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他難道是佛門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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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覺?’
    聖子大典人群中,寧易眉頭微微一皺。
    印覺這個名字他不可能忘記,當初奪他聖祖精血的人中,除了陳深外就是印覺。
    如果說陳深是主謀,是一切始作俑者,那麽印覺就是幫凶。
    陳深本人是沒能力奪取聖祖精血的,還是印覺以佛家神通幫他,將自己精血掠奪。
    對寧易而言,仇人除了陳深以外,就是印覺。
    不過懸空寺是九州最強聖地之一,其中更是坐鎮那尊第九境的大佛,寧易並不是魯莽的傻子,就算是想要報仇,也絕不是現在。
    那尊大佛性格如何他不知道,萬一是個護短的,自己就算揭露印覺行為,那尊大佛若是護佑弟子,反正把自己給鎮壓了,那寧易哭都沒地方哭去。
    就算那尊大佛真的公私分明,給了印覺懲罰,到時候反而就讓自己陷入被動。
    人家第九境的絕聖都給予了弟子懲罰,你還能繼續強詞奪理不成?
    若真這麽做,那就是不給大佛,不給懸空寺麵子,自己便不占理,還是可能被人反手鎮壓。
    所以就算是要報仇,那也要按照順序來,柿子要先找軟的捏。
    ‘追根究底,還是自己實力太弱,這是個武道為尊的世界,若我也是第九絕聖境,又哪裏需要在乎這些?’
    寧易對這一切看的通透,在這偉力歸於一身的世界中,弱肉強食才是主流。
    他此時冷眼旁觀,想要看看印覺到底是要做什麽。
    大殿外,有陣陣梵音響起。
    印覺身穿打著補丁的灰褐色僧衣,他身材健壯,身後跟著十數位小沙彌,很有排場的進入大殿中。
    “見過宗主!”
    印覺雙手合十,對著許有道行了一禮。
    他帶來的那些小沙彌,同樣躬身行禮。
    許有道對於不請自來的印覺略有不爽,不過人家此時已經到了,他也不好哄別人走,那顯得道宗太沒有禮貌。
    他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問道:“印覺大師來我道宗,是有何事?”
    印覺麵帶慈悲微笑,恭聲道:“小僧不請自來,還望宗主見諒。”
    “實是小僧帶弟子們在外遊曆,恰好經過雍州附近,聽聞道宗即將舉行聖子大典,小僧對三年前的聖女大典記憶猶新,便是帶著弟子們來長長見識。”
    見印覺先是道歉,又找了個合適的理由,給足了許有道與陰陽道宗麵子。
    許有道的臉色也是好看了一些,他微微帶著笑意道:“既如此,那就請大師就帶著弟子旁觀就是,若道宗招待不周,還望大師不要介意。”
    印覺笑道:“本就是小僧有錯在先,怎敢怪罪道宗?”
    雖然印覺語氣恭敬,還很客氣,但許有道心中還是不滿。
    聖子大典是我道宗內部的事,你個外人過來幹什麽?我又沒有邀請你。
    當然最主要的是,許有道是個好麵子的人,這聖子大典,他是怕丟臉,讓外人看出這一代道宗弟子的虛弱。
    參加聖子大典的人,都是第五境者,連一個能進地榜前二十的法相宗師都找不到,這事讓外人看到,豈不是尷尬。
    如果這些弟子中,有一位如玄女那般的千古第一天驕,他早就遍邀天下聖地前來觀禮,再次熱鬧一番了。
    ‘那寧易我雖不喜,但他也是我宗門絕世天驕,可惜成長時間還太短,暫時無法作為宗門門麵。’
    ‘若我兒培南尚在……’
    許有道心下一痛。
    聖子大典是幾年前就確定下來的時間,當時是為許培南準備的。
    以許培南的進境速度,他有很大的機會在聖子大典舉辦前,修成第六法相境,成為法相宗師,登臨地榜前二十,力壓同門成就聖子之位。
    但誰能想到,三年前許培南死在上古情宗遺跡,讓許有道的打算都是付諸東流。
    而聖子大典時間早已定下,無法更改,那會有損宗門威嚴,宗門也隻能繼續舉辦,強行選出一位聖子了。
    第五境的聖子,宗門曆史中不是沒有,但那是比較丟臉的年代。
    這事本身隻要宗門內部知曉就好,選完聖子大不了就讓聖子在宗門內修行,不去外麵丟臉。
    如今卻有外人到來,若是讓印覺看到道宗如此青黃不接,他又會不會心下嘲笑,偷偷四處宣揚。
    ‘罷了。’
    許有道心中一聲感慨,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就在這時,印覺突然道:“宗主,小僧還有一事,乃是尊者大佛親口所言。”
    他話音剛落,整個通天大殿落針可聞。
    就連許有道都是神色凜然,沉聲問道:“不知大佛有何言相告?”
    許有道心下略有緊張,那可是一位第九絕聖,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存在,他的任何一句言語,都讓人心下惶恐。
    印覺雙手合十,他宣了一聲佛號,即使大佛不在麵前,他亦是不敢有一絲不敬,恭聲道:“大佛言,道宗這一代弟子中,有一人與我佛有緣。”
    “大佛希望宗主能夠忍痛割愛,將其讓渡給懸空寺,圓了這段佛緣,也是一樁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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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有道心中大怒,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尊大佛看上了天命玄女,想要讓她出家為尼。
    在他想來,能讓第九絕聖看中的,也唯有這千年第一天驕了。
    這懸空寺,欺人太甚!
