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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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玄宗從驪山去了新豐。他和同州刺史姚崇,在前幾天吃飯的接待處,再次會麵了。
唐玄宗說:“朕要在這裏等薛訥和解琬,他們來了以後,我們四人一起用餐後,去渭川打獵。”
姚崇說:“陛下,臣已經安排好了,讓廚師做十二道美味菜肴來招待您。即使薛訥和解琬二人來,菜也夠吃了。”
“姚愛卿,讓你操心了。”
“陛下,您來新豐視察,我們新豐周邊的官員,理應是請您吃好喝好。可您在去驪山之前,留下了足夠的錢,用來支付上次和這次的飯菜錢。假如以上次八個人的赴宴標準來算,再一起吃上五次同樣的大餐,您留的錢也足夠了。”
“姚愛卿,今天朕不想讓很多人參加這次宴會。朕隻想請你和薛訥,解琬兩名將軍。”
“陛下,臣祝賀這次規模宏大的講武閱兵儀式,圓滿結束。”
“嗯——是——的,有三個方隊表現最好,其中兩個是河東軍大總管薛訥派去的,一個是朔方軍大總管解琬派去的。這就是朕今天要宴請兩位將軍的原因,也是朕請他們去渭川打獵的原因。”
“原來如此,陛下做到了鼓勵先進,鞭策後進,英明神武啊。”姚崇對郭元振被罷官流放,唐紹被斬於旗下的事還不知曉。
唐玄宗輕輕地說:“姚愛卿,朕不瞞你說,朕在新豐設宴款待同州和新豐的官員,並在講武閱兵後邀請你去渭川打獵,目的就是想讓你到朝廷拜相。”
姚崇輕輕說:“陛下,臣願意到朝廷輔佐陛下,但是假如讓臣做宰相,尤其是您委以重任的宰相,還請您答應臣十條建議。”
唐玄宗說:“哪十條建議,你說吧。”
姚崇說:第一、為政先講仁義;第二、不窮兵黷武,盲目追求邊功;第三、寵臣,皇親國戚,不能無視法紀,違法者與民同罪;第四、後宮和宦官都不得幹涉朝政;第五、皇親國戚,外戚不能任禦史台,和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的官職;第六、陛下召見大臣要尊照君臣之間的禮節;第七、大臣指出皇帝的錯誤,不能因此而獲罪;第八、盡量避免大興土木建造大規模宮殿;第九、正常的稅賦之外,不要再巧立名目向百姓索取;第十、不要再大肆建造寺廟。陛下,這就是臣要說的十條。
唐玄宗聽了姚崇說的十條建議後,高興地說:“這正是朕想要做到的啊!”
唐玄宗和姚崇,在新豐這間偌大的貴賓接待處,坐在一張八仙桌邊一拍即合,談得非常投機。
過了一會兒,陳曉禮進屋鞠躬行禮道:“稟告陛下,朔方軍大總管解琬求見。”
玄宗說:“讓他到這裏來見朕吧。”
陳曉禮說:“末將明白。”他說完出去通知解琬進屋了。
解琬將佩刀給了隨從人員,十名隨從人員在另一處接待室休息,解琬隻身進入了玄宗和姚崇所在的房間。唐玄宗所在的這房間,外麵圍了一圈護衛,由陳曉禮帶隊。這這兩處接待室的外圍,已經讓李守德所帶的八九百名護衛保護起來了。
解琬進入房間裏,見到玄宗時鞠躬行禮道:“微臣拜見陛下。”
玄宗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解將軍請坐。”
二人坐著開始聊天。玄宗問了一些朔方軍平時訓練的事情,解琬一一解答。姚崇與解琬隻是禮貌性地打了招呼。
玄宗說:“朕打算今天請你和薛訥,還有姚崇,一起去渭川打獵,吃了飯就去,薛訥怎麽還不到啊?”
解琬說:“微臣謝陛下盛情款待。”
玄宗與解琬聊天的時候,陳曉禮從門口進來低頭行禮道:“陛下,薛訥將軍求見您。”
玄宗說:“朕等他已經多時了,讓他進來。”
薛訥進入房間,見到玄宗後鞠躬行禮道:“臣給陛下請安。”
玄宗說:“薛愛卿請落座。”
薛訥坐到了玄宗手指的位置了,這個位置就是玄宗左手邊第二位,玄宗左手邊第一位是解琬。玄宗右手邊是姚崇。
玄宗微笑著跟薛訥說:“薛將軍,朕等你可是等了好久了,等一會兒喝酒吃菜時,朕可要罰你多喝一杯酒啊。”
薛訥說:“隻要是陛下罰的酒,末將都願意喝,多喝三杯,五杯都行。”
姚崇笑著說:“薛將軍您好,您是貴客啊,後麵來到的都是貴客。”
薛訥說:“姚大人您真會開玩笑。”
他又望向玄宗說:“我們河東軍營守城的士兵,看到報信的輕騎兵沒有拿詔書,就沒讓他進城,而是通知了臣。臣親自到城門上與報信兵對話,得知報信兵是傳陛下口諭,要在新豐召見臣。臣趕忙叫上十位騎兵護衛,同那通信兵一起朝新豐趕來。”
玄宗大讚道:“薛將軍的軍營管理嚴格啊,這件事做得很到位。輕騎兵去報信,沒帶聖旨,守城士兵雖然不開城門,但是立馬通知了最高長官。朕沒在現場的情況下,這樣的做事流程是對的。薛將軍在城牆上與輕騎兵對話,得知其是傳朕口諭讓薛將軍到新豐麵聖,薛將軍帶十位護衛前來新豐,特意帶著那位輕騎兵,是試探他,假如有詐,他一定不敢一同來新豐。軍營就應該有嚴明的紀律,不準沒有明確身份的人進入。”
薛訥說:“臣謝謝陛下認可。臣來得有點晚,讓陛下久等了,望陛下海涵。”
玄宗微笑著說:“不晚,不晚,菜還沒上來呢。”
這時候兩位男接待人員,陸陸續續往桌子上端菜了。
唐玄宗說:“大家都餓了,快開始動筷子吧,吃幾口墊墊,然後再喝酒。”
四個人開始夾菜吃。一會兒十二道豐盛的菜肴上齊了,有燉羊肉、炒雞塊、燉魚湯、驢肉火燒、烤羊排、水煮河蝦等美味佳肴。
唐玄宗和姚崇、薛訥、解琬,開始吃肉喝酒了,觥籌交錯見談笑風生。
他們四人酒足飯飽之後,在李守德,陳曉禮兩位將領帶領的一千多名護衛陪同下,朝渭川出發去打獵了。
玄宗的所有護衛,和解琬,薛訥的隨從人員,都是在房間外的走廊內,或者另一間接待室吃的飯。薛訥和解琬的隨從人員,也跟在玄宗的護衛後麵,一起去渭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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