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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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最後一個問題,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受傷入院治療的嗎?”
顧南梔認真想了想,不太確定道“我記得大抵是因為我太累了?和人發生爭執時意外撞到了腦袋,才會被送到醫院治療的吧。”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心髒劇痛,呼吸困難,我都以為自己要猝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顧南梔的低聲碎碎念被病房裏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
正因聽得清楚,三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滿腦子都是自己居然還活著的顧南梔沒有注意到病房裏三人神色間的異樣,直到聽到鄭醫生叮囑她遵醫囑,好好休息,這才回神輕應了聲。
鄭醫生看了眼宋時桉,宋時桉會意,看了眼餘喆,操控著輪椅和鄭醫生一起離開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顧南梔見狀,疑惑道“好心先生和鄭醫生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餘喆麵不改色道“老板應該是去和鄭醫生詢問一些注意事項吧。”
顧南梔心有不安道“那不是應該直接告訴我嗎?怎麽好麻煩好心先生呢?”
餘喆解釋道“老板回來轉述給您聽也是一樣的。”
顧南梔哦了一聲,決定等自己出院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好心先生。
辦公室內,鄭醫生看著宋時桉語氣恭敬道“宋總。”
宋時桉麵色平靜地看著主治醫生道“鄭醫生,她的情況怎麽樣?”
鄭醫生思忖片刻,開口解釋道“顧小姐人已經醒過來,而且根據剛才和顧小姐的問話,能夠看得出來,顧小姐思路清晰,神色清明,腦部的撞傷隻需要慢慢休養就好。”
“倒是……”
見鄭醫生臉上露出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表情,宋時桉平靜道“鄭醫生有話直說就好。”
鄭醫生猶豫片刻道“宋總也知道,人的大腦是很複雜的,顧小姐之前一直……無法和人交流,也無法給予他人回應。”
鄭醫生盡可能委婉地向宋時桉表達了顧南梔以前一直是癡傻狀態的這件事。
“雖然不確定顧小姐這次清醒是否和腦部受到撞傷有關,但從顧小姐剛才的回答來看,她似乎並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而且……”
宋時桉眼瞼微垂,遮掩在金絲邊眼鏡下,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語氣波瀾不驚地問道“而且什麽?”
“而且……顧小姐有表現出妄想症的一些症狀,妄想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宋時桉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搭在輪椅上輕敲著,看向鄭醫生道“關於這一點,鄭醫生有辦法治療嗎?”
鄭醫生麵露難色,輕搖了搖頭,“宋總,您也知道,我是個外科醫生,妄想症不屬於外科範疇,我個人建議宋總為顧小姐找一個心理醫生確定具體的治療方案。”
宋時桉聞言思忖片刻後,微微抬眸看向鄭醫生,溫潤淺笑道“我明白了,梔梔的身體健康就麻煩鄭醫生多多費心了。”
鄭醫生“宋總客氣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那就麻煩鄭醫生了,有什麽事,鄭醫生可以隨時聯係我,或是告知我的助理。”
“好的,宋總。”
宋時桉轉身離開鄭醫生的辦公室,回到病房,看到本該閉眼好好休息的人,非但沒有聽醫囑好好休息,反而睜著澄澈的眼眸,眼眸亮晶晶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宋時桉溫聲問道“怎麽不休息?是頭疼睡不著嗎?”
顧南梔輕搖了搖頭,“沒,就是睡得太久了,不想睡罷了。”
雖然頭也的確比較疼,但顧南梔大抵是習慣了,這種疼痛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麽,麵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不舒服的表情。
宋時桉見顧南梔臉上沒有露出疲憊困倦的神色,思忖片刻,輕聲詢問道“不想睡的話,那要和我聊聊天嗎?”
顧南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已經麻煩好心先生很多了,不能再打擾您了。”
宋時桉看著眼神清明,言語清晰的顧南梔,淺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溫和道“不麻煩,照顧好你本就是我的責任,這次你受傷住院,是我的疏忽,沒有照顧好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宋時桉補充了句,“我叫宋時桉。”
顧南梔覺得宋時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又確信自己沒見過宋時桉,便把關注點都放在了宋時桉前半段話上。
不明白宋時桉為什麽會認為照顧她是他的責任,隻以為宋時桉是個責任心極重的人,顧南梔解釋道“宋先生,我受傷撞到腦袋與你無關,你隻是好心送我來醫院,這並不是你的責任。”
宋時桉看了顧南梔片刻,溫聲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會讓你從樓梯上滾落,撞到腦袋,這的確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職責。”
“不是,你……”顧南梔聽著眼前人的話,總算意識到了問題,驚坐起身,一臉驚詫,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時桉,“你,你剛才說什麽?我是從樓梯上滾落的?”
宋時桉輕點了點頭,遲疑道“是,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顧南梔一臉懵,“怎麽會是從樓梯上滾落撞到腦袋的呢?我明明是因為心髒疼暈倒時磕到桌角才會撞到腦袋啊!”
顧南梔大腦一片混亂,思緒混亂間突然抓住宋時桉剛才話裏的另外一個重點,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時桉,“你剛才說你是誰來著?”
宋時桉語氣溫和地解釋道“我叫宋時桉,是你領了證的合法丈夫。”
顧南梔懵懵地看著宋時桉,愣愣地指著自己問道“那,那我是誰?”
宋時桉笑道“你叫顧南梔啊,是和我領了證的合法妻子。”
顧南梔想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不明白自己再次醒來怎麽就多了一個丈夫,即便是父母趁著自己昏迷時做了什麽,也絕對不可能會是眼前這個人。
顧南梔的目光有些飄,直到注意到宋時桉坐在輪椅上時,腦中像是有什麽轟然炸開。
顧南梔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腦袋,就連胸腔湧現的惡心感也被她竭力壓下,目光落在宋時桉身上,眼裏流露出些許期冀之色,小心翼翼問道“冒昧問一句,你應該……沒有一個叫宋時堯的堂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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