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唐殤帝薨,玄宗看上去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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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古聽到玄宗宣布的,改任他為工部尚書的詔書後,從東麵一排官員第三位出列,握著笏板說:“臣——謝——陛——下。”
魏知古並不明白是什麽原因,讓唐玄宗降了他的官,唐玄宗也沒有解釋什麽。
唐玄宗繼續宣布:“朕任命北庭都護郭虔瓘為梁洲刺史,河西節度使;原河西節度使賀拔延嗣年事已高,朕令他致仕,依然食朝廷俸祿;令湯嘉惠任北庭都護。”
因為這詔書,也是唐玄宗提前寫好的,已經蓋玉璽印章了,所以唐玄宗讓高力士把詔書遞給了姚崇。姚崇接過詔書後,表示退朝後第一時間,就派飛騎兵去給三位相關將領送詔書。
玄宗,讓高力士到朝堂東北角,從一張方桌上拿過一份敕令,進行宣讀。這份敕令也是唐玄宗在紫宸殿提前寫好的。
高力士右手拿著浮塵,配合左手將這份敕令展開。他宣讀道:“即日起,為限製奢靡之風,特對官員所使用器物規格進行約束。文武官員們使用的腰帶、酒器、馬嚼子、馬蹬,三品以上者,可以用玉來裝飾。四品官員,可以用金來裝飾。五品官員,可以用銀來裝飾。五品以下官員所用器物,禁止使用任何裝飾物……”
高力士宣讀完了以上敕令後,唐玄宗讓文武官員有事的上奏。
姚崇和盧懷慎上奏了地方官員,上奏到中書,門下兩省的部分奏章內容。唐玄宗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監修國史薑皎,在姚崇,盧懷慎和唐玄宗商討完政事後,從中間一排官員中間出列,握著笏板說:“陛下您令臣收集儒學和道家方麵的書籍,臣和下屬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終於收集齊了目前能收集到的儒學和道家書籍。”
唐玄宗說:“你和你的下屬官員,辛苦了,但是朕覺得,這隻是一個開始。上千年來,或許有許多古聖先賢,在儒學和道家方麵的論述遺落民間。如今在民間,也有儒學和道家方麵有所著作者,需要你們去發現。朕以為儒學的理論,有助於治理國家,道家的學說則能起到互補的作用。朕個人更喜歡讀一些道家方麵的書籍。此前朕曾頒發詔書,令道士張仙庭搜集天下道經,編撰《開元道藏》。薑皎,你同你的下屬把你們搜集的道家書籍,交給張仙庭,並協助張仙庭搜集道經。”
薑皎說:“臣遵旨。”
退了早朝後,唐玄宗在陳曉禮率領的十二位護衛陪同下,去了紫宸殿。一些地方上寫給唐玄宗的奏章,姚崇和盧懷慎收到後,都是送到紫宸殿。其中有些重要的大事要事,唐玄宗要在紫宸殿親自批閱。
幾天後,時間到了公元714年七月二十二日。這天退朝後,唐玄宗正坐在紫宸殿書桌北麵,聚精會神地批閱奏章,殿門口傳來陳曉禮的聲音:“回稟陛下,楊思勖求見您。”
唐玄宗用較大的聲音說:“讓他進來。”
“臣遵旨。”
楊思勖進入了紫宸殿,邵更莘將殿門關閉了。
楊思勖走到唐玄宗跟前,躬身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你到這裏來見朕,應該是有較大的事發生了吧?”
“回稟陛下,房州刺史襄王李重茂薨了。”
唐玄宗轉過臉來看著楊思勖:“這件事不小啊,他畢竟做過近一個月的皇帝啊。朕決定給他辦一個高規格的喪禮。”
“臣覺得陛下說得對。”
“朕現在就寫一份親筆詔書,為了哀悼襄王李重茂的離世,停止朝會三天,宮中,乃至長安城,三天內取消一切娛樂活動。襄王李重茂,在韋後挾持下,曾做了近一個月的皇帝,如今他去世,朕追諡他為殤皇帝。”
“陛下您寫完這份詔書以後,臣會將這份詔書,拿到禮部印刷若幹份,放往三省六部,並昭告天下。”
唐殤帝李重茂被安葬在武功縣西原鎮了,他的喪禮辦理得較隆重。
輟朝三日以後,第四日恢複了上早朝。唐玄宗這一天比往日來得早一些,沒想到有七八位大臣們來得更早。他將要進入宣政殿時,聽到朝堂有議論聲。他故意在殿門口停住了腳步,聽聽大臣們議論何事?
薑皎的聲音傳來:“李重茂才二十歲,怎麽就病死了呢?太年輕了。”
李令問說:“他的大哥譙王李重福,在洛陽叛亂,影響到了他,才被貶為房州刺史大約一年,唉,可惜啊。”
其他幾位大臣的議論聲較小,隻有薑皎和李令問嗓門有點大,唐玄宗聽得很清楚。
唐玄宗和高力士,以及四位專門站在朝堂北端兩側的護衛,一起進入到朝堂中了。
大臣們看到皇上和高力士,以及管控朝堂秩序的“四大金剛”進來了,立馬變得鴉雀無聲,站在各自的位置站好了。
唐玄宗情緒低落地坐到龍椅上,高力士站在龍椅的東側兩米外。“四大金剛”,分別站在唐玄宗和高力士兩側,即朝堂北部的東西兩側了。
唐玄宗情緒低落,沒有一絲笑容,滿臉沮喪。他申字臉,頭上戴著金黃色冕旒,下巴上一縷不太長的胡須。他沒有說話,凝視著站在朝堂上的八位大臣。八位大臣都用笏板擋著臉,略低頭,避免與唐玄宗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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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盧懷慎、張九齡、源乾曜、陳玄禮等大臣,陸陸續續走進殿來。
唐玄宗看到朝堂上的大臣們,來得差不多了。他用低沉的聲音,悲傷的語氣說:“朕失去了一位年輕的堂弟,心情很低落啊。他短暫的一生命運多舛啊。中宗被韋後和安樂公主毒死後,十六歲的襄王李重茂,被韋後挾持著登基。之前的太子李重俊,做為儲君受過良好的教育,擁有接管社稷的能力,可惜被韋後和武三思逼反了,政變失敗被殺。十六歲的李重茂,不能堪當大任,讓賢於太上皇,他本該安安穩穩度過餘生的。唉,誰知他的大哥李重福在洛陽發動叛亂,將他牽扯進去,李重福兵敗在洛陽被正法。朕讓襄王李重茂任房州刺史了,並沒有為難他,朕的四位親兄弟現在也是出任刺史了。朕沒想到啊,他年級輕輕就病逝了。”
唐玄宗說到最後,用右手扶住額頭,表現出很悲傷的樣子。
站在中間一排官員首位的姚崇說:“陛下,人死不能複生,臣請您節哀順變啊。您在襄王病逝後,下令輟朝三日,為他辦的喪禮也比較隆重,追諡他為唐殤帝。您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站在東麵一排官員首位的盧懷慎說:“陛下,您對襄王李重茂已經很好了。襄王的大哥悍然在洛陽發動叛亂,您依然大度地待襄王如往常。您讓他任房州刺史,也隻是名義上的刺史,由州司馬和州長使處理政務。”
源乾曜從中間一排官員中間出列,說道:“陛下,您節哀。黃泉路上無老少啊。襄王年僅二十就病逝,是他的命運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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