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險地探秘獲強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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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葫蘆懸浮在甬道中央,竹葉青那醇厚的醇香撲鼻而來,與青玉棋盤散發的靈火微光相互交織,在視覺上呈現出淡青色霧靄,如夢如幻。
臧天羽用判官筆輕輕戳了戳腳下弧形玉麵,指尖傳來玉麵光滑而冰冷的觸感,血色瞳光裏流轉著棋局倒影,他神色凝重道:"這棋盤連著地脈,黑白子分明是鎮物。"
"你師尊當年教我下棋總愛說"爭劫方見真章""唐玄風蹲下身時,腰間玉佩磕在棋盤邊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甬道中回蕩,"你看這星位,像不像咱們在藏書閣見過的那套"九幽鎮魔局"?"
話音未落,棋盤東角的黑子突然爆出紫電,刺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甬道,“滋滋”的電流聲令人心驚。
臧天羽拽著唐玄風後撤三步,原先站立處裂開半尺寬的溝壑,一股刺鼻的腥風裹著腐朽的符紙噴湧而出,那腐紙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血眸魔瞳瞬間開啟,猩紅光線如利劍般掃過溝壑,清晰地映出密密麻麻的咒文。"坎位三丈,巽位七尺。"臧天羽抹去鼻血吼道,魔瞳灼燒般的刺痛讓他眼前發黑,太陽穴處也傳來陣陣劇痛。
唐玄風甩出八枚銅錢釘入石壁,銅錢與石壁碰撞發出“叮叮”聲,銅錢陣形成的靈力網堪堪兜住塌陷的地磚。
兩人在煙塵中滾作一團,煙塵彌漫,嗆得他們咳嗽不止,判官筆濺起的火星點燃了飄散的符紙,“劈裏啪啦”的燃燒聲中,映出甬道盡頭青銅門上猙獰的饕餮紋。
唐玄風突然抓住臧天羽手腕,焦急道:"你瞳孔在滲血!"他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冰魄玉,冰魄玉散發著絲絲寒意,“上次在寒潭...”
"留著你的保命符。"臧天羽拍開他的手,魔瞳再次亮起時,血珠順著睫毛滴在青玉棋盤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寅時三刻方向,破軍位有靈脈斷點。"
當第七道禁製被血魔射線熔穿,臧天羽踉蹌著扶住青銅門獸首,手掌觸碰到獸首冰冷而粗糙的質感。
他後背的玄色勁裝已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身上,掌心傷口滲出的血沿著饕餮紋凹槽流淌,竟與千年前幹涸的血跡嚴絲合縫。
門內傳來玉石敲擊聲,清脆而急促,這次近得仿佛貼著耳畔。"讓我試試。"唐玄風突然按住顫抖的判官筆,"這些禁製環環相扣,你的魔瞳看得穿表象卻算不過天機。"他扯斷三根頭發纏在銅錢上,發絲斷裂的“嘶嘶”聲隱約可聞,"還記得我們在後山偷喝百花釀那次嗎?
當時護山陣法的生門..."
臧天羽瞳孔驟縮:"你要用活陣解法?"話音未落,唐玄風已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銅錢陣。
靈力激蕩間,青銅門上的饕餮紋開始扭曲遊動,原本死寂的禁製突然像蛛網般震顫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響。
十八枚銅錢同時發出蜂鳴,在虛空投射出不斷變幻的卦象。
"乾坤倒轉,生門在西!"唐玄風拽著臧天羽撲向右側石柱。
原先站立處的青磚突然翻起,露出底下流動的熔岩,熾熱的熱浪撲麵而來,烤得他們臉頰生疼,瞬間掀飛了臧天羽束發的玉簪。
散落的黑發間,血眸魔瞳映出禁製核心——那竟是枚嵌在饕餮眼中的琥珀葫蘆仿品。
臧天羽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周圍的靈力波動紊亂異常,他眉頭緊皺,心中經過短暫的掙紮,低笑出聲:"老東西..."他反手將判官筆刺入左肩,尖銳的刺痛讓他身體一顫,精血順著筆杆紋路注入魔瞳。
猩紅光束劈開熱浪的刹那,真正的葫蘆突然掙脫錦囊,將酒液潑灑在熔岩之上,“嗤嗤”聲中,蒸騰的酒霧彌漫開來,帶著濃鬱的酒香。
萬千禁製顯形為金色絲線,而所有絲線都係在唐玄風腰間玉佩上。
"接著!"臧天羽甩出冰魄玉。
唐玄風翻身接住的瞬間,玉佩上的"長樂"二字突然浮空化作篆文,與青銅門上的饕餮紋拚合成完整的敕令。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門縫裏泄出的靈光照亮了臧天羽蒼白的臉——他魔瞳中的血色正在消退,而門後傳來的鎖鏈聲比先前清晰了十倍,“嘩啦嘩啦”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當最後一道禁製瓦解時,唐玄風突然按住心口:"不對勁,銅錢陣的共鳴..."話音戛然而止,他袖中龜甲毫無征兆地裂成兩半,“哢嚓”一聲脆響,而本該靜止的熔岩池突然泛起詭異的漣漪。
臧天羽這才想起,之前破解禁製時,有些步驟看似順利卻又莫名出現小差錯,原來是這禁製會讀心在暗中幹擾。
臧天羽的判官筆尖還懸著半滴將落未落的血珠,映出門後陰影裏某個正在蘇醒的輪廓。
青玉棋盤上的裂紋還在蔓延,“哢哢”聲不絕於耳,唐玄風袖口突然迸出火星。
他下意識用銅錢去擋,卻忘了靈力網還連著腰間玉佩。
爆炸來得毫無征兆,“轟”的一聲巨響,氣浪掀起的碎石像撒豆子似的砸向四周,“劈裏啪啦”地打在周圍物體上,唐玄風整個人撞在青銅門獸首上,後腦勺磕出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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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把護心鏡戴腳底板了?"臧天羽拽著人滾到石柱後邊,摸到唐玄風後背濕漉漉一片。
血混著冰魄玉的寒氣浸透衣料,讓他想起三百年前被銀弩射穿左肋那夜——當時唐玄風也是這般把止血散全糊在他傷口上,自己捂著斷臂說百花釀能當麻沸散使。
唐玄風咳著血沫笑出聲:"龜甲...龜甲裂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他手指在臧天羽腕上掐出青印,"坎水位...生門變死門...這禁製會讀心..."
