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陸燁的名字從手機裏傳出來時，慕容衫從頭到腳全都震驚麻了。
    這種感覺不亞於告訴他，一直跟他恩愛的女朋友，竟然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不是……你……”慕容衫大腦一片空白，“你怎麽會在這裏？”
    “嘿嘿。”陸燁卻是神秘一笑，“你猜？”
    我猜你大爺啊！
    慕容衫心裏大聲呼喊著，恨不得透過手機屏幕，給對麵的陸燁來上一拳。
    但是從對方這頗為戲謔的語氣看，這絕對是陸燁無疑了，不是什麽ai出來的聲音。
    “我猜個錘子啊！你特麽的快點說，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猜。”
    “別急嘛。”陸燁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準備給你個驚喜。”
    “驚喜？你說是驚嚇還差不多。”慕容衫語氣頗為幽怨，“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全都跟我講清楚，快點的。”
    聽著他這焦急的樣子，陸燁也不再開玩笑了，開始解釋起來：
    “實際上，一直和你打遊戲的，並不是真人。”
    “？”慕容衫一愣，“不是真人？難道是你研究出來的ai？”
    對於陸燁的網絡黑客技術，慕容衫其實早有耳聞，隻是想不到能研究出這麽牛的ai。
    沒等陸燁回答呢，他又說道：“蛙趣，那你這ai挺牛逼啊，操控性這麽好，而且還特別智能，一個特別厲害一個又沒那麽厲害。”
    “但是你這個真的不會被王者官方檢測到嗎？不是說這種類似於第三方軟件作弊？”
    “不對，這都好幾個月了，肯定不會出問題，我懂你的。”
    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猥瑣起來：“那這麽說來的話，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合作ai智能這一塊啊？你放心，我看著雖然玩物喪誌了，但我現在資金絕對管夠，你盡管提，我必須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最後，他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震驚了，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憧憬。
    聽完他的這番暢想，陸燁和小風小魘已然是臉上寫滿了無語。
    不是哥們，你這發散思維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沉默片刻後，陸燁也懶得繼續逗傻子了，直言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它們倆都是我園區的寵獸。”
    話語一出，慕容衫的大腦再次進入宕機狀態：“什麽玩意兒？寵獸？？”
    “你確定你沒跟我開玩笑？？”
    陸燁輕笑一聲，點開慕容衫的微信號，給他打去了視頻通話。
    鈴聲響了一會兒後，慕容衫遲疑的接通電話：“不是，真的是你啊？”
    由於遊戲麥克風沒有關，他從遊戲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怎麽會騙你呢？”陸燁嘴角勾起，將攝像頭翻轉，讓慕容衫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小風和小魘。
    “喏，這兩位就是這兩個月以來跟你打遊戲的好朋友。”
    “小風，小魘，跟他打個招呼吧。”
    小風麵色興奮道：“哈嘍啊老慕容。”
    “你，你好。”小魘則有些不太習慣，這種麵基方式對它來說還是太過超前了。
    慕容衫眼睛一下子瞪大，差點目眥欲裂，小風的聲音他聽不太出來，可是小魘的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你，你們……真的是寵獸啊？”他努力的咽下一口唾沫，但語氣卻並不顯得可惜和遺憾，反倒眼睛一亮，“我靠，想不到還有會打王者的寵獸？！”
    “我去，不愧是你啊，陸燁。”
    他一下子就把陸燁瞞著他的那點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
