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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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正在吃些瓜果聊天,還在為剛剛雲城縣主的遭遇感到不可思議。
    大家都在討論剛剛那隻獒為何好端端地發了瘋。
    說著說著,聽到一陣男女歡好的聲音。
    夏茉香最先反應過來:“天哪,這是什麽聲音?光天化日之下也太傷風敗俗了吧?”
    四姨娘故意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難為情地站起身來:
    “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侯府大行穢亂之事,侯爺!這,實在是太傷風敗俗了。”
    暮建忠憤怒異常,好端端的春日宴,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而且都是這樣大的事。
    四姨娘故意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琬凝怎麽不在?哎呀,難道真的是她?疫區待了十年,就算她頗喜歡那檔子事,到底也該顧及侯府的名聲,當初她死乞白賴要回來,侯府隻要稍有不妥,就會傳出一個苛待嫡女的名聲,可如今她竟這般荒唐。”
    四姨娘這話一出,達官貴女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我早就聽聞那妖都疫區不是尋常女子待的地方,這暮琬凝一待待了整整十年,那方麵不是早就駕輕就熟了?”
    “不僅如此啊,還欲求不滿呢,你們聽聽這聲音,裏麵的男子,好像還不是一個兩個,天哪。”
    暮建忠被這些汙言穢語說得臉上火辣辣的,如果真是暮琬凝幹出這樣的蠢事,他第一個就跟她斷絕關係,就算是皇上跟太後也來了,也決不會怪罪於他。
    侯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隻聽暮建忠憤怒至極道:“來人,跟我去拿人!”
    滄溟想看看自家主子是什麽態度,沒想到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寧王一臉憤怒:“永昌侯,暮醫女再怎麽也是你的女兒,你應該相信她,本王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她絕不是那樣的人!”
    寧王說完就讓手下的人散開尋找暮琬凝。
    暮建忠跟四姨娘帶著人去了偏殿,一眾達官貴女也都跟著去看熱鬧。
    裏麵的聲音此起彼伏,穢亂不堪。
    暮建忠一腳踹開偏殿的門,隻見十幾個教坊司的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
    那女子幾乎光著身子,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欲求不滿。
    暮建忠大吼一聲:“暮琬凝!”
    那女子回過頭來,臉色緋紅道:“侯爺...”
    暮建忠跟四姨娘看清那女子的長相後,不禁倒退幾步。
    四姨娘嚇得幾乎捂住了嘴。
    那人不是暮琬凝,是三姨娘!
    暮建忠感覺整個人氣到戰栗:“雲蕊??”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三姨娘突然回過神來:“侯爺?”
    當看到自己幾乎全衤果,一邊驚叫,一邊忙不迭地伸出雙臂交叉護在自己的胸前。
    “啊!!你們...你們在做什麽?!”
    三姨娘四處找衣服遮蓋,卻到處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四姨娘趕緊拉了一塊布給三姨娘遮住。
    三姨娘哭道:“不是這樣的,侯爺,不是這樣的...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釋。”
    跟來的達官貴女們一臉驚歎:“天哪,不是暮琬凝,竟然是三姨娘!”
    “她也太大膽了吧,真是賊喊捉賊,這是把教坊司的男人們都喊來了吧?”
    “鴻臚寺少卿竟然有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兒!真是太丟臉了!”
    四姨娘看事情簡直是捅破了天,趕緊將所有人都推走。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還請大家去清風殿休息。”
    所有人正在唏噓著往外走。
    暮琬凝帶著香草衣著整齊地走進來:
    “大家這是要去哪兒啊?發生什麽事了?”
    暮琬凝走過來看到三姨娘那副樣子,大驚:“天哪,三姨娘,你...”
    三姨娘看到暮琬凝,直接指著暮琬凝哭道:
    “侯爺,是暮琬凝,一定是她!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妾身剛剛就覺得渾身燥熱,接下來就神誌不清,定是她陷害於我。”
    暮琬凝輕咳了一聲:“三姨娘栽贓也要有證據,琬凝病弱之體,若非你自願,如何能將你挪來這偏僻地兒?還有,琬凝十年都待在疫區,回來就一直住在侯府深閨,這些男伶豈是輕易接觸到的。”
    暮建忠想起之前他在三姨娘屋子裏看到的水桶跟瓢:
    “你個淫婦早就背著我偷人了,竟然還誣陷別人?”
    暮琬凝歎了口氣道:“父親,三姨娘或許是一時糊塗,您就寬恕三姨娘吧。今日來的都是父親的同僚好友,他們定不會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搞得東都人盡皆知的。”
    此話一出,暮建忠直接閉上了眼,此事不消明天,今日就會被傳得人盡皆知,若他再沒處置的態度,那他這個永昌侯日後就是綠王八,還如何在朝堂立足。
    暮建忠聲音冰冷道:“我永昌侯府竟然出了這樣不知羞恥的蕩婦,明日,將這賤人沉塘!”
    三姨娘聽到“沉塘”二字,渾身癱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趕緊爬過來哭著求饒:
    “侯爺,侯爺,求您看在我伺候您十幾年的份兒上,給妾身一條活路吧侯爺!妾身不想死啊。”
    暮建忠一腳將三姨娘踹翻在地:“你敢背叛我,就該想到下場!帶下去!”
    “慢著!”
    香姨娘大喝一聲,走了進來:“侯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要把雲蕊處置了,豈不是太便宜有心之人了?”
    暮建忠看著香姨娘:“什麽意思?你是說有這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香姨娘看著暮琬凝:
    “沒錯,侯爺,咱們府上出息了,有人竟敢在侯府裏用蠱。三姨娘要不是被蠱操控了,定不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蠱?”暮建忠眸色晦暗。
    若真有控蠱之人,那別說他這侯府留不得,整個大黎也將留她不得。
    暮琬凝冷笑一聲:“琬凝不知道香姨娘這是何意。”
    “你敢說你沒有給雲蕊下蠱?嗯?”香姨娘的眼睛似要看到暮琬凝的心底。
    暮琬凝也不怕這個:“空口無憑,香姨娘欲加之罪,隻怕是不能服眾。”
    香姨娘直接向暮建忠拜了一禮:
    “侯爺,暮琬凝本就是覆蠱之人!她的身上怕是早就種下了苗域的蠱,妾身懇請侯爺準許,試上一試。”
    “如何試?”
    香姨娘拿出一個小方匣子:“妾身這裏有西域秘藥引蠱香,隻要燃起這香,體內種蠱者,便可情難自禁,欲求不滿。但是這次,妾身要換個方法。”
    “什麽方法?”
    香姨娘一個揮手,丫鬟翠竹將一碗水端了上來,香姨娘將引蠱香溶於水中:
    “引蠱香化煙,可使種蠱尚淺者情難自抑,可若將引蠱香化水飲下,任她種蠱多深,都終將現形。”
    香姨娘端著碗走到暮琬凝麵前:“你身上若是沒有種蠱,便將它飲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