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不歸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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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和犁天神牛一族的舉動,無疑證實了各大勢力的猜想。
能讓兩大妖族都心動的機緣,必然非同凡響。
原本許多都在觀望的大族、宗門紛紛下場,在大夏皇朝舊址建立傳送大陣。
對於此種行為,龍瑾年和拓元相視一笑,並未理會。
兩族皆是大帝後裔,先祖留下的遺訓依舊高懸在族中。
可以說兩族在中州開設商鋪積蓄財力,為的便是這一刻。
而淩凡的到來,預示著那個地方需要他們多年的積累,這才有了此次的聚集。
想到淩凡那個人族小子,龍瑾年一陣頭疼,若是其早點拿出先祖的令牌,何必有此爭鬥。
可偏偏這個家夥直接打上龍族,稱要與族中高手公平一戰。
七階巔峰的武者,肉身打磨到極致,即使同龍族硬碰硬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有些優勢。
哪怕是龍族中興一代的扛鼎之人龍澤,在同其交手數千招後,依舊落於下風。
見龍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淩凡這才拿出龍帝贈予地令牌,這讓龍瑾年哭笑不得。
而淩凡則更加瀟灑,在將令牌送到龍瑾年手上後,果斷離去,當年同小金烏一戰未曾分出勝負,此次歸來,他要彌補上一次的遺憾。
“老牛呀,期待麽?”龍瑾年眼中滿是向往,那是先祖征戰數萬載歲月的地方。
“能一窺先祖戰鬥過的地方死而無憾。”拓元感慨道,中州這個地方他已經看膩了,甚至有些缺少危機感。
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半聖境界,此次的遠行,對他來說,可謂是一場機緣。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青銅鐵門上最後一塊令牌憑空出現。
厚重地鐵門緩緩打開。
兩人的心弦瞬間被鐵門所吸引,死死盯住鐵門後的場景。
於此同時,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青銅鐵門,甚至有些人蠢蠢欲動,礙於兩大族長的壓迫感,這才沒貿然行動。
隨著兩扇青銅鐵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鬱地血腥味席卷整片天地。
隻見青銅鐵門後方赫然是一口大鼎。
大鼎三足,上麵雕刻著萬族,而那濃鬱地血腥氣正是從鼎洞散發而出。
整尊大鼎盛放著鮮紅地血液。
這一刻龍瑾年和拓元激動起來,兩人快速來到大鼎前,割破手腕,將鮮血滴入大鼎中。
片刻後一聲龍吟與一聲牛吼響徹整片天地。
兩道偉岸地身軀先後浮現在大殿前,其與龍瑾年和拓元做著相同的動作。
而此時,龍瑾年同拓元兩人跪倒在大鼎前,看著那兩道身影滿是炙熱。
那是兩族的大帝,其先後在此處滴血為誓,那無聲地血液揭示著兩位大帝斬盡敵人的決心。
然而兩人的舉動卻讓觀望的眾人雲裏霧裏。
畢竟其沒有兩族深遠地傳承,對於此處並不了解。
有心思玲瓏之輩,嚐試將自身血液滴入大鼎中,其剛要行動便被龍瑾年一爪拍飛:“鼠輩,你還不配在不歸鼎中滴血。”
不歸鼎呀,多麽古老的傳說,中州第一位大帝的本命帝兵。
其也是第一位殺向天外的大帝,其將本命帝兵留在此處,為的便是後人能前仆後繼,斬滅敵人。
不歸、不歸,一旦在鼎中滴血,便意味著同中州徹底脫離關係,此後餘生,隻為屠滅敵人。
很快一陣輕微地腳步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隻見大鼎後方有著一道光門,而那腳步聲正是從光門後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長跪在地上,他們猜測是先賢來接他們了。
走出關門的趙囚著實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即使他修為暫時不存,可依舊能感受到前麵兩人半聖的氣息。
在中州兩位半聖的存在可謂是天,動一動腳整個中州都要震三分。
此時長跪在他身前,怎能不讓他震驚。
同樣大吃一驚的還有空中窺探的兩人,二人揉了揉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
“那是小師弟吧?”葉淩霄有些不敢確定。
“相貌氣息一模一樣,應當差不了。”錢虛肯定了葉淩霄的說法。
隨即兩人一同沉默起來,多年的等待,他們早已接受了趙囚死去的事實,可如今其水靈靈地出現在麵前,任誰都難免震驚。
“兩位前輩請起。”趙囚硬著頭皮開口,此時他畢竟代表的是域外戰場不能露怯。
龍瑾年抬頭看向眼前的年輕人,一身氣息晦澀難明看不出深淺,可觀其形象,總感覺有些眼熟。
拓元在當年的公平城曾掃見過趙囚,認出了其,開口試探道:“趙……趙囚。”
“是我,兩位前輩是龍族和犁天神牛一族的族長?”趙囚通過兩人身上的氣息大致辨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這或許就是徐婆婆口中知道辛秘之人了。
見兩人有些拘謹,趙囚表示他熟悉中州的情況,這才被安排下來,讓兩人隨意。
“小友,不知我族大帝是否還在那裏戰鬥?”兩人異口同聲問出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
趙囚傳音告知兩人,龍帝依舊堅持在戰場中,犁天大帝已經隕落。
拓元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而龍瑾年則有些興奮。
“節哀,兩位可知我此次歸來的目的。”趙囚不確定兩人知道的辛秘有多少,開口試探。
“龍族全員願追隨先祖腳步,為中州流盡最後一滴血。”
“犁天神牛一族願效仿先祖,戰死沙場。”
顯然兩人知道的內幕要比趙囚想象中的多,如此一來也無需他浪費口舌了。
隨即他打開小世界入口,道:“妖族前輩在裏麵,兩人可入內同其詳談。”
龍瑾年同拓元對視一眼,快速步入小世界中。
趙囚到大鼎前,取出徐婆婆交給其的三炷香,點燃插地上,拜了拜。
隨後他走出青銅鐵門,將上麵的令牌取下隨手一揮,化作結界,將整座門戶守護起來。
三炷香既是祭拜,也是時間限製,三年時間他必須返回,否則通道便會關閉。
“時間有些緊急呀。”趙囚感歎道。
看著周圍注視他的眼神,有好奇的,有敵意的,有想上前交談的,趙囚微微一笑。
經曆了域外戰場的磨煉後,他突然覺得中州的恩怨索然無味。
隨即他開口道:“天陣宗宗主可曾來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