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路家小輩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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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他向來做事都會做兩手打算,可沒想到這次的岔子出的這樣大,不過……你以為置死地而後生,借我的手重塑軀體,就能擺脫我的控製嗎?
路靡?
此事結束後,我要你生不如死。
順著晶核的軌跡,找到它的目標所在。
還沒等待他們品嚐勝利的喜悅,這一切突然又回到原點。
熔岩傀儡從沸騰的岩漿池中緩緩拔地而起,攜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刹那間,六百三十塊靈晶迸射出裹挾著硫磺毒霧的火焰箭,如密集的火雨,瞬間將赤炎回廊化作一片焚天熔爐。滾滾熱浪翻湧,刺鼻的硫磺味與熾熱的氣息交織,讓人窒息。
仿佛有什麽力量操控著,他們還沒有得到喘息的時間,下一場戰鬥又接踵而至,他們好似被困在了赤炎回廊,永遠進不去下一關晶核聖殿。
有一些相同,可有一些卻又不同,因為這場戰鬥,還出現了一位黑袍人。
路逸楓在灼熱的炙烤下,灰褐短打早已被高溫灼烤得焦黑如炭,宛如一塊被烈火焚燒過的焦炭。他的左肩傷口處,碎石龜殘破的背甲深深嵌入,鮮血混著滾燙的岩漿,皮肉被灼燒,發出“滋滋”聲響,焦臭味與血腥氣在熱浪中彌漫、翻湧。
“岩鼠群鋪路!”
他拚盡全力嘶吼,聲音沙啞且帶著哭腔,一口帶著火星的血沫從他口中咳出。
十七道灰影如離弦之箭,向著熔岩傀儡飛速竄去。然而,岩漿的溫度實在太高,岩鼠們剛竄出三丈,便被岩漿瞬間吞沒,爆發出的血霧在靈晶壁上潑灑出一幅猙獰恐怖的圖騰,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投擲猴的尾巴緊緊卷著彈弓蛙,彈弓蛙的毒囊已經膨脹到了極限,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酸液濺射在玄鐵彈丸表麵,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迅速腐蝕出蛛網狀的幽綠紋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螺旋鑽!”
路逸楓聲嘶力竭地大喊,指甲因過度操控而掀翻,指尖迸出血珠,滴滴落在滾燙的地麵上。
八顆彈丸裹挾著毒液,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向著火網呼嘯而去,試圖撕開一道缺口。
然而,熔岩傀儡胸腔發出沉悶的轟鳴,濺射的岩漿在靈晶的折射下,竟然凝成了赤金鎖鏈,如靈動的毒蛇,將彈丸緊緊絞住,不過眨眼之間,彈丸便被絞成了鐵水,“滴答”落下。
路逸楓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碎石龜的甲片深深割進他的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血槽。
此時,父親植入他脊椎的禦物符咒正與靈晶壁產生強烈共鳴,如同一台無情的抽水泵,將他的精神力抽絲剝繭,他隻覺頭痛欲裂,眼前陣陣發黑。
隨著路逸楓的莫名倒地,餘下幾人的目光更加警惕,不對,隻怕暗處還有獵手在窺探他們,可根本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又有一人出現了狀況。
路逸緋的機械義眼迸射出刺目的紅光,蝕骨鳴蛇緊緊絞住她的脖頸,鱗片割裂了動脈,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麵,瞬間被高溫蒸發。
紫玻璃瞳孔倒映出靈晶壁深處遊走的金色符紋,那與祠堂血祭陣如出一轍的增幅器,正貪婪地吞噬著聲波能量。
“升g調顫音!”
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撕開裂喉雀的聲帶。淬毒音錐裹挾著致命的毒素,如閃電般射向傀儡護甲。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音錐在觸及護甲時,竟被莫名的力量倒卷回來。共振鱗片從她暗紅魚尾裙上紛紛剝落,如一隻隻血色蝴蝶,墜入滾燙的岩漿。每一片鱗片在汽化前,都隱隱散發出熟悉的能量波動,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毒音蝠群在自毀聲波中炸成血雨,路逸緋踉蹌著後退,喉嚨被反噬的毒液腐蝕出一個個蜂窩狀孔洞,鮮血與毒液順著她的嘴角不斷流下。
她顫抖著捏碎幻痛蟬的晶核,特定頻率的鳴叫引導聲波形成逆五芒星,試圖力挽狂瀾。
但當聲波觸及黑袍人袖中飛出的噬魂蟲群時,瞬間湮滅,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突然,機械義眼“砰”的一聲爆裂,碎片四濺。她借著最後一絲清明,將共振鱗片嵌入鎖骨。就在毒液倒灌進蝠音噬魂陣的刹那,半邊臉頰被蝕骨鳴蛇啃成白骨,露出森然的白骨與鮮紅的血肉,場麵極其恐怖。
路逸霜的鐵灰戰甲在高溫下逐漸熔成鐵水,滴滴答答地落下,鎖鏈倒刺深深紮入她的血肉,綻開如荊棘王冠般的傷口。
裂地袋鼠的鋼爪在岩漿中迅速汽化,隻留下一縷青煙。
她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在赤炎回廊中回蕩,充滿了不甘與絕望。她不顧一切地撞向靈晶壁,崩岩穿山甲用尾錘奮力鑿出裂縫。
“踐踏我?”
