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絕地逆襲破奸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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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燈籠在罡風中劇烈搖晃,那如泣如訴的晃動聲,似是來自幽冥的哀號。
唐玄風用最後氣力畫的笑臉被血珠浸透,在石壁上投射出扭曲的暗影,石壁上古老的紋路在燈籠血光的映照下,仿佛也跟著扭曲顫抖起來。
地宮中彌漫著腐臭的氣息,那是從角落裏堆積的腐肉和血漿中散發出來的,隨著罡風在四周亂竄。
臧天羽右眼淌下的晶狀血珠墜在葬淵劍刃上,將劍身燙出蛇形的焦痕,滋滋的聲響伴隨著刺鼻的金屬焦味。
"十二個金丹期,三個元嬰境。"唐玄風後仰避開擦著鼻尖飛過的毒鏢,符紙燃燒的墨香裹住兩人周身,他心中暗忖這局勢萬分危急,"東南角的傀儡師在操控地脈——咳咳!"話音剛落,他被一股嗆人的血腥氣激得咳嗽起來。
腐臭的血漿突然化作利爪撕開符咒結界,那血漿的腐臭味更加濃烈,撲麵而來,臧天羽旋身將唐玄風護在翼狀刺青下,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唐玄風再受傷害。
三支蝕骨箭穿透他左肩時,一陣劇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腥甜的血霧反而讓魔瞳愈發灼亮。
百米外密室中的萬蠱鼎正在瘋狂抽取青冥劍閣地脈靈氣,鼎身上纏繞的鎖鏈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密室的石壁在鼎的震動下,不斷有碎石掉落。
"別管白骨祭壇!"唐玄風突然抓住他滲血的袖口,被蠱毒侵蝕的手掌潰爛見骨,他深知此時唯有先毀千機傀儡的命核才有一線生機,"先毀千機傀儡的命核!"
臧天羽右眼瞳仁裂開蛛網狀血紋,魔瞳視野裏那些眼眶跳動著命牌碎片的傀儡,心髒位置都纏繞著青灰色的因果線。
他在心中迅速分析著局勢,判斷著攻擊的最佳時機。
當第七波毒箭混著爆裂符撲麵而來時,他劍鋒突然偏轉三寸,刺中某個傀儡師腳下的陣眼石。
那一刻,他感覺到手中葬淵劍的微微顫動,似乎也在為這一擊而興奮。
地牢穹頂轟然塌陷的瞬間,巨大的轟鳴聲震得人耳鼓生疼,灰塵彌漫,讓人幾乎窒息。
唐玄風沾血的指尖在他後背快速畫了道遁空符。
兩人借著爆炸氣浪撞碎東側石壁,腐臭血漿卻如活物般追著他們湧入暗道,血漿濺到身上,黏糊糊的觸感讓人惡心。
臧天羽聽見身後傳來血肉被吞噬的粘稠聲響——最後兩個金丹修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作血池裏翻湧的白骨。
那聲音和血腥的場景讓他的胃裏一陣翻騰。
"還有三十丈。"唐玄風咳出的血沫裏帶著蠱蟲殘肢,護心鱗在掌心燙出焦痕,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萬蠱鼎在吞噬劍閣千年劍氣......"