臧天羽盯著好友發紫的唇色,突然扯開自己衣襟。
冰魄玉貼在唐玄風心口時騰起白霜,絲絲寒意瞬間襲來,凍得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血眸魔瞳不受控地開啟,他看見唐玄風經脈裏遊走的黑氣正啃食靈力——像極了當年咬穿他脖頸的那隻血蝠。
"撐住。"臧天羽咬破舌尖,血腥味混著判官筆的朱砂味在口腔炸開。
魔瞳掃過青銅門的刹那,三千六百道禁製金線突然扭曲成漩渦,最中央的饕餮紋正在吞吐熔岩火光。
他這才看清,所有禁製的靈力來源竟是他們破陣時灑落的血珠。
唐玄風突然抓住他手腕:"別用魔瞳..."話沒說完就咳出帶冰渣的血,"那葫蘆...酒霧裏有東西..."
臧天羽已經聽不清了。
魔瞳灼燒般的痛感蔓延到太陽穴,他看見自己每一滴汗珠落地都化作血色咒文。
當第七次強行凝聚血魔射線時,鼻腔突然湧出溫熱的液體,判官筆的狼毫尖端開始結霜——這是靈力枯竭的征兆。
"你總說我像賭坊骰子..."臧天羽突然笑出聲,把最後半壺竹葉青澆在頭頂,清涼的酒液順著額頭流下,帶來短暫的舒緩,"這次賭把大的。"酒液順著睫毛滴進魔瞳的瞬間,猩紅光束暴漲三倍,熔岩池突然沸騰著卷向青銅門。
唐玄風掙紮著甩出銅錢陣:"你瘋了!
地火會..."話音被轟鳴聲淹沒。
饕餮紋在血光中活過來似的扭動,門縫裏溢出的靈霧凝結成鎖鏈形狀。
當最後一道禁製金線崩斷時,臧天羽聽見自己肋骨傳來碎裂聲——他竟被反震力掀飛撞進了密室。
臧天羽在昏迷中,漸漸聽到模糊的聲音,似遠似近,像是有人在呼喊他。
接著,他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劇痛,仿佛被無數根針紮著。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唐玄風正用牙咬著繃帶給自己包紮。
夜明珠的冷光照亮四壁,唐玄風的聲音忽遠忽近:"...五百年份的洗髓丹...這玉簡刻的是失傳的...臧天羽你他娘給我醒醒!"
臧天羽抬手想抓,卻發現指尖結著血痂:"我們...咳...發了?"
"發個鬼!"唐玄風把冰魄玉拍在他額頭上,"你靈台快燒成煉丹爐了。"說著掀開某個玉匣,一股清幽的香氣瞬間壓過血腥味,"萬年份的雪魄靈芝?
這玩意不是早絕種了?"
臧天羽撐著石台起身,突然踉蹌著撞到東牆博古架。
羊脂玉瓶叮當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某個鎏金匣子摔出半卷帛書——那上麵竟畫著血眸魔瞳的經脈運行圖。
他還沒看清落款,整麵牆突然開始下沉,露出後麵整櫃的琥珀葫蘆,每個都係著褪色的門派腰牌。"這是...三百年前覆滅的玄機閣藏寶庫?"唐玄風用銅錢挑起塊玉佩,"你看這紋路,像不像蘇師姐劍穗上那個?"
就在這時,密室中的平靜突然被打破,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絲不安的波動。
話音未落,密室外突然傳來玉石敲擊聲。
這次的聲音格外詭異,像是有人用指甲蓋在青銅門上來回刮蹭,那刺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臧天羽本能地開啟魔瞳,卻看見本該消散的禁製金線正在門外重新編織——等等,那些金線末端怎麽都連著他們懷裏的寶物?
唐玄風突然捂住胸口:"銅錢陣...在示警..."他袖中殘餘的銅錢正在發燙,龜甲碎片自動拚成凶卦。
最外側的琥珀葫蘆突然炸裂,酒液在地上匯成個箭頭,直指正在閉合的密室暗門。
臧天羽往懷裏塞玉簡的動作頓住了。
他分明聽見那刮蹭聲裏混著鎖鏈拖動的響動,就像...就像當年在地牢聽見的,那個被三十六根鎮魂釘封住的血族親王爬行時的聲音。
"快走!"他拽起唐玄風衝向暗門,背後傳來琉璃匣墜地的脆響。
某個玉瓶摔碎後騰起的青煙中,漸漸凝成個梳著雙丫髻的少女虛影——那分明是三個月前給他們送過百花釀的外門弟子。
暗門閉合前的刹那,臧天羽回頭望去。
少女虛影正指著他們懷中的《九曜吞天訣》,嘴唇開合卻無聲。
門外刮蹭聲突然變成指甲抓撓聲,近得仿佛就貼在他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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