她怒吼道,血刺蝟的骨刺如暴雨般射向黑袍人,帶著死亡的氣息。
然而,當骨刺觸及那散發光芒的血玉時,卻詭異般地軟化成泥,失去了所有的攻擊力。
火刑疤裏,血祭陣的符文鎖鏈如靈動的小蛇,緩緩爬出,將她拖向熔岩核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裂顱鴕鳥突然自爆,巨大的衝擊力將脊椎碎片如利刃般射出,穿透了傀儡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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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殘晶!”
她聲嘶力竭地大喊,將還餘下一些能量的冰魄碎片,用盡全身力氣嵌入傀儡胸腔。絕對零度與熔岩核心對撞的刹那,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鎖鏈倒刺紮入黑洞,反衝力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將她掀飛三十米。鐵灰戰甲的殘片嵌入靈晶壁,血漬在高溫中蒸騰,形成一幅詭譎的圖騰,仿佛是在向命運訴說著不屈。
至少她為其他人解決了一個潛在威脅,再說她還沒有徹底倒下呢!
那位黑袍人不甚在意的瞥了眼掙紮著的路逸霜,隨著他的身影越來越凝實,他手中速度愈發加快,寬袖一揮釋放噬魂蟲群,密密麻麻的如烏雲一般撲來。
路逸霜卻毫不畏懼,她猛地將斷骨刺穿自己手掌,以血肉為引,將蟲群釘死在血祭陣的裂隙。蟲群在掙紮中發出陣陣嘶鳴,卻無法掙脫,最終被血祭陣的力量吞噬。
在路逸霜拖著的這些時間裏,路逸黯也在醞釀著,她麵具下的幽藍血管紋如洶湧的星河,瘋狂炸裂成光網。
契約獸深淵水蛭吞噬的四周不斷進攻而來的第九波火焰箭,在體內坍縮成微型黑洞,巨大的能量讓它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展開的黑暗領域剛一成型,靈晶壁便迸射出赤金光束。那是祠堂監控法陣的破魔頻率,如同一把利刃,瞬間洞穿了無麵影梟的翅膜。
噬光蛾群前赴後繼地撲向光束,燃燒的翅粉灑落,帶著記憶碎片。是父親那張久違的臉,但……此刻遠比之前的熔岩傀儡還要危險,這個黑袍人,以及接連出事的路逸楓和路逸緋,情況已經超出了預料,不能再耗著了!
“逃!”
她果斷捏碎母親遺留的飛龍鱗片。然而,裂縫中湧出的卻是祠堂虛影,路雲剛將親子推入血池的畫麵曆曆在目,禦物符咒在血玉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虛無蠕蟲突然從她脊椎鑽出,將她釘成獻祭的十字架。深淵水蛭爆體瞬間,最後三隻噬光蛾攜著蝕魂晶粉,如流星般撞向黑袍人。
不僅是他們,其他幾人也陷入了苦戰,需要他們合力才能擊潰的熔岩傀儡,在那黑袍人手中卻是可以隨意召喚的兵力。
路逸燼的異化骨爪插入熔岩傀儡眼窩,腐屍犀角噴湧的毒液在岩漿裏形成巨大的漩渦,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寄生血藤在他脊椎扭動歡唱,吞噬的火焰能量讓路逸燼的骨爪生長出熔岩紋路,散發著熾熱的光芒。
然而,靈晶壁突然集體轉向,九百道火焰箭如死亡之雨,瞬間貫穿他膨脹的身軀。
右臂血管紋路瘋狂暴走,路逸燼在痛苦中發出陣陣嘶吼。骨爪調轉方向,撕開腹腔,胸腔嵌著控製異化的傀心玉。
“吃光嫡係?”
黑袍人冷冷一笑,聲音如同金屬刮擦,令人毛骨悚然。
他捏碎血藤核心,腐屍犀在哀嚎中熔成肉瘤。
路逸燼癲笑著將犀角插入靈晶裂縫,衝天毒焰映出五歲那年獸籠裏的弟弟。原來,吞噬的執念,不過是二爺植入脊椎的血脈枷鎖在作祟,在痛苦地歌唱。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現在他已是徘徊在死亡邊緣。
碎顱禿鷲叼著霜月殘晶墜入岩漿,路逸燼在徹底異化前,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路家!!!”
那聲音在赤炎回廊中久久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這一聲宛若驚雷,炸開了路逸楓那混沌的思緒。
他跪在坍縮的黑洞邊緣,投擲猴的尾巴卷著彈弓蛙最後凝聚的毒液。禦物符咒與血祭陣共鳴炸裂,他隻覺脊椎一陣劇痛,仿佛要被生生撕裂。他咬著牙,震碎脊椎,抽出父親植入的晶核。
“基礎禦物的真諦...”
