銅傀儡尚未結成的陣法突然停滯。
    孫家族長袖中震動的喪魂釘突然穿透布料,尖銳的聲音如同劃破寂靜的利刃,在他左肩撕開血肉模糊的洞口,暗紅色血液噴濺而出,帶著溫熱的觸感和濃烈的腥味,濺落在青銅傀儡斑駁的紋路上。
    "天樞星動,萬邪退散。"
    蒼老嗓音裹挾著山風掠過戰場,風聲呼呼作響,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灰袍老者自虛空中踏出半步,手中青竹杖頂端的星光凝成實體。
    那光暈如同活物般流轉,散發著柔和而又神秘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空間,竟在唐玄風掌心星圖投射出交相輝映的輝光,引得雷蛟額間金鱗上的七彩紋路暴漲三寸,七彩光芒閃爍,絢麗奪目。
    臧天羽從小在家族中備受猜忌,偶然間得到了這神秘的血眸魔瞳,它來曆不明,使用過度還會讓他精血虧損。
    此時,臧天羽瞳孔驟然收縮,血眸魔瞳自行開啟的刹那,一陣刺痛傳來,他看見老者周身纏繞著青金色道韻。
    那些道韻如同活蛇般鑽入青銅傀儡體內,十二尊堪比金丹初期的秘境傀儡竟在星光中簌簌發抖,關節處不斷滲出黑色粘液,那粘液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老匹夫休得猖狂!"孫家族長咬破舌尖,血霧噴在青銅傀儡天靈,血腥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那些流淌黑液的傀儡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尖銳的聲音刺痛著眾人的耳膜,眼眶裏亮起兩團幽綠鬼火,鬼火閃爍不定,透著詭異的氣息。
    然而老者竹杖輕點地麵,唐玄風掌中星圖突然化作銀色鎖鏈,鎖鏈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將十二道鬼火牢牢纏住。
    雷蛟抓住時機昂首吐息,帶著金色道紋的雷光精準劈在鎖鏈纏繞處,雷光閃耀,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臧天羽突然感覺血眸魔瞳傳來灼熱刺痛,像是有火焰在眼中燃燒,那些被雷光擊碎的鬼火殘片中,竟浮現出孫家祖地密室裏的血祭法陣。
    "破綻在膻中穴!"臧天羽暴喝出聲,指尖凝聚的血魔射線後發先至。
    孫家族長慌忙祭出煉魂鼎格擋,鼎身饕餮紋卻突然扭曲成痛苦人臉——那鼎中封印的萬千怨魂竟在老者星光籠罩下開始反噬,怨魂的哭嚎聲此起彼伏。
    唐玄風衣袍無風自動,星圖鎖鏈驟然收緊:"雷蛟,坎位!"盤旋在眾人頭頂的紫色雷龍應聲俯衝,龍爪撕開孫家族長護體罡氣的瞬間,老者竹杖頂端爆發的星光如同天河倒灌,將方圓十丈照得纖毫畢現,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不可能!"孫家族長嘶吼著捏碎腰間玉牌,十二尊青銅傀儡突然互相吞噬融合,融合時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
    但臧天羽早已看穿他膻中穴流轉的靈力節點,血眸魔瞳激射出的猩紅光束洞穿三具傀儡,精準刺入那處致命破綻。
    天地間響起琉璃破碎的脆響,融合到一半的青銅巨傀轟然崩塌,巨大的聲響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老者突然甩出竹杖,杖身化作流光捆住想要遁走的煉魂鼎:"小友,借你雷蛟道紋一用!"唐玄風掌心血漬未幹的星圖突然飛向高空,與雷蛟金鱗射出的七彩光芒交織成網,光芒璀璨奪目。
    臧天羽感覺周身精血幾乎被血眸魔瞳抽空,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虛弱感襲來,卻在瀕臨虛脫時被老者渡來一縷溫潤靈力——那靈力竟與他吸血鬼體質完美契合,在經脈中化作滔天血浪。
    "血海種青蓮!"老者朗笑一聲,漫天星輝突然染上血色,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詭異的紅色。
    臧天羽福至心靈地並指成劍,透支精血催動的血魔射線裹挾著星辰之力,在孫家族長驚駭的目光中洞穿其丹田紫府。
    戰場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煉魂鼎在星網中炸成碎片,萬千怨魂化作螢火升空,螢火閃爍,如同點點繁星。
    十二尊青銅傀儡如同烈日下的雪人般消融,露出核心處跳動的人形胚胎——那竟是孫家失蹤三十年的七長老!
