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廢墟重臨意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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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的殘月灑下清冷的光輝,將古劍映成森然的霜白色,那光芒清冷而幽邃,仿佛帶著千年的寒意。
臧天羽腳下的青銅鈴鐺碎片在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每一片碎片上竟隱隱流轉著奇異的符文微光,他每一步踩上去,都發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響,像是破碎的音符,且伴隨著符文微光的閃爍,發出若有若無的神秘旋律。
他踩著這滿地的碎片,往廢墟深處走去,腳下傳來尖銳的觸感,好似要穿透鞋底。
唐玄風用劍鞘挑起那塊刻著金色閣樓印記的碎片,那金色在黯淡的月光下依然散發著神秘的光澤,印記周圍竟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緩緩流轉,仿佛有生命一般。
“這圖案像不像七年前在青冥秘境見過的?”他指尖輕輕掠過浮雕上振翅的鳳凰,指尖傳來浮雕細膩而古老的質感,此時鳳凰的雙眼竟突然亮起一抹幽綠的光芒,好似活過來一般。
“那些老家夥連本命魂器都舍得拿出來當誘餌了。”
蘇婉晴的繡鞋突然被半截焦黑的門栓絆住,那門栓散發著一股焦糊的氣味,刺鼻難聞。
整個人往布滿裂痕的祭壇石階倒去,石階上的裂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見,像是大地的傷口,而裂痕中竟隱隱有藍色的幽火閃爍,散發著絲絲寒意。
臧天羽攬住她腰肢的刹那,少女發間浸染的紫藤花香混著血腥氣鑽入鼻腔,那血腥氣帶著絲絲鐵鏽味,刺鼻而濃烈,而紫藤花香卻又那麽清幽淡雅,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讓他竟恍惚看見三年前初見時,這姑娘捧著新采的朱果怯生生喚他“臧師兄”的模樣。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竟閃過一道七彩的幻影,像是時光回溯的景象。
“當心些。”臧天羽鬆開手時,指腹不經意擦過蘇婉晴腕間跳動的經脈,那肌膚的溫熱和經脈的跳動清晰可感。
而此時,蘇婉晴腕間竟浮現出一朵轉瞬即逝的粉色小花幻影。
少女耳尖泛起薄紅,卻假裝俯身去撿滾落在地的玉髓瓶。
那玉髓瓶在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瓶中封存的青鸞精血早已幹涸,隻剩幾道抓痕似的符咒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那幽光閃爍不定,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當她觸碰到玉髓瓶時,瓶身竟發出一陣輕微的震顫,瓶口還飄出一縷淡淡的紫色煙霧,煙霧在空中幻化成一隻小巧的蝴蝶模樣。
唐玄風突然用劍鞘敲碎半堵焦牆,“轟”的一聲巨響,坍塌的磚石帶著塵土飛揚起來,嗆人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
磚石下露出半卷殘破的《玄天劍訣》。
“你當年刻在劍塚石壁上的批注還在。”他抖落封麵上的灰塵,那灰塵在月光下像細小的銀霧般飄散,露出臧天羽龍飛鳳舞的“此招當刺膻中三寸”的字跡。
就在這時,字跡竟發出一陣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中隱隱有劍影閃爍,仿佛在演示著這一招的精妙。
那些朱砂字跡突然滲出血珠,血珠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紅芒,隨後凝成細小的冰晶,那冰晶散發著絲絲寒意,仿佛要凍結周圍的空氣。
而這些冰晶表麵竟浮現出一些神秘的卦象紋路。
臧天羽瞳孔中的金芒暴漲,如兩團金色的火焰在燃燒,掌心冰紋竟如蛛網般蔓延至肘彎,冰紋所過之處,傳來刺骨的冰冷觸感。
此時,他的掌心周圍竟環繞著一圈淡藍色的光暈,光暈中不時有雪花般的晶體飄落。
他揮劍劈開廢墟中央的枯井,“哢嚓”一聲,井底傳來鎖鏈斷裂的脆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廢墟中回蕩,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緊接著,井底噴出一股巨大的黑色煙霧,煙霧中隱隱有猙獰的鬼臉浮現,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十二根纏繞著星輝的青銅柱從地底升起,那星輝閃爍不定,像是流動的星河。
每根柱子上都釘著具身披金縷玉衣的幹屍——正是當年看守藏經閣的十二位長老。
而每具幹屍的頭頂竟都盤旋著一個透明的靈魂虛影,虛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詞,隻是聽不清話語。
