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殷家找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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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老爺子聽到這話氣了:“你個畜生,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你看看你四叔,你怎麽就那麽狠,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
    門口看熱鬧的人看著院子裏簡易擔架上躺著的殷老四,可不是慘嗎,兩條胳膊包的像兩大棒子,鼻青臉腫,脖子全是黑紫,還啊啊啊啊的叫喚,看來是個啞巴!
    “這是侄女打的?狠人啊!”
    “可不是,再怎麽說也是長輩,不應該打這麽狠!”
    “嗬嗬,誰知道這人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就是,這家人平時挺好的,過年時還給左鄰右舍送了他們的豆芽菜呢,炒肉可真好吃。”
    “是呢,給我家也送了,聽說外麵賣的老貴了!”
    “哼,瞧你們說的,啥東西炒肉還不好吃了?”
    門口的人七嘴八舌,嘀嘀咕咕的議論著。不過並不影響他們關注新劇情。
    殷九笑著道:“那我就問問老爺子,什麽樣的四叔會把侄女二十兩銀子給賣了?我沒打死他算我良善了,還敢找來鬧事?喪良心的是你們吧!”
    金氏指著殷九:“你胡說,你個賤人別血口噴人!我撕了你!”
    說著就朝殷九撲了過來,殷九看著金氏,這個女人以前很壞,她母親的難產有一部分就是金氏刺激的,本來失去了丈夫就鬱鬱寡歡,結果金氏天天在她娘麵前貓哭耗子假慈悲,說什麽三哥死的好慘,好可憐,連全屍都沒有,都被野獸吃了,現場都是血跡碎肉。
    以前的殷九軟弱,聽到這些也是處在失去父親的悲傷中,沒有其它想法。
    試想,自己的父親長的好看,她娘也好看,妒忌心下,金氏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說不定那次賣自己的事她也有參與!
    這些在殷九腦袋中閃過,瞬間抬腳一腳踢飛了金氏,金氏仰麵倒地後擦著地麵一路滑行了七八步才停下,地上擦出了一條血路!
    停下的金氏後背血肉模糊,火辣辣的疼。
    她剛要罵人,結果嘴一張,噴出了一口血肉混合物!
    疼痛加上刺激,金氏暈倒在了地上!
    那一腳,殷九用了三成力,足夠她內髒受損了,也夠她纏綿床榻一輩子贖罪了,死了多幹淨,讓他們痛苦的活著,活著看自己和弟弟越來越好它不香嗎!
    一屍兩命,雖然不能全怪她,可要不是她,就算為了孩子,原主母親也會慢慢緩過來。
    全院子的人瞬間靜消消的,就連門口看熱鬧的也停下了討論劇情,眼光在金氏和殷九之間徘徊!
    汪氏也震住了,不拍腿也不嚎叫了。
    殷老大一家心涼了,殷九比以前更厲害了,這大院子,他們還住的動嗎?
    殷老爺子心裏也沒了底,這個孫女不受自己控製了,今日還能討得了好?
    殷九冷靜的看著殷老爺子,在他要開口之前說道:“老爺子,帶著他們回去吧,殷老四兩口子欠我們一家的,恩怨今天至此為止。我們現在也是重新立了戶,算兩家人,從此不要再往來了,就當陌生人好了!你們對我們三房也沒多少親情,我也跟你們演不來孝順,再說了,本朝也沒有哪條律法說必須要孫女孝敬養老的。”
    殷九看了一眼殷老大一家,又道:“你們也都別惦記我的銀子,我的銀子燙手不好拿,瞧,地上躺的就是例子!”
    大家一聽,心裏拔涼拔涼的,再一看地上躺的,心裏的火熱被澆了個透心冷!
    殷桃心裏恨極了:‘這個賤人,憑什麽她可以過得這麽好,而自己瘸腿沒人要,都淪為家裏幹活的下人了!’
    可她不敢出聲,雙腿還隱隱作痛,低著頭隻希望殷九忘了自己!
    殷老爺子徹底死心了,孝道都壓不住殷九,他還能怎麽辦!
    不過他還是想爭取一下,抖著胡子道:“你這逆女,就不怕影響小旭的以後嗎?我們可是他的爺爺奶奶,他就得給我們孝敬錢!”
    殷九笑道:“嗬嗬,你可真逗,讓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給你孝敬錢,你的老臉呢?他現在還靠我養著呢!
    再說,我們失去雙親時,你們也沒養我們啊,我們現在也不養你們,到哪兒去說,作為孫子都很合適!
    要是你硬要我父親的那份孝敬,去地底下找他要吧,下不去我幫你!別折騰了,那兒來的回那兒去吧!”