    "原來你們連自家長老都..."唐玄風話未說完,孫家族長突然捏爆心髒位置的血色晶石。
    老者臉色微變,竹杖橫掃掀起星光屏障,卻仍被爆炸餘波震退三步,爆炸的氣浪撲麵而來,帶著灼熱和力量。
    待煙塵散盡,原地隻剩半截染血的斷指。
    臧天羽單膝跪地喘息,血眸魔瞳自動閉合的刹那,鼻腔湧出兩道血泉,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唐玄風攙扶他時,兩人掌心血漬與星圖殘影竟融合成奇異符文,驚得雷蛟俯衝下來用尾巴卷住他們。
    "兩個傻小子。"老者拂袖灑落甘霖,焦土中瞬間開出星星點點的白花,白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臧家殘存的修士們這才從震撼中驚醒,不知是誰率先喊出"少主威武",頃刻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震得林間驚鳥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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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家內部,其實一直存在著以大房和二房為首的兩派勢力爭奪家主之位的鬥爭。
    大房勢力龐大,家族中不少長老都與其勾結,他們一直視臧天羽為眼中釘,認為他是二房的希望,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
    三日前的議事廳上,大房的支持者們就叫囂著要將臧天羽逐出宗祠,他們覺得臧天羽擁有血眸魔瞳這種神秘力量,卻不與他們同流合汙,是個巨大的不穩定因素。
    而二房雖然人數相對較少,但也有一些忠誠的追隨者,他們相信臧天羽有能力帶領臧家走向輝煌。
    臧天羽望著廢墟中相互攙扶的族人,突然發現他們眼中不再是往日的猜忌,而是灼灼燃燒的崇敬,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明白這些族人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其實,那些原本追隨大房的族人,看到臧天羽在這場戰鬥中力挽狂瀾,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和潛力,他們開始權衡利弊,擔心繼續與大房站在一起會失去未來的發展機會,所以才紛紛轉變態度。
    而大房的一些核心成員,表麵上也對臧天羽表示尊敬,但內心卻充滿了嫉妒和不甘,他們在等待時機,準備再次發起對臧天羽的挑戰。
    戰場上的硝煙漸漸散去,臧天羽隨著人流向臧家走去,一路上看到的斷壁殘垣逐漸被熟悉的臧家建築所取代,四周的空氣也從彌漫著硝煙的刺鼻變得寧靜而祥和。
    夜色漸褪時,劉長老帶著渾身是傷的執法隊從東側山穀蹣跚而來。
    這位素來嚴苛的老人望著相視而笑的兩位少年,布滿皺紋的手掌幾次抬起又放下,最終重重拍在身旁半截斷裂的石碑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劉長老是二房的堅定支持者,他深知臧家內部矛盾的嚴重性,一直希望臧天羽能夠成長起來,穩定家族的局勢。
    晨曦穿透雲層的瞬間,他藏在袖中的家主令正在微微發燙......晨光撕開雲層時,臧天羽正對著滿地青銅傀儡的殘骸發怔。
    那些融化的人形胚胎散發著腐肉般的腥臭,被晨風一吹竟化作青煙消散,隻在焦土上留下扭曲的陰影。
    "少主!"
    渾身纏著繃帶的臧家子弟突然單膝跪地,斷裂的刀刃重重插進泥土,發出“噗嗤”的聲響。
    這個動作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殘垣斷壁間陸續響起兵器觸地的錚鳴。
    臧天羽望著跪成一片的族人,喉頭突然泛起鐵鏽味——三日前這些人在議事廳還叫囂著要將他逐出宗祠。
    "咳..."劉長老的咳嗽聲打破寂靜。
    老人染血的袍角掃過滿地星輝白花,腰間懸掛的斷劍隨著腳步叮當作響。
    他在臧天羽麵前站定時,袖中滑落的家主令正巧落在少年染血的靴尖前。
    唐玄風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星圖殘影在令牌表麵映出"代行"二字。
    雷蛟盤踞的雲層上方傳來悶雷,驚得劉長老花白胡須微微顫抖。
    "執法堂三十七人。"老人嗓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青石,"活著回來的,算上老夫還剩九個。"他布滿裂口的右手突然按住臧天羽肩頭,渡劫期威壓震得少年骨骼咯咯作響,"但臧家兒郎的血,從來不會白流。"
    朝陽躍出山巔的瞬間,家主令突然迸發赤紅光芒。
    臧天羽懷中的血眸魔瞳自動浮空,在令牌表麵烙出猙獰獸首圖騰。
    四周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幾個年長修士突然以額觸地,肩頭劇烈起伏如同風中枯葉。
    "即日起,藏經閣三層禁製為你而開。"劉長老甩袖轉身的刹那,臧天羽分明看見他後頸尚未愈合的傷口——那分明是臧家懲戒叛徒的鎖魂釘造成的貫穿傷。
    唐玄風湊近好友耳邊:"老頭子在東側山穀,怕是親手處決了..."