“他們用長老屍身做陣眼...”蘇婉晴突然捂住嘴,她認出第三根銅柱上那具幹屍腰間掛著的螭紋玉佩,正是她去年親手給師尊繡的劍穗。
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發出一陣明亮的光芒,光芒中竟出現了師尊模糊的影像,像是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臧天羽的劍鋒突然劃過自己掌心,血珠滴在青銅柱上的瞬間,整座廢墟開始浮現出淡金色的經絡紋路,那紋路像是活物般緩緩流動,光芒柔和而神秘,同時廢墟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而這些經絡紋路竟開始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圖案中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唐玄風突然將劍訣殘卷拋向空中,書頁間迸發的劍氣如銀色的閃電般耀眼,劍氣竟與金色經絡產生共鳴,發出嗡嗡的聲響,好似古老的鍾聲在回蕩。
“是《大衍周天陣》的陣圖!”他指尖飛速掐算,“陣眼在...”就在他說話間,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羅盤虛影,羅盤指針飛速轉動,指向了陣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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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西北方向傳來夜梟淒厲的啼叫,那啼叫聲尖銳而恐怖,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與此同時,夜梟啼叫的方向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裂縫中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隱有邪惡的氣息傳來。
臧天羽腕間冰晶突然刺入皮肉,劇痛讓他險些捏碎劍柄,那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而此時,他的手臂周圍竟出現了一圈血紅色的火焰,火焰中隱隱有猙獰的魔影舞動。
血眸魔瞳不受控製地浮現,他看到百丈外的斷龍石後,某樣東西正在與自己的血脈產生感應——臧天羽腕間冰晶突然迸裂,血色紋路順著經脈爬上脖頸,那紋路如蜿蜒的血蛇,帶來一種灼熱的刺痛感。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竟出現了一條由血色符文組成的通道,通道指向斷龍石後的神秘之物。
他五指扣住斷龍石縫隙,掌心傳來灼燒般的刺痛——石縫深處有團跳動的血光正與魔瞳共鳴,那血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好似有生命一般。
而斷龍石表麵竟浮現出一幅古老的地圖影像,地圖上標注著通往血光源頭的路線。
“退後三丈。”臧天羽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血珠在半空凝成十二瓣蓮花,那血蓮鮮豔欲滴,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花瓣上的紋路清晰可見。
此時,血蓮周圍竟出現了十二隻金色的仙鶴虛影,仙鶴圍繞著血蓮翩翩起舞。
當最後一瓣綻開的瞬間,斷龍石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星圖,竟與他瞳孔中的金紋分毫不差。
此時,廢墟中光芒大盛,星圖的光芒與血蓮的光芒相互交織,形成一片絢爛的光幕,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熾熱起來。
而光幕中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星空漩渦,漩渦中隱隱有星辰閃爍。
唐玄風突然甩出三道符咒封住東南方位,符咒在空中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這是用星隕鐵澆築的斷龍石!”他劍尖挑起碎石堆裏半截焦黑的符紙,“當年藏經閣第七層禁製用的就是這種材料...”就在他挑起符紙時,符紙突然燃燒起來,化作一隻火鳥飛向天空。
碎石簌簌滾落的聲響中,蘇婉晴的流雲袖忽然纏住臧天羽腰身,那流雲袖柔軟而順滑,帶著少女的體溫。
而此時,流雲袖上竟浮現出一朵朵粉色的櫻花圖案,櫻花隨風飄落。
少女指尖泛起淡青色靈光,替他擋開崩濺的碎石,那碎石砸在靈光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血蓮陣要逆時針轉三周天!”她腕間玉鐲撞在斷龍石上,竟發出編鍾般的清鳴,那聲音清脆悅耳,在廢墟中久久回蕩。
而玉鐲撞擊斷龍石時,竟濺起一片五彩的光芒碎片,碎片在空中閃爍著消失。
臧天羽瞳孔金芒暴漲,血蓮陣突然倒轉著嵌入星圖,此時廢墟中的光芒更加耀眼,光芒如潮水般湧動,周圍的風也變得強勁起來,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而此時,廢墟的地麵竟浮現出一個個巨大的符文,符文閃耀著光芒,仿佛在啟動某種神秘的力量。