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八顆玄鐵彈丸在反重力陣列中化作星環,每一粒都嵌著岩鼠亡魂。
碎石龜的甲片割開手腕,血線如靈動的絲線,牽引著星環貫穿熔岩核心。
刹那間,光芒大放,將赤炎回廊照得如同白晝,熾熱的光芒刺痛了每個人的眼睛。
不過可惜,這絢爛一擊卻被一隻熔岩傀儡直接擋下,那崩解的晶塵在穹頂凝成血色星圖,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路逸楓跪坐在龜裂的晶岩上,左臂焦黑傷口滲出琥珀色結晶,那是二爺一係血脈特有的岩髓禁製,仿佛是命運的詛咒。碎石龜破碎的背甲折射殘火,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蛛網陰影,顯得格外陰森。
父親路雲剛植入脊椎的禦物符咒正在皮下蠕動,如毒蛇啃噬骨髓,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投擲猴蜷縮在彈弓蛙膨脹的毒囊旁,尾巴尖沾著岩鼠爆體時的血沫,仿佛在悼念死去的同伴。
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灰褐短打上的碎石屑被熱浪灼成琉璃質,折射出他眼底破碎的決絕:“父親...我就是你想要的陣眼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迷茫與質問,在赤炎回廊中回蕩。
路逸緋的猩紅波浪發在熱浪中狂舞,如同燃燒的火焰。黑蕾絲眼罩被蝕骨鳴蛇撕扯脫落,露出機械義眼裏跳動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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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撫過共振鱗片下暗藏的通訊器,紫玻璃瞳孔倒映出靈晶壁遊走的金色符紋,與童年祠堂血祭陣的紋路重疊成宿命經緯,仿佛是命運的安排。
她這些年到頭來還是沒逃的出去,難道就這樣被葬送嗎?!
那她就自己遞刀也好過被獻祭的好!
“升g調顫音!”
她嘶啞著扯裂聲帶,聲音如同破鑼般刺耳。
裂喉雀淬毒音錐穿透熔岩傀儡殘軀,卻在觸及靈晶壁時折射回千百道音刃,如同一把把利刃,向著她飛速射來。毒音蝠群在自毀式聲波中炸成血霧,她踉蹌後退,魚尾裙擺的共振鱗片如秋葉凋零,一片一片地落下。
相比之下路逸黯還算有幾分理智,所以當黑袍人指尖幽紫晶石點亮路逸燼異化骨爪裏的寄生血藤,她毫不猶豫地將噬光蛾群凝成魂獄鎖鏈纏住九首巨獸。
“祠堂...血祭陣...”
她嘶啞低語,混著晶塵咽入喉間。母親遺留的飛龍鱗片在掌心迸發青光,照亮了她絕望的臉龐。
麵具崩裂的刹那,她窺見路雲剛虛影從禦物符咒中浮現,與黑袍人手中的血玉共鳴成詭譎圖騰。
“活下去...”
噬光蛾群裹挾記憶碎片衝入裂縫,翅粉沾染的蝕魂晶粉在月光下繪出預言:路逸楓被推入血池,路逸緋的機械義眼化作監控終端的紅點,路逸霜鎖鏈倒刺紮入嫡係子弟咽喉——而這一切,不過是成為這位黑袍人的養料。
幽窟穹頂傳來遠古巨獸蘇醒的震顫,仿佛是末日的前奏。黑袍人踏著噬魂絕生陣的殘韻降臨,骸骨自動拚接成九首巨獸,散發著古老而邪惡的氣息。
“路家血脈果然美味。”
金屬刮擦般的低語穿透靈晶壁,讓人不寒而栗。
路逸霜的鐵灰戰甲寸寸皸裂,裂地袋鼠鋼爪在她操控下反貫胸膛,鮮血四濺。血刺蝟骨刺倒卷紮入脊椎,她發出陣陣慘叫,聲音在幽窟中回蕩。噬魂的暗手如影隨形,仿佛是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咽喉。
她嘶吼著揮動鎖鏈,卻見黑袍人輕彈指尖,血祭陣從她背烙的火刑疤裏爬出,將嫡係子弟的靈魂抽成絲線。
“吃光...嫡係...”
路逸燼異化骨爪暴漲,腐屍犀角噴出毒液漩渦。寄生血藤突然從他脊椎鑽出,將骨爪與犀角熔成畸形肉瘤。
黑袍人袖中飛出噬魂蟲群,卻在觸及飛龍鱗片青光時化作灰燼。
“你以為靠吞噬弱者就能進化?”
譏諷聲中,路逸燼右臂血管紋路蔓延全身,血玉在他瞳孔映出「傀心玉」的煉製流程——活體熔爐,血脈為柴,充滿了血腥與殘酷。
黑袍人看著麵前那淒慘的一幕幕,嘴角這才有了些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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