話音未落,十八具青銅傀儡破土而出。
地麵劇烈震動,揚起的塵土嗆得人喘不過氣。
臧天羽右眼完全被血色晶狀體覆蓋,魔瞳映出傀儡關節處流轉的暗紫色咒文。
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個雪夜,唐玄風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卻把最後半壺熱茶塞進他凍僵的手裏。
那時的溫暖與此刻的危險形成鮮明對比,更堅定了他保護唐玄風的決心。
蝠翼刺青突然爆發出暗金光芒,葬淵劍裹挾著血色罡風橫掃而過。
那罡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刮在臉上生疼。
當劍鋒精準刺入第三具傀儡命核時,臧天羽聽見自己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身體的劇痛讓他眉頭緊皺。
過度消耗的精血讓魔瞳開始反噬,視野裏唐玄風踉蹌的身影漸漸蒙上血霧。
他心中一陣焦急,害怕會失去這個生死與共的兄弟。
"左邊!"唐玄風突然甩出墨汁凝成的鎖鏈,纏住某個元嬰修士的腳踝。
臧天羽順勢將葬淵劍捅進對方丹田,卻在抽劍時被爆開的元嬰震飛三丈。
強大的衝擊力讓他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位,嘴裏湧出一股鹹腥的血味。
兩人背靠斷牆喘息時,地底突然傳來蘇婉晴的劍鳴。
那劍鳴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悲壯。
淬劍池的三千道劍光穿透岩層,在臧天羽染血的視野裏織成星圖般的陣紋。
那光芒耀眼奪目,照亮了昏暗的地宮。
某個熟悉的溫暖劍氣正順著地脈蔓延而來,卻在觸碰萬蠱鼎的瞬間發出悲鳴。
臧天羽心中一緊,意識到局勢依然嚴峻。
"他們在用劍魄喂養祭壇......"唐玄風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蔓延的蠱毒黑紋,他知道時間緊迫,"天羽,等會我喊三聲,你就往巽位——"
話音未落,七十二道縛仙索從天而降。
那縛仙索帶著陰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臧天羽揮劍斬斷的鎖鏈竟化作毒蛇纏住唐玄風脖頸,魔瞳映出百丈外某張藏在鬥篷下的獰笑麵容。
他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誓要讓那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當蘇婉晴的劍魄清鳴第二次響起時,他右眼晶狀體突然炸開細碎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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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片模糊。
"抓緊!"
血色罡風裹著兩人撞向白骨祭壇的瞬間,臧天羽看見唐玄風潰爛的手指正悄悄探入懷中。
地脈深處尚未成型的祭壇突然睜開無數血色瞳孔,而好友染血的衣襟裏,隱約透出半截刻著"玄"字的青銅羅盤。
暗紫色符咒在青銅羅盤表麵瘋狂流轉,唐玄風沾著腐肉的手指突然按住"玄"字凹槽。
整個地宮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連萬蠱鼎吞噬劍魄的嗡鳴都停滯了刹那。
"三百年前在古戰場撿的..."唐玄風咳出的蠱蟲殘肢濺在羅盤上,瞬間被蒸騰成青煙,他心中默默祈禱這羅盤能發揮作用,"希望還能用!"
羅盤中央的北鬥七星同時亮起,臧天羽的魔瞳突然刺痛——他看到地脈靈氣正以違背常理的方式倒灌入羅盤。
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卻也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七十二具青銅傀儡突然調轉方向,眼眶裏的命牌碎片迸發出刺目白光,竟朝著白骨祭壇瘋狂射擊。
那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射擊的聲響震耳欲聾。
"走巽位!"唐玄風扯斷纏在脖頸的毒蛇,被腐蝕的喉管發出嘶啞吼聲。
臧天羽蝠翼刺青燃起血色火焰,裹著兩人化作流光撞向東南角的承重柱。
他清晰聽見自己肋骨折斷的脆響,身體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
魔瞳視野裏那些追擊的毒箭突然詭異地彼此撞擊。
當第七道禁製被羅盤爆發的星輝貫穿時,臧天羽嗅到久違的夜露氣息。
那清新的氣息讓他精神一振。
身後傳來地宮坍塌的悶響,唐玄風潰爛的手掌仍死死攥著羅盤,青銅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龜裂紋。
青冥劍閣的晨鍾響了十三聲。
鍾聲悠揚,回蕩在山間。
蘇婉晴捧著藥碗的手指突然顫抖,淬劍池畔三千柄懸劍同時發出清越鳴響。
當她轉身時,正看到臧天羽背著渾身潰爛的唐玄風踏碎山門結界。
朝陽將兩人染血的身影投射在試劍石上,那輪廓竟與三百年前他們初入師門時的剪影重合。
"地脈靈氣被抽走了四成。"臧天羽任由蘇婉晴為他包紮傷口,右眼纏著的素紗滲出暗紅血漬。
他盯著懸浮在半空的記憶水晶,畫麵中萬蠱鼎表麵浮現出三十六門派的徽記,他心中暗自思索著這背後的陰謀,"三個月後的天星交匯日..."