    殷老爺子聽到這話,花白的胡子都翹起來了,顫抖著手指著殷九,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殷九都替他擔心會不會中風!
    殷家人都心驚膽戰的,殷九連老爺子都敢罵,她還有什麽是不敢的!
    門口看熱鬧的也驚呆了,心裏各種嘀咕,當然褒貶不一。可統一的認識是,這個姑娘厲害了!
    也有同情老爺子他們的,不過,都是聰明人,心裏嘀咕兩句罷了,誰還找不自在的去勸阻多管閑事?!
    汪氏一看,一向在她心目中厲害的老漢也不是殷九的對手,他們估計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留下來了,要是老三還在就好了,老三一向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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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氏耷拉的吊角眼瞬間一亮:對啊,老三不在了,老二還在呢!
    她連忙哭著道:“孫女不孝順不管我們,我讓我兒子管我們,這是天經地義吧,老二呢,老二媳婦呢,讓他們出來,老二必須養我們!”
    屋裏的李氏聽到這話滿臉愁容,急得團團轉。自己家是必須要管的,兒子不管老子,會被戳脊梁骨的!小智現在上學,對小智也是汙點!
    幾個孩子還以為李氏走來走去逗他們玩呢,笑得一臉哈喇子。
    殷梅也沒當回事,逗著幾個孩子開心,就怕他們哭了影響殷九鬥壞人!
    殷九不耐煩的道:“我不阻擋你們兒子孝敬你們,那你們趕緊領回去孝敬你們吧,他們這會兒都是我養著呢!”
    汪氏一聽傻眼了,這房子和錢都沒老二什麽事?
    沒錢他們領回去有什麽用,他們都吃不飽,哪有多餘的給老二一家子!
    汪氏憤憤不平:“我不信,你哪兒來的錢,還不是靠著老二賺來的!那就都是老二的!”
    殷九失笑:“老太太,我的錢是殺了韃子搶來的,你也可以去搶!我最近又沒錢了,想著再去邊關殺幾個韃子搶一些,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把你帶上,咱們組個團!”
    門口不知啥時停的馬車,馬車裏的人聽到這話直接笑噴了!
    這個婦人,還真敢說!
    汪氏聽完不斷後退,其他人也是一臉後怕!
    殷九又道:“我可是終於找到你們了,趕緊的,把你兒子領回去,一大家子呢,我養著也費事。”
    汪氏還不死心:“那你賣的那豆芽菜呢,那也有我兒子一份,你別想糊弄我!”
    “豆芽菜的方子是我的,買豆子的錢是我的,作坊是我的,有什麽是你兒子的?
    就他出的那點兒力氣,還不夠他們一家子的吃穿呢。你是他娘,是不是應該幫他把欠了我的還了!”
    汪氏急了,要不來還倒搭,這可不行!
    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他們用的他們自己還!”
    殷九嗤笑:“你都要領走孝順你們去了,他還怎麽還!”
    汪氏後退:“不領了,讓他給你還賬,我有老大孝順就夠了!對,讓他還賬!”
    說著朝門口走去,怕殷九拿她還錢!
    門口剛剛趕回家的殷二叔,看到門口這麽多人,以為家裏出了什麽事。
    結果自己栓了匹馬的時間,就聽到了母親的話,心裏找到親人的高興還沒來得及升起就化為了烏有,變成一片荒蕪,原來自己一直是他們舍棄的人!
    不過,他還有家人,他們不會不要他!
    門口的人看到殷二叔回來了給他讓開了路。
    汪氏走出來,看到門口滿身泥土風塵仆仆的二兒子,看來殷九說的是真的,老二並不好過。
    她看了一眼殷二叔,耷拉著三角眼道:“你就在這裏慢慢還債吧,別回來了,家裏現在都揭不開鍋了,沒你們一家子的吃食。”
    殷二叔還沒從剛剛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老娘狠狠紮了一刀!
    殷二叔看了一眼老娘,又看向跟在他娘後麵的他爹,希翼的問:“爹,您怎麽說?”
    殷老頭看向兒子:“你活著就好,你娘說的對,回去也沒吃的,你就在這兒待著吧!”說完就抬腳走了。
    殷二叔血液都涼了!
    懷裏準備掏銀子的手又收了回來!
    自己要把錢攢著給女兒做嫁妝,給兒子讀書,自己也很窮!
    對,自己很窮,沒法接濟他們!
    院子裏的人看得不到便宜,也都拖著老二兩口子出來了。
    老大一家看殷二叔狼狽的樣子,也就釋然了,老二也過得不好,他們就放心了,殷九那就是魔鬼,他們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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