    “額。”這下給陸燁整不會了，“你為什麽這麽興奮？”
    “為什麽不能那麽興奮啊？”慕容衫語速極快道，“你想想，我的兩個固排竟然是寵獸誒，這，這要是傳出去，不得上新聞頭條啊！”
    “……說的也是。”慕容衫的這般反應著實出乎了陸燁所想，想不到這家夥竟然腦回路如此的清奇。
    說著，陸燁翻轉攝像頭，重新對準自己，對兩隻寵獸說道：“你們倆先玩，我出去跟慕容衫聊聊。”
    “嗯嗯。”
    走出房間，來到客廳，陸燁坐在沙發上：“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當然有了，你是怎麽發現我的？就是，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慕容衫將自己冒出來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個我沒有操作，真的是巧合。”陸燁聳聳肩，“當初它們倆打遊戲的時候，是你先進來的，我才認出你來，但是因為他倆的身份比較特殊，我沒有在那時候跟你相認。”
    “神特麽相認啊。”慕容衫吐槽道，“所以你現在為什麽說出了它們的身份，是覺得瞞不下去了嗎？”
    “不不不。”陸燁搖頭，“我聽說你最近不是收購了一家俱樂部嗎？”
    “俱樂部？對啊……”慕容衫猛然想起了什麽，“你該不會是想讓小魘去打職業吧？”
    “猜對咯。”陸燁換了個坐姿，“不過不止是它，還有小風，它們倆一起去打職業。”
    小風才是副直播間的本體所在，它必然也是要參與的。
    “它……”慕容衫稍作思考，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但是，請恕我直言，嘯風的話，它的實力我覺得最多在王者低星段位，要它去打職業的話，可能有點太難了……”
    “這不是有小魘嘛。”陸燁無所謂道，“巔峰賽咋打的，職業賽就咋打唄。”
    “誒，不是，你這態度就不對了啊。”慕容衫撇撇嘴，解釋道：“職業比賽是要有職業道德的，我收購的這個俱樂部，他之前那個輔助就玩的特別菜，我直接就給他踢了，要是再招個……比較沒那麽有實力的輔助，我不得被罵死啊。”
    “雖說小魘的實力特別強，但它沒上過巔峰前十，真正放在職業賽的話，是比不上那些頂尖選手的，若是再帶個小風，我們肯定還會在聯賽墊底的。”
    “而且最重要最重要的你忘記了，職業選手注冊必須是自然人，不能是寵獸啊，光是這一點我們就克服不了好吧？”
    陸燁當即回道：“你最後這句話說的沒錯，可是前兩個我就要反駁一下了。”
    “你說。”
    “首先，你沒發現小風的樣子變了嗎？你之前見過它的。”
    “樣子？”慕容衫眨了眨眼，忽而想起來了，“臥槽，那隻大白鳳凰的玩意兒是小風？？”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小風之前的樣子，頭頂一撮紅毛，身材有些瘦小，而現在那麽好看，簡直不是一個品種來的。
    “是的，它現在進化了。”陸燁道，“而且它之前是用爪子在平板上磨蹭玩的，菜一點很正常。”
    “爪子在平板上磨蹭……”慕容衫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象出大概的場景。
    他代入了自己，類比一下就是用雙腳打遊戲，這根本沒法玩啊。
    “好家夥，這麽玩怪不得那麽菜呢。”
    “現在它進化了，有了念力操控，你可以想象成它長出了一對幻肢，操作更加的絲滑，再等它練習一段時間，我覺得必然有長進的。”
    “行……那第二個呢？”
    陸燁繼續說道：“第二個就是，小魘之前不會說話，它最近幾天才覺醒了說話的能力。而且它打巔峰賽都是關閉麥克風的，很少會和隊友交流。”
    “在這種情況下，它能打到巔峰賽最高15名，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你再看它會說話交流之後的戰績，勝率在80左右，比之前高了15。”
    它拿出了足夠的數據說話。
    “我看看。”慕容衫半信半疑的打開小魘的賬號戰績，果不其然如陸燁所說，現在都衝到了巔峰20名，前兩天還是100開外來著。
    而距離賽季結束還有足足一個月，說不定它真的能上到巔峰前十。
    “嘶……你說的有道理。”慕容衫放下手機，臉上並未出現太多的興奮：“可是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法讓寵獸去打職業比賽啊。”
