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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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主帥陣亡,高羽當然高興,可是高羽也明白,敵軍肯定會有變化,無非是兩種,第一種立刻撤軍,第二種就是利用士兵們暫時的憤怒,即刻瘋狂地進攻。
所以高羽下令:“所有人注意,敵軍接下來肯定要瘋狂,我們務必頂住接下來的這一波進攻,隻要頂住了這一波,我們就徹底勝利了。”
隨即將士們開始緊張備戰,嚴陣以待。
阿史那思摩戰死後,左大都尉接替了指揮,他很明白,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撤退,不過他不甘心,在這座晉陽城下,死傷了數萬士兵。他想再試一下,隨即對著完顏士兵們喊道:“夏軍狡詐,殺我主帥,我們要為將軍報仇,將士們隨我衝上去,攻下晉陽城,將高羽小兒碎屍萬段!”
隨即完顏士兵們開始進攻。
高羽在城頭看到,從完顏軍中拉出來很多牛羊還有馬,眾人都疑惑,這是要幹什麽,隨即高羽就明白了,一群完顏士兵正趕著牛群羊群往城牆下過來。
“不好,他們這是要用牲畜趟雷!” 高羽大聲喊道。
此時的晉陽城已經基本上彈盡糧絕,滾木礌石都消耗殆盡,箭鏃也已經不多了。
果然,在倒下了不少牲畜後,完顏軍再次攻到了城下。
“放箭!滾木給我狠狠的砸。” 高羽指揮著,城牆上的箭雨傾瀉而下。
但完顏軍這次仿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顧傷亡地往上衝。
雲梯搭上城牆,完顏士兵們瘋狂地攀爬。
“把雲梯推倒!” 高羽一邊砍殺著爬上城牆的敵人,一邊大聲命令。
士兵們奮力抵抗,與完顏軍展開了激烈的近戰。
城牆上刀光劍影,喊殺聲震耳欲聾。
高羽渾身是血,卻依然勇猛無比,他的長刀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走一個完顏士兵的生命。
“頂住!不能讓他們攻上來!” 高羽的聲音已經嘶啞。
楊延昭也帶著士兵們拚命抵抗,“為了陛下,為了大夏,殺啊!”
黑騎和鷹師的戰士們也毫不退縮,展現出了頑強的戰鬥力。
“金汁!倒下去!” 高羽又喊道。
滾燙的黃色汁液澆下,城下傳來一片慘叫,但完顏軍依然沒有停止進攻。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
高羽心中明白,這是最關鍵的時刻,隻要能守住,勝利就屬於他們。
“兄弟們,堅持住!援兵馬上就到!” 高羽鼓舞著士氣。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喊道:“殿下,這邊快頂不住了!”
高羽立刻帶人衝了過去,“跟我來!”
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這一處的危機化解。
但其他地方的戰鬥依然激烈,城牆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
高羽的目光堅定,他相信,他們一定能守住。
而城下的左大都尉看著久攻不下的城牆,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
“再給我衝,攻不上去,提頭來見!” 他瘋狂地吼著。
在完顏軍全力攻城的同時,李牧率領鷹師從其背後發起進攻。左大都尉發現後軍一陣騷亂,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下屬來報:“有數萬夏軍騎兵從我們背後攻了過來。”
左大都尉大驚,急忙組織兵力進行抵抗。
城牆上,高羽終於率軍將完顏人這波攻勢打退。同時,他也看到了完顏大營後方的混亂,高羽大喜道:“一定是我們後續的援軍到了,弟兄們,我們的援軍到了,完顏人要敗了!”
城牆上的夏軍一個個都是興奮異常。第一波援軍到來,也就意味著後續會有源源不斷的援軍陸續到來,現在形勢逆轉,完顏軍如果繼續留在此地攻城,就會有被合圍的危險。
完顏軍大帳,左大都尉一臉陰沉,諸軍將領也是愁眉不展。就在剛剛,他得到消息,除了背後這數萬夏軍騎兵,冀州方向又有五萬大軍正在急速趕來,左大都尉很明白,這一波進攻失敗後,他們已經沒有可能攻破晉陽城了。
左大都尉說道:“諸位,形勢現在對我們極為不利,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成功撤退,盡可能的把主力帶回去。”
所有將領都表示讚同,於是左大都尉開始下令,繼續做出要攻城的態勢,命令士兵秘密收拾行裝,等到了晚上丟棄所有輜重,大軍隻帶二十日糧草,利用夜晚的掩護,迅速脫離戰場,向草原方向撤退,隻要進了草原,他們就基本安全了。
果然,下午完顏軍又發起了幾次零星進攻,但是都綿軟無力。高羽感覺很不正常,難道完顏軍準備撤兵了?但是高羽的目的就是守住晉陽城,並沒有過多的想法,所以命令士兵輪班休息,並且把精壯人馬集中起來,隨時準備和援軍對完顏軍進行合擊。
夜晚,完顏大營被黑暗籠罩,一片死寂。高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即刻命令麾下士兵高度警惕,謹防完顏軍使詐。直至下半夜,依舊毫無動靜,高羽這才察覺出不對。他迅速派遣燕雲十八騎前去偵查,半個時辰後,偵查之人陸續歸來,帶來完顏大營空無一人的消息。高羽得知後,當即將城防重任交予楊延昭和張文遠,自己則率領五千燕雲黑騎出城查看。當瞧見空蕩的大營以及四處丟棄的輜重糧草時,高羽終於確信完顏軍已然撤退。
此時,李牧也覺察到異樣,率領鷹師前來查看,兩軍至此會師。高羽感慨道:“我著實未料到這個左大都尉竟如此果斷,能這般迅速地做出撤退決定。” 隨後,眾人來到地圖前,李牧說道:“殿下,完顏軍此次撤退丟下了所有輜重糧草,顯然逃得極為狼狽。我們不妨追擊一番試試,或許會有收獲。” 劉基則道:“殿下,下官以為不可追擊。我軍連日奔波,人困馬乏,且完顏騎兵本就比我幽州騎兵速度更快,我們很難追得上。再者,臣擔憂左大都尉定會留下兵力設伏,以阻擊我軍。此次晉陽之圍已解,我們的戰略目的已然達成,下官認為可以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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