唐玄風突然將青銅羅盤拍在議事廳的玄冰桌上,裂紋中滲出的星輝竟與記憶水晶產生共鳴:"藥王穀的百草園、天機閣的藏經樓..."他沾著藥膏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勒出星圖,"這些靈力節點對應的,正是仙界三十六天罡大陣的陣眼。"
議事廳陷入死寂。
執法長老的茶盞在掌心凍結成冰,窗外的鶴鳴突然變得格外刺耳。
臧天羽的蝠翼刺青突然自發浮現,魔瞳殘餘的視野裏,他看到在場七位長老的命火都纏繞著詭異的灰線。
他心中充滿了警惕,意識到身邊可能隱藏著敵人。
"明日啟程。"臧天羽突然起身,葬淵劍在鞘中發出渴戰的嗡鳴。
他扯下染血的素紗,露出右眼猙獰的血痂,他眼神堅定,下定決心要揭開真相,"先去天機閣。"
藥王穀的桃花瘴濃得化不開。
那濃鬱的瘴氣帶著淡淡的花香,卻又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臧天羽踏碎第三重毒陣時,右眼的血痂恰好脫落。
新生魔瞳映出百丈外紫衣老嫗袖中的暗器軌跡,他故意讓淬毒的銀針擦過耳際,反手將記憶水晶釘在千年玄參的根莖上。
他心中想著要用這記憶水晶讓藥王穀大長老認清事實。
"好個霸道的小子!"藥王穀大長老揮手震碎水晶,枯瘦手指卻微微顫抖,"若老身說...不呢?"
唐玄風突然捂著心口劇烈咳嗽,指縫間漏出的星輝竟與穀中靈泉產生共鳴。
他知道這是他們讓藥王穀大長老妥協的關鍵。
他倚著蘇婉晴踉蹌上前,袖中滑落的蠱蟲殘肢恰好掉進靈泉:"前輩可認得噬魂蠱?"
紫衣老嫗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手中藥杵突然爆射而出,卻在觸及唐玄風咽喉前被臧淵劍挑飛。
臧天羽左手指尖凝聚的血色劍氣,正懸在她眉心三寸處。
他心中想著絕不能讓唐玄風再受到傷害。
"三日前,我們在北邙山截獲了這批蠱蟲。"蘇婉晴突然開口,淬劍池特有的清冷劍氣驅散了部分桃花瘴,"每個蟲卵都刻著仙界禦獸宗的印記。"
當最後一縷夕陽沉入淬劍池時,臧天羽獨自站在摘星樓頂。
他右眼的血魔射線無意識地在虛空勾勒陣圖,七十二門派的盟約玉簡在袖中叮咚作響。
夜風送來唐玄風與蘇婉晴在藥廬的爭執聲,混著遠處弟子們操練劍陣的呼嘯。
那風聲帶著絲絲涼意,吹在身上卻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突然,一滴冰冷的雨珠砸在眉心。
臧天羽皺眉抬頭——本該繁星密布的夜空,此刻落下的竟是泛著腥甜氣息的血雨。
那血雨落在臉上,黏糊糊的,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袖中的盟約玉簡毫無征兆地裂開細紋,某個刻著天機閣徽記的玉簡突然迸發黑焰,在徹底碎裂前映出半張戴著青銅麵具的臉。
蝠翼刺青在脊背灼燒起來,臧天羽握緊葬淵劍。
他心中充滿了警惕,預感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淬劍池的三千劍魄同時發出預警的清鳴,而東南方向的天際線,正隱隱浮現出暗紫色的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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