    “怕什麽，你不是有錢嗎？”
    “有錢也沒辦法啊。”慕容衫攤攤手，“現在電競歸聯邦管，我再有錢，也不可能讓他們修改規則啊。”
    “靠，可我已經說過一次了。”陸燁頗為蛋疼的扶額道。
    他在小猿這件事上已經拜托曾瞬幫忙說一說了，而電競比賽啥的，感覺沒什麽必要跟曾瞬說。
    “說過啥？”
    “沒事。”陸燁擺擺手，“如果不能參加職業比賽，那我們是否可以創造條件呢？”
    “比如？”聊起了商業相關，慕容衫沒了此前的輕佻，麵色逐漸認真。
    “比如你向聯盟申請一個寵獸電競比賽？”陸燁提議，“聯盟的尿性我很清楚，隻要商業價值管夠，又有噱頭，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那說不定。”慕容衫否定道，“你要想想啊哥，如果要辦這個比賽，那至少得先有最少二十支隊伍參加比賽吧？算一下都100隻寵獸了。”
        “害，誰說必須得全部都要寵獸啊？”陸燁又道，“你不是一直有一個上場打電競的夢想嗎？不如就設定成每個隊兩隻或者三隻寵獸，然後其他的都是人類不就行了，何必全是寵獸呢？”
    “而且如果是全寵獸電競比賽，隻能維持一小段時間的熱度，如果是人獸……不對，人類寵獸雙管齊下，那肯定能帶來更高的熱度。”
    “那這樣隻能當成娛樂賽了啊。”慕容衫思考片刻後說道。
    “娛樂賽也不是不行，至少我們先開一個頭再說嘛，萬一後麵真的能舉辦專業的寵獸電競比賽呢？”
    “說的也是……”慕容衫覺得很有道理，“行，那我一會兒去寫個申請，遞交給聯盟，不過審核什麽的可能要挺久的。”
    想要創建一個新的品牌比賽，不僅要獲得聯盟批準，還要進行資質審核，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很長時間去準備。
    “大概要多久？”
    “至少倆月吧。”
    “那可太久了，你不如再寫一個申請，讓寵獸當替補隊員，看看聯盟那邊是什麽反應。”
    “真的要寫嗎？”慕容衫猶豫了，直白道：“他們會不會把我當傻逼啊？”
    本身想舉辦一個寵獸電競比賽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還要變本加厲直接往正式比賽裏塞寵獸隊員，這不扯呢嗎？
    聯盟那邊對自己踢掉明星輔助都很不滿了，估計收到申請後會暗地裏臭罵他一頓。
    “不是，你這對自己太沒自信了吧？”陸燁不滿道，“我覺得是個很不錯的提議啊。”
    “陸燁，我拜托你正常一點好不好……”慕容衫欲哭無淚，“雖然我非常信任你，但是你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沒事，我懂你的意思。”陸燁表情忽而嚴肅，“這樣吧，你先草擬一份申請，明天或者後天，我會讓小風小魘進行直播首秀，屆時你也一起來。”
    “直播？為什麽？”
    “這不是給你提供理論支撐嗎？”陸燁反問，“你自己說的，向聯盟遞交申請肯定不受待見，那我直接讓它們倆直播打遊戲，展現出天賦不就可以了嘛？”
    “到時候如果流量起來了，你們聯盟說不定就同意了呢？”
    “誒，說的對啊。”慕容衫眼前一亮，覺得太有道理了。
    其實根本原因還是在陸燁身上，作為目前的抖樂頂流，隨隨便便上百萬在線，而他們園區的直播也是蒸蒸日上。
    比如雲樂的流浪小屋，目前每次直播都會有至少上萬人觀看，在陸燁的流量加持下，已經領養出去了許多流浪寵獸，被評價為11月份的抖樂愛心博主。
    還有大貓，妥妥的頂流烹飪博主。
    隻要和陸燁沾點關係的，少說直播都數千人觀看。
    而王者農藥的遊戲玩家，有很大一部分和陸燁的觀眾粉絲們是重合的，如果聽聞陸燁的寵獸要直播打王者，他們必然會來捧場一番，到時候肯定會上熱搜。
    萬一真的爆了，聯盟不可能不關注的，畢竟商業價值擺在那。
    那時候慕容衫再遞交申請的話，保不準聯盟真的會考慮考慮。
    這總比直接拒絕好上太多了。
    “好，那你說個時間吧，我到時候去你家一趟。”
    “來我家幹啥？”
    “不是說一起直播嗎？”
    “哦，這個線上其實也可以的。”
    “誒，這線上的話，節目效果肯定達不到啊，我還是去你家吧。”
    “……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咳咳，有段時間沒嚐大貓的飯菜了，我有點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