    話音未落,遠方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般的脆響。
    神秘老者擦拭竹杖的動作微頓,青金色道韻在杖身纏繞出奇異紋路:"小友可曾見過春分時的冰棱?
    看似晶瑩剔透,內裏早已爬滿裂痕。"臧天羽心頭突跳,血眸魔瞳殘留的刺痛感再度湧現。
    在他視界邊緣,孫家族長留下的那截斷指正在滲血,暗紅色液體卻違背常理地朝著北方蜿蜒流動,在焦土上勾勒出半枚殘缺的符咒。
    臧天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孫家族長不會就這麽輕易失敗,他似乎還有什麽後招。
    同時,他也明白臧家內部的矛盾並不會因為這場戰鬥的勝利而徹底消除,反而可能會因為他成為代行家主而更加激烈。
    "當心曬傷。"老者突然將竹笠扣在少年頭頂,枯槁指尖輕輕點在他眉心,"血海種青蓮雖好,可莫要忘了,蓮台之下..."後半句話化作青煙飄散,灰袍身影已消失在蒸騰的晨霧中。
    唐玄風彎腰撿起片沾血的青銅殘片,星圖紋路在金屬表麵忽明忽暗:"這傀儡核心的煉製手法,倒像是南疆巫蠱一脈..."他忽然噤聲,殘片上浮現的模糊圖騰竟與雷蛟金鱗的紋路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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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臧天羽站在重新豎起的宗祠牌匾下。
    鎏金"臧"字映著他猩紅未褪的瞳孔,牌位後方新添的十三道劍痕還帶著鬆香味道。
    族老們敬酒時閃爍的眼神,與記憶裏歐洲古堡那些舉著銀質燭台圍剿他的教士詭異地重合。
    大房的族老們表麵上笑臉相迎,獻上美酒,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敵意和不滿;而二房的族老們則滿臉欣慰,真心為臧天羽感到高興。
    "在看什麽?"唐玄風遞來盛著琥珀液的玉杯,星圖在他袖口若隱若現。
    臧天羽屈指彈碎杯中倒影:"看蛀空梁柱的白蟻。"
    兩人心照不宣地望向西側廂房,那裏二十七個空置的蒲團還沒來得及撤走。
    歡慶的絲竹聲中,某個族妹懷抱的嬰孩突然放聲大哭,繈褓裏滾落的護身符沾上血漬,露出背麵暗刻的孫家族徽。
    這一事件引起了眾人的警覺,大家開始懷疑臧家內部是否還有與孫家勾結的人,臧天羽也意識到,要想真正穩定家族局勢,必須徹底清查內部的叛徒。
    臧天羽偶爾會想起那截斷指滲血的異常,心中揣測孫家族長或許還有未完成的計劃,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某個地方暗自謀劃著複仇。
    同時,他也在思考如何應對臧家內部日益複雜的權力鬥爭。
    夜色降臨時,那截斷指遺留的血痕已蔓延到百裏外的黑水潭。
    浸泡在潭水中的孫家族長撕開胸前腐肉,將最後半塊血色晶石按進肋骨缺口。
    潭底突然亮起數十雙幽綠瞳孔,某個纏繞鎖鏈的身影從淤泥中伸出骨手,接住了他滴落的毒血。
    而在臧家禁地,劉長老盯著龜甲上新裂的紋路,手中朱筆遲遲不敢落下。
    卦象顯示的大凶之兆中央,赫然盤旋著與雷蛟道紋相同的星圖印記。
    更遠處的雲層深處,似有龍首魚身的陰影掠過月華,鱗片碰撞聲驚醒了臧天羽懷中的血眸魔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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