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終於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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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夜。

    尹虎和萸小嬋吃飯後,在燈下枯坐了一會,兩人聊了聊,然後,尹虎準備地鋪,將寬大的床留給萸小嬋。

    不多久,兩人便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尹虎醒了,發現小嬋還在睡覺,不想打擾她,便輕聲而起,一個人站在門口看向外麵。

    早晨沒有太陽,隻有細雨蒙蒙。

    不多久,萸小嬋也醒了,她見尹虎呆立在門口,便走了過去,與他並肩看向門外,看著細雨蒙蒙,看著門外院子一棵開花的桂樹。

    尹虎打算吃過早飯便走,但是,萸小嬋希望晴天再走,或者等到午,說不定雨就停了,那時候再走不遲,尹虎同意了。

    ……

    在巳時的時候,一身穿雨披的人,駕馬停在了桂門驛站外,她不是別人,正是陳細雨。

    她跟姐姐柔雨出聖都後,就分開行事,姐姐去聖都南尋找信王下落,自己則來聖都東尋找信王蹤跡。

    一夜冒雨前行,停停走走,直到這時才到桂門驛站,陳細雨拴好馬,踏步入了驛站,希望找個落腳之地,一來烤幹衣服,二來休息一下,再填飽肚子。

    當她走在驛站裏,她看見了很多流浪無家可歸的人占據了很多客棧的房間,同時,她還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

    尹虎和萸小嬋。

    兩人也在看著前來的陌生人陳細雨。

    陳細雨銳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這一男一女,她不知道這少年就是信王殿下尹虎,畢竟好多年未見了,少年也成長的很快,短短五年,便從十歲的孩子轉眼間成了十五歲的少年。雖然少年長得很快,但是還是保留了當初一點似是而非的模樣。

    陳細雨覺得這少年的樣子有些熟悉,隻是不敢肯定就是他,信王殿下!

    不過,時間多的是,隻要少年不走,還是有時間摸清他的底細的。

    陳細雨收回眼神,走到了一間房門前,推開了房門,隻身進入了,細雨看尹虎卻沒發現什麽,但,尹虎看細雨卻瞧見了端倪,因為,尹虎發現了細雨持的長劍,如白露一般的長劍,尹虎忽然想起了什麽,出神的看著細雨的長劍。

    萸小嬋見尹虎出神的看著陳細雨,不禁問道。

    “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看她的樣子,倒有點熟悉,像是我兒時認識的一人!”

    尹虎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那時自己八歲左右,曾在仙樂宮裏見過兩個十來歲的女孩,柔雨和細雨。

    這兩人是聖後陳媛的雙胞胎侄女,來仙樂宮麵見聖後也是自然,隻不過,這次她們倆來仙樂宮得到了聖後賞賜的兩把劍。

    青霜劍和青露劍!

    青霜劍給了姐姐陳柔雨,青露劍則給了妹妹陳細雨。

    原本這青霜劍和青露劍,是在一對姓上官的姐妹,很多人聽聞聖後會武,也喜歡名劍,於是為了博得聖後歡心,就到處尋訪名劍進獻給聖後,不巧,有人打起了青霜劍和青露劍的主意,設計殺了上官姐妹,奪了兩人的劍,獻給了聖後。

    聖後得到兩劍,知道這兩劍都是上品好劍,隻是,這兩劍得有兩人相持,畢竟一個人是無法使用雙劍的,於是,就將兩劍賜給了陳柔雨和陳細雨兩個姐妹。

    從這一刻開始,聖後擇選一位名師,傳授柔雨和細雨武藝,以作為保護自己的近身侍衛。

    的確,陳柔雨和陳細雨不僅僅成了聖後的侍衛,時刻保護她的安全,還成了聖後的左膀右臂。

    聽尹虎這麽說,萸小嬋生怕尹虎有什麽青梅竹馬,立即追問道。

    “像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尹虎道。

    “想不到你胃口這麽大,能一下子吃得了兩個?”萸小嬋道。

    尹虎明白萸小嬋說的意思,當即道。

    “小嬋,別亂說,按照輩分,她們也算是我的晚輩。”

    的確,陳柔雨和陳細雨是聖後陳媛的侄女,而聖後是尹虎的嫂子,按輩分來說,尹虎自然是柔雨和細雨的長輩。

    隻是萸小嬋不知道。

    “算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就憑你的樣子,人家也不會看上你的。”

    “你這什麽意思,好像說我很醜一樣。”

    “你不醜,一點不醜,隻是不漂亮而已!”

    萸小嬋說完,笑了起來,尹虎搖了搖頭,真拿她沒辦法。

    ……

    早上,依然是細雨蒙蒙,在這小雨裏,懷良托著十分沉重的身體,雙腳踩著泥水,艱難前行。

    行了不多遠,烏村驛站已在細雨蒙蒙隱約可見,這讓懷良激動不已,腳下突然生風了,步伐加快了不少。

    腳步快有快的好處,那就是走過的路也多,也縮短了行程所耗費的時間,但是,也有壞處,那就是消耗更多的體力,特別是,對於一個本就受傷的人,若腳步加快,全身將會越發疼痛,體力也會消耗過大,疼痛可以忍受,但身體虛弱是無法忍住的,也不是信念的事情,因為,支撐身體站立的,更多的是靠體的力量,力量沒有,身體自然會倒下,無論你信念再強。

    懷良倒了下去,倒在了泥水,因為他走的太快,全身更痛,體力消耗太大,已沒有力氣支撐他身體站立。

    不過,人的信念的確讓人敬仰,懷良雖然倒了下去,但他從未放棄,放棄要就冷毅的命,他倒下去,就在泥水,朝前爬。

    懷良咬著牙,用雙扒著泥土,將身體不斷的往前送,好似爬行的烏龜,不過,他的速度要比烏龜快上一點。

    離烏村驛站還有區區裏之遠,懷良爬爬停停,一直到午的時候,才爬到烏村驛站。一名站崗的聖兵衛發現了爬來的懷良,立即招呼同伴,過去查探他,懷良喘著氣,虛脫的很,眼前一片模糊,見有人來,也看不清來者是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獨孤……大人……獨孤……大人!”

    兩聖兵衛相互看了一眼,立即轉身入驛站稟告獨孤懷。

    這時已是午,在驛站大廳裏,獨孤懷席地而坐,飲著小酒,其他人則在吃自己帶的幹糧,一聖兵衛跑來,單膝跪地道。

    “大人,外麵來了一個人,有點神誌不清,口說著大人您,不知大人是否要見見?”

    “帶來見我。”獨孤懷道。

    “是!”

    聖兵衛轉身出去,獨孤懷喝著酒,在想誰要見自己,正想著,隻見兩聖兵衛架著一個全身都是泥水像個乞丐的人來了,聖兵衛將此人輕輕的放在地上,稟告道。

    “大人,就是這人。”

    獨孤懷喝了一口酒,好奇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這人,這人趴在地上,全身都是泥水,連頭發都是泥水,亂糟糟的,像個乞丐,獨孤懷看著他,瞧他這番模樣,隻通過後背,真的認不出他,於是,獨孤懷用腳將趴在地上的人翻了一個身,看他亂發掩麵,滿臉泥垢,還是沒能認出來,這讓獨孤懷有點尷尬,又詢問發現此人的聖兵衛道。

    “他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沒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