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朝著聲音找過去，剝開蘆葦叢一看，竟然是一窩頂著綠腦袋的小野鴨。
    看著毛茸茸的野鴨擠來擠去、嘎嘎亂叫，尤為喜慶。
    張建國想了想，便將十隻小野鴨全部放進空間。
    “有了小野鴨可不夠，還得再去找兩隻鴨王。”
    他接著往前走，又發現了一小窩白花花的野鴨蛋。
    可正準備下手，卻發現三米開外有兩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
    兩隻兩三斤重的綠頭野鴨好似在保護這一窩野鴨蛋。
    但看著張建國貌似不好惹，也就遠距離的眼神威懾。
    張建國不動聲色的退後，準備從另外一個方向逼近鴨窩。
    果然，我退敵進。
    他一後退，那兩隻野鴨就靠過來，清點窩裏的鴨蛋有沒有少。
    就在它倆認真點數的時候，張建國從背後搞偷襲，雙管齊下，敏捷的卡住綠頭野鴨的脖子。
    “嘎嘎嘎……嘎嘎嘎。”
    兩隻野鴨淩空撲騰左右開弓，扇的張建國臉頰生疼。
    “鴨王，我知道你不羈放縱愛自由，但哥是帶你去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吃了上頓沒下頓。
    跟國哥，沒坎坷，前方一路小平坡！”
    張建國說完就把兩隻野鴨丟進空間，又把鴨窩，連同周圍的一小片蘆葦挖進空間的泉水邊。
    不過，他特地把野鴨圈到泉水的下遊，免得到時候喝“鴨屎香”。
    現在空間裏有魚有鴨，還有小白兔和野山參。等過不了一個月，第一窩小兔子就該生出來。
    到時候就算禁止狩獵，賣魚賣肉也能讓他衣食無憂。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張建國靠著滿滿一籮筐的野鴨、魚還有鴨蛋在上岸的地方等著。
    “建國哥，來幫幫我。”
    張建國抬眼一看，王一水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個褲衩子，造型相當炸裂。
    他把褲腿腳一紮，搭在脖子上，裏頭塞的鼓鼓囊囊，一粒粒的，應該是野鴨蛋。
    那件球衣同樣如此，不過看起來濕漉漉的，而且還在蠕動，看起來塞滿了魚，掛在胸口。
    背上還扛了個麻布袋。
    張建國趕忙上前幫王一水將背上的麻布袋卸下來。
    打開一看，果然各式各樣的野鴨，綠頭鴨、斑嘴鴨、針尾鴨、羅紋鴨應有盡有。
    “一水，收成不錯啊！你這一袋子至少有三十斤吧？”
    “嘿嘿，差不多！”
    王一水把胸口的球衣胳膊一解，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建國哥，還有幾十斤的魚。”
    張建國趕忙把滿是泥漿的秋衣解開，果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魚，不過還有一些巴掌大小的魚殼子。
    “一水，來之前我忘了跟你說了，這種巴掌大的小魚殼子，咱們就別抓了。放回水坑，等過幾個月長大了，咱再上來。不然下次來，可就沒那麽好的收成。”
    張建國盡量把涸澤而漁、殺雞取卵的道理說得通俗易懂。
    不過王一水的腦瓜子轉的快，一點就通。飛快的把那些一二兩重的小魚殼子全部扔到附近的小水坑。
    “建國哥，野鴨蛋我也放點回去吧？”
    “哈哈，那倒是不用。這蘆葦蕩的野鴨蛋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你看到的不及你看不到的十分之一。”
    “嘿嘿，那就好。”
    “走，去公社！”
    張建國見四下無人，跟王一水兩個人托舉著麻袋或者背簍分批過河。
    足足跑了四趟，才把今天的收成搬到岸上。
    “一水，你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把你們家的板車拉過來。記住，千萬別把蘆葦蕩的秘密跟人說，長貴叔也不行。”
    王一水邊套衣服，邊說道：
    “知道啦建國哥，我還指望著靠他娶老婆呢？我能把老婆送人嗎？”
    “哈哈，知道就好！快去快回。”
    王一水一陣小跑回到家，衝進院子就要拉板車。
    “唉，小癟犢子你幹嘛呢？”
    “用一下板車。”
    這板車可是王長貴的寶貝疙瘩，平時就算是有人來借，他也得掂量掂量。
    倒不是他小氣，而是這板車太過於精貴。
    尤其是磨合好的板車，拉起來不費勁、輕便。
    “給老子放下！不說清楚，你碰也別想碰。”
    王一水也有點惱火，他這爹不是發家致富的絆腳石嗎？
    “爹，我跟建國哥一起，是他讓我來借的，這下放心了吧？”
    王長貴把按在板車上的手拿開，說道：
    “建國倒比你沉穩，去吧，別往死裏裝啊！”
    “知道啦，囉裏囉嗦。”
    王一水把腳丫子掄的飛起，一個小時的路，愣是半個小時就趕到。
    “建國哥，我來啦！”
    “來，搬東西！”
    倆人把各自的野雞、魚和野鴨蛋搬到車上，堆的滿滿的。
    張建國又砍了一大把蘆葦蓋到車上，遮的嚴嚴實實。
    “建國哥，你這是？”
    “咱們得低調，萬一有人眼紅，天天盯著咱，這風水寶地可就不是咱獨享咯。”
    “對對對，可不能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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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建國說完就把板車的繩子往肩上一搭，身子奮力往前傾。
    “一水，我拉車，你來推。”
    “好嘞！”
    倆人走到一半，王一水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跳起來。
    “不好，建國哥！”
    “咋啦？一驚一乍。”
    “你的獵槍，還有咱四隻野鴨還在蘆葦蕩。”
    鬧了半天敢情是這事兒，張建國拍了拍板車，說道：
    “剛剛已經放到板車上了，你沒看到而已。”
    “哦？是嘛？奇怪。”
    王一水說完又繼續埋頭推車。
    約莫到了下午一點，他倆才趕到公社。
    張建國把板車停在一個小巷子裏，讓王一水看著，自己則輕車熟路的跑到趙老三的肉攤。
    “三哥，忙著呢？”
    “哎喲，建國，你這是給我送野豬來了？”
    張建國像做賊一樣，東看看西看看，見四下無人才低聲說道：
    “嘿嘿，野豬倒是沒看到影子，但是野鴨、魚和野鴨蛋要不要？”
    趙老三擦了擦手，說道：
    “要啊？怎麽不要！野鴨可是緊俏貨。”
    “行，那你帶上秤，跟我走一趟。”
    趙老三這個人精，一聽就知道張建國的手上有不少貨，不然也不會這麽小心翼翼。
    他轉身把錢箱子、杆秤放到身後的板車上，推著車，跟在張建國的身後。
    “兄弟，幫我看下攤，有人買肉記得幫我招呼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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