    我陰陽道宗是不如你懸空寺,沒有第九絕聖坐鎮,但以為我道宗是好欺負的?
    就算道宗真的被逼無奈,需要將弟子送出,那也不可能是送到懸空寺,也是送到太虛玄門才對。
    他們陰陽道宗,好歹是道家一脈,又和你佛門有什麽關係!
    其餘幾位峰主,同樣是臉色難看,不管他們中有些人是不喜許有道的剛愎自用,不喜他的做事方式,但那是自家事。
    如今有外人介入,他們自是會支持許有道,站在一起,同進同退。
    許有道雖怒火中燒,但他好歹也當了這麽久的宗主,養氣功夫還算不錯,作為聖地宗主,就算真要發火,那也要先禮後兵。
    他皮笑肉不笑,暗嘲道:“哦?不知大佛看上了我道宗哪一位弟子?難道是玄女不成?”
    就算不是玄女,那也不能是寧易,他們是這一代弟子中,男女最優秀的兩位,道宗絕不能妥協讓出,否則道宗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天下人?那隻會成為笑柄。
    印覺笑道:“慚愧,天命玄女乃千年來第一天驕,我懸空寺雖歆羨,但她與我佛門卻是無緣。”
    印覺感慨一聲,還捧了玄女一句。
    許有道一愣,不是玄女?那還能是誰?
    他問道:“還請大師說出具體名諱。”
    印覺慈悲道:“與我佛有緣的,正是陳施主的兒子陳墨淵,他與我佛緣分極深,大佛願親傳其佛法。”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一片嘩然,就連許有道都是忍不住的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陳墨淵,神色愕然。
    是陳墨淵?
    作為蒼梧峰峰主陳深的兒子,許有道對陳墨淵了解頗深,在他看來,陳墨淵天賦不錯,是一位合格的聖地弟子,但也隻是不錯,離絕世天驕差的太遠。
    雖不知他為何最近幾年修為突飛猛進,但是他悟性不足,晉升法相宗師這一道門檻,恐怕很難跨過。
    這樣的一位弟子,竟然被大佛指名,要親自傳佛法?
    難道陳墨淵真是進錯了宗門,他應該去修佛?
    許有道心中思忖,但其他弟子都是用震驚眼神看向陳墨淵,眼中歆羨。
    能夠得第九絕聖親自傳法,那是什麽待遇?
    要知懸空寺能當麵聽大佛講述佛法的,那都不是凡人,每一代也隻有最優秀的佛子,才有這樣的機會。
    陳墨淵竟然被大佛指名道姓,莫非他有成為佛子的潛力?
    眾人心中胡思亂想,望著陳墨淵的眼神不一而足,有震動,有驚愕,有羨慕,有不可思議。
    陳墨淵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焦點,那種裝b的感覺讓他感到良好,他下意識的挺胸抬頭,一副傲然姿態,心中其實也是懵逼。
    為何大佛要指名我去聽其講述佛法,難道我真的是絕世天驕,世所罕有,隻是修錯了功法?
    但,我要不要去呢?
    如果出家為僧,那我豈不是失去了與師姐在一起的機會?
    但那可是第九絕聖啊,絕聖親自傳法,這樣的機會若是我拒絕,未來一定會後悔。
    陳墨淵麵色糾結,這要讓我如何選擇,才能‘不負如來不負卿’啊。
    寧易在人群中冷眼旁觀,他總覺得事情不對,這裏麵很可能是印覺與陳深在從中作梗。
    但印覺膽子再大,也絕不敢拿大佛名號騙人,也就是說,這句話應該真的是那尊大佛親口說出。
    難道陳墨淵真是什麽佛子?
    很快,寧易就是搖頭,他是個屁的佛子,若陳墨淵有那緣法,在他小時候估計就被送到懸空寺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連修行都需要奪自己的聖祖精血,他根本就是個廢物。
    但那尊大佛親口所言,這其中難道涉及到會讓第九絕聖都在乎的東西?
    寧易仔細回想,他剛剛穿越,宿慧覺醒時,迷迷糊糊間聽到過陳深與印覺的對話。
    印覺會幫助陳深做這奪取精血之事,是要陳深給他看《先天大陰陽五行真經》。
    那時候的寧易對世間功法還不了解,也不知陰陽道宗與懸空寺的地位。
    但現在他可是知道了,懸空寺地位比陰陽道宗更高,其有第九絕聖坐鎮,懸空寺的功法也比陰陽道宗更高深,那位功法的創始人,可一直都活著呢。
    若印覺隻是為了看到道宗功法,就做出這種事,這付出與收獲根本不匹配,現如今就連第九絕聖都恨不得親自下場,《先天大陰陽五行真經》這功法難道有秘密?
    而且其中的秘密,讓那尊第九境的大佛都會動心。
    寧易頭腦風暴,刹那間匯集前因後果與所有已知信息,得出了一個不知對錯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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