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籍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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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的梆子聲剛過,雲陌就悄無聲息地溜出宿舍。夜璃給的骨片被他用細繩掛在脖子上,緊貼著胸口,散發著絲絲涼意。月光被烏雲遮蔽,他借著石罡特訓時教的夜行步法,像影子般滑向禁書區。
    禁書區入口處,兩名守衛正在打盹。雲陌屏住呼吸,從懷中取出夜璃給的那枚骨片——它此刻正微微發燙。當他將骨片貼近門鎖時,鎖芯發出"哢噠"輕響,守衛卻毫無察覺。
    "影庭的東西果然好用..."雲陌暗自嘀咕,閃身進入。
    禁書區比想象中陰冷。成排的黑檀木書架上,古籍散發著陳舊的氣息。最深處有個單獨的水晶櫃,裏麵陳列著《上古禁典·殘卷》。雲陌剛靠近,胸口骨片就劇烈震動起來。
    水晶櫃需要院長級別的魂紋才能開啟。雲陌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櫃鎖上——同時激活左右手的魂紋。藍紫光芒交織,櫃門竟真的緩緩打開。
    "果然..."他心跳加速,"我的魂紋有院長權限..."
    《上古禁典》的羊皮紙已經泛黃,其中一頁被整齊地撕去,隻留下頁腳一行小字:
    「雙生之子,容器也。魂脈為引,肉身為舟,當大災變來臨之際...」
    後麵的內容戛然而止。雲陌翻遍全書,終於在最後一頁發現被墨水掩蓋的附加注釋:
    「試驗體十七號:地球裔,魂脈兼容性92,預計完全覺醒時間...」
    字跡到這裏突然變得潦草,像是記錄者突然受到驚嚇。最下方還有一行血書:
    「他們不是容器,是活祭品!」
    "誰在那裏?!"
    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雲陌猛地回頭,看到白塵長老手持星杖站在門口,翡翠右眼在黑暗中發出詭異的光芒。更可怕的是,他身後漂浮著七顆顏色各異的水晶——七大王庭的聖物仿製品。
    "我..."雲陌剛要解釋,左手紫紋突然不受控製地暴起。一段記憶強行湧入:白塵長老年輕時,正將某個昏迷的少年放入水晶棺中,那少年右手有著與雲陌一模一樣的藍色魂紋...
    "原來如此。"白塵長老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玄蒼的記憶已經開始複蘇了。"他抬手結印,七顆水晶組成囚籠,"正好省去喚醒步驟。"
    雲陌想逃,卻發現雙腳被地麵突然浮現的符文禁錮。紫紋再次暴動,這次傳來的卻是夜璃先祖的記憶——同樣的禁錮法陣,同樣的水晶囚籠,隻不過施術者是年輕時的玄蒼!
    "你們...都是一夥的!"雲陌怒吼,同時激活雙脈。藍紫光芒交織成漩渦,竟暫時抵擋住了法陣侵蝕。
    白塵長老麵露驚訝:"雙脈共鳴?這麽快?"隨即冷笑,"沒關係,反正最終都會成為玄蒼大人的容器。"
    七顆水晶突然射出血色鎖鏈,穿透雲陌的身體。劇痛中,他感到紫紋被強行激活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玄蒼的記憶如洪水般湧來。最清晰的一段是千年前的場景:玄蒼站在源初聖城之巔,腳下是七個跪拜的身影,其中就有白塵長老那張年輕的臉...
    "不!"雲陌用盡全力咬破舌尖,鮮血噴在胸口的骨片上。骨片突然爆發出刺目銀光,夜璃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以影衛之血,破虛妄之鎖!」
    銀光化作利刃斬斷血色鎖鏈。雲陌趁機撞破窗戶逃出,身後傳來白塵長老憤怒的咆哮:"抓住他!別讓容器跑了!"
    跌跌撞撞逃回宿舍,雲陌發現自己的右手藍紋正在緩慢變色——從湛藍逐漸向暗紫色過渡。更可怕的是,當他看向鏡子時,左眼的瞳孔已經變成豎瞳,與玄蒼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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