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盛江山拿起一張紙巾擦擦嘴
    “聽說你請了個人進來”
    “嗯…就剛剛那個”
    “哦，什麽崗位”
    盛江山雙手抱胸，摸摸下巴
    “前台，她學曆低幹不了別的”
    “哦”
    盛江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江盛突然意識到不對，初雨諾今天鬧起來哪還管什麽形象得不得體，而前台卻是一家公司的門麵，最是代表公司形象
    “看來她不適合，以後不讓她來了”
    “嗯”
    盛江山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隻表示他知道了
    盛江山沒有吃完就走，而是默默等著江盛吃完，江盛不像往常般鬆弛，今天突然有了些看老板臉色的小心翼翼感
    盛江山思索片刻再次開口
    “換女朋友了？”
    江盛抬眸，看到盛江山依舊溫柔的眼神，立即羞愧的低下頭
    “沒”
    “哦”
    盛江山點點頭
    “可心呢？”
    “開學了”
    “嗯”
    “對了，可心學什麽專業來著”
    “經濟”
    “嗯”
    “小董上次來，說可心去他那實習了，思路清晰又勤學好問，年紀最小卻比大三大四的同學有規劃、有目標”
    聽了這話，江盛忍不住抬頭與盛江山相視而笑，仿佛誇獎徐可心就是在誇獎他
    “還得了個什麽獎”
    “優秀實習生”
    江盛自豪的說出口，卻又想起那獎狀已經紛揚消散了
    “嗯”
    盛江山也微笑點點頭
    江盛努力不讓自己在盛江山麵前想那被碎屍萬段的獎狀，他不是瘋子，也不是怪物，行為詭異隻是因為他做了太多錯事回不去了
    看江盛把一顆西蘭花放進嘴裏，盛江山問道
    “你知道一個男人成功的秘訣是什麽麽？”
    江盛抬起頭摸不著頭腦，他爸這是考他呢？他認真思考
    “膽識？”
    盛江山不置可否，隻眼含笑意看著他，讓人捉摸不透
    “眼界？”
    “執行力？”
    “……”
    見江盛滿臉疑惑，盛江山神秘一笑公布答案
    “女人”
    江盛有些吃驚，任他怎麽想也不會想到盛江山會說這麽個答案
    是他在調侃從前流傳他入贅江家的流言麽？
    “怎麽會是女人？”
    “怎麽你沒聽過，每一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麽”
    江盛不屑的笑笑，他從來不去理會這種無聊的言論
    盛江山也笑笑，繼續說道
    “你還年輕，可能還不知道，這女人啊，作用很大”
    江盛放下筷子認真聽講
    “飽暖思淫欲，女人首先能解決欲望”
    倆男人在喧喧嚷嚷的食堂裏默契偷笑一下
    “這點，是個女的都行”
    “然後，她若管家，幫你守好大後方，你就沒有後顧之憂”
    “這點，就得要這個女人有腦子，識大體”
    江盛若有所思點點頭
    “最後，她要能讓你心安，心安定了，你整個人就達到了最好的狀態，那時候事情怎麽都好做”
    徐可心是那個讓他心安的人麽
    是也不是
    她隨時要走，她走了他怎麽安
    他抬眸望向盛江山，他還是一樣笑意盈盈，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
    這似乎隻是一場簡單的父與子的對話，即使以後他們將站在彼此的對立麵，江盛也會感激他一輩子，為今天這番話，也為這些年他的鼓勵與暖意
    “那我媽她……”
    江美都似乎一條不占，甚至與盛江山的觀點背道而馳，江盛懷疑江美都根本攏不住盛江山
    盛江山向前靠了靠身子，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湊近點
    江盛會意，也往前探探身子，豎起耳朵聽他的悄悄話
    “真愛至上”
    江盛不信，殺伐果斷的老江湖居然有真愛？這分明是逗小孩的玩笑話
    盛江山卻是滿臉幸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讓可心多學學財務，管賬的得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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