斷龍石轟然炸裂的刹那,他看見碎石堆裏躺著個巴掌大小的青銅匣——匣麵雕著九條銜尾龍,每條龍的眼珠都是他當年親手鑲嵌的紫晶石。
據說這乾坤匣是當年因一場大戰流落至此,被埋在了廢墟之中。
而青銅匣周圍竟環繞著一層紫色的光暈,光暈中隱隱有龍的咆哮聲傳來。
“是師尊的乾坤匣!”蘇婉晴突然捂住嘴。
她記得三年前掌門閉關時,曾用這個匣子封存過三滴鳳凰精血。
臧天羽摩挲著匣麵暗紋,那些紫晶石竟自動脫落,在他掌心拚成半枚殘缺的鑰匙,那紫晶石散發著淡淡的紫光,觸手溫潤。
而此時,他的掌心竟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像是鑰匙在尋找另一半的呼應。
唐玄風突然用劍鞘挑起匣底夾層,“哢嗒”輕響中,十二枚泛著月華的靈石滾落出來,那靈石的光芒柔和而清冷,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而靈石滾落時,地麵竟出現了一個由月光組成的蓮花圖案,蓮花緩緩綻放。
最底下壓著半卷焦黃的《九轉凝血訣》,書頁間還夾著片幹枯的紫藤花瓣,那花瓣散發著淡淡的陳舊氣息。
當翻開書頁時,書頁中竟飄出一縷縷金色的絲線,絲線在空中交織成一個神秘的符號。
“當年你偷喝師尊的玉髓酒...”唐玄風話說到一半突然噤聲,因為蘇婉晴正用繡帕擦拭臧天羽掌心血痕,那繡帕柔軟而細膩。
而此時,繡帕上竟出現了一些淡粉色的愛心圖案,一閃而過。
少女發梢掃過男人手背時,廢墟裏突然卷起腥甜的風,那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和血腥氣,吹拂在臉上,有一種潮濕的觸感。
而這陣風竟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龍卷風中隱隱有花瓣和血滴飛舞。
臧天羽猛地將蘇婉晴拽到身後,血眸魔瞳不受控製地顯現。
西北方的夜空正在扭曲,十七道燃燒著黑焰的符咒撕開夜幕,每道符咒中心都懸浮著具青銅棺槨,那黑焰燃燒時發出“呼呼”的聲響,帶著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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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具青銅棺槨周圍竟環繞著一層黑色的陰氣,陰氣中隱隱有幽靈的哭聲傳來。
“是煉屍宗的千棺引魂陣!”唐玄風揮劍斬斷襲來的鎖鏈,劍刃與青銅碰撞迸濺出暗紫色火星,那火星如流星般劃過夜空,發出“滋滋”的聲響。
而火星濺落的地方,竟長出了黑色的荊棘,荊棘迅速蔓延。
臧天羽掌心的冰紋突然刺入骨髓,他清晰感覺到那些棺槨裏至少有三位元嬰期修士的氣息,那氣息冰冷而陰森,好似來自九幽之地。
而此時,他的身上竟浮現出一層銀色的護盾,護盾上閃爍著神秘的符文。
蘇婉晴的流雲袖突然纏住三具破棺而出的金甲屍,袖口刺繡的避塵咒亮起青光,“東南角地脈有缺口!”她話音未落,臧天羽已經將血蓮陣拍入地麵。
陣紋蔓延的刹那,整片廢墟的地磚都翻湧成血海,那血海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波濤洶湧,發出“嘩嘩”的聲響。
而血海中竟浮現出一個個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張牙舞爪,仿佛要吞噬一切。
“帶她走!”臧天羽反手將乾坤匣塞進唐玄風懷裏,瞳孔中的金紋開始滲出血珠。
他能感覺到魔瞳正在瘋狂吞噬精血,但那些金甲屍胸口的控屍符已經亮起第二道光圈。
唐玄風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猙獰的劍痕,“還記得我們在寒潭洞發的血誓麽?”他指尖蘸著傷口滲出的血,在劍身上畫出扭曲的符咒,“要死也得先喝完你和蘇姑娘的合巹酒!”而此時,劍身上的符咒竟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隱隱有誓言的力量湧動。
蘇婉晴的耳墜突然炸成粉末,她袖中飛出十二道玉符結成屏障,那玉符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相互交織形成一道透明的光幕。
而光幕上竟浮現出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畫卷中雲霧繚繞。
當第一具金甲屍的骨爪穿透屏障時,少女突然咬破手指點在臧天羽眉心,“我知道你在青冥崖學過燃血咒...”
臧天羽喉間湧上腥甜,他看見蘇婉晴眼中晃動的淚光,突然想起那日少女捧著染血的朱果,也是這樣將指尖按在他唇上。
血眸魔瞳的紋路突然爬滿整柄古劍,劍鋒拖曳出的血光竟在虛空凝成展翅的鳳凰,那血光如熾熱的火焰,散發著高溫。
而鳳凰的身上竟出現了一層金色的鱗片,鱗片閃爍著光芒。
十七具青銅棺同時炸裂的轟鳴聲中,臧天羽的劍鋒已經刺穿最先撲來的三具金甲屍。
他身後浮現的血色鳳凰突然發出清唳,整片廢墟的地脈靈氣開始瘋狂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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