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貓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張建國，有些同情的說道：
    “建國，我承認你的獵犬有些強壯，品種上可能略勝我一籌，但是我告訴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徐大哥，你知道有一部流傳世界的《相犬經》嘛？”
    “咋的？你寫的？”
    “我看過。”
    “……”
    “訓狗最高境界就是人狗合一，你就等著吧，你先準備紙筆。”
    “咋的？”
    “寫配方啊！”
    約莫過了三分鍾，許大貓的十隻獵犬排著隊形，整齊劃一。
    “哈哈，回來了！”
    張建國沒答話，朝獵犬努努嘴。
    許大貓喜笑顏開的迎上去，掰開狗嘴一個個的看，麵色逐漸陰沉，把手一叉，開始懷疑人生。
    “媽的，不會真的要忙活一場吧？”
    “嘿嘿，許大哥，你的獵犬不是又快又準嗎？這下老馬失蹄了吧！”
    “你就說快不快吧！”
    約莫兩分鍾後，旺財邁著迷人的貓步一路溜達回來，嘴裏的勞保手套就像是勝利者的勳章，悠然的丟在張建國的麵前。
    張建國用兩指夾起手套，放在上風口，閉上眼睛，輕輕一嗅。
    “呼，一股尿騷味。而且此尿偏黃，估計火氣比較大，而且尿的主人應該是靈長類動物！”
    許大貓冷汗直流，顫顫巍巍的抓著張建國的胳膊，就像是求知若渴的小學生。
    “哥，教教我。”
    “嗬嗬，有句話聽說過嗎？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拚，有些東西是一出娘肚子就帶著的，你學不來。”
    “啊？難道來福隨你？有你一半的血緣和天賦？哥，我服你！”
    “……”
    “哥，我有個主意，你要是跟來福再生一窩，豈不是天賦高達七成半！”
    “……”
    看著許大貓逐漸變態的表情，張建國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說這個年代人保守吧，動不動就拉幫套、借種。
    要說這個年代人開放吧，要是不小心闖進女澡堂，又不小心看兩三個小時，說不定要槍斃。
    “許大哥，咋樣？服不服？”
    “服！我馬上給你寫單子，再給你20罐壯骨粉。”
    許大貓把那群不爭氣的獵犬全部趕進屋，然後招呼張建國進屋。
    在屋外站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進了屋，看來實力在哪都是敲門磚。
    許大貓把配方和製作流程跟張建國簡單說了一遍，又帶著張建國去了一趟西屋，說道：
    “兄弟，你看原材料都在這，哥沒唬你吧？要是有啥拿不準的，隨時來找我，就是……”
    “懂，今天你輸了比賽這事兒我爛在肚子裏。”
    許大貓感激的點點頭。
    他就靠賣壯骨粉來補貼訓狗，平時吹的天花亂墜，如果別人知道用壯骨粉灌大的獵犬竟然幹不過原生態的來福，還能賣的出去？
    許大貓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兄弟，還有個事兒我想請你幫個忙……”
    “啥？”
    “幫我們家獵犬配個種唄？”
    “啥？啥玩意？”
    “兄弟，你要是不方便，來福也行，至少有一半血緣關係！”
    張建國一陣大無語，剛剛的逼裝的有點大，這下繞不出去了。
    “這不方便吧，我視來福為己出，絕不可能為200元出賣他的肉體和靈魂！”
    許大貓懵了，開始回憶剛剛到底有沒有說“200元”這三個字。
    他晃了晃腦袋，朝張建國努了努嘴。
    “兄弟，你看來福那樣，算是出賣嗎？”
    張建國低頭一看，來福竟然恬不知恥的跟在一條東北大笨狗的屁股後麵聞，極其諂媚。
    “啪”的一聲。
    他一腳踹到來福的屁股上。
    “孩子還小，不懂事，我們大人得替他把著。”
    “300元！”
    “第一次一般不是有紅包嗎？”
    “400元！不能再多了！”
    “500元，一口價！來福的思想工作我去做。”
    許大貓咬了咬牙，大不了他每罐張壯骨粉少加兩勺，主打一個慷他人之慨。
    “行，500就500，但是來福可不能消極怠工，一直得幹到天黑。”
    “完全沒問題，來福的體力杠杠的！”
    張建國說完便接過許大貓數出來的500元錢，粘了點口水來回數了三遍，這才趴在來福的耳邊說道：
    “來福，加油幹，你要是能一炮打響，將來可就不用上山吃苦力，日子比旺財、小海要好得多。”
    “嗚嗚～嗚嗚～”
    來福說完便被許大貓遷到一旁的狗舍，任憑造作，而許大貓則麻利的炸了一盤花生米，又炒了一盤雞蛋，跟張建國在東屋的炕上喝起來。
    “建國兄弟，你真的是靠山屯的？你們靠山屯的獵戶我倒是認識幾個，但是使獵犬的沒幾個，你運氣可以啊，能搞來來福這麽好的品種。”
    “嗬嗬，俗話說得好，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關鍵還得看人。”
    “訓狗這方麵我許大貓沒服過人，你張建國算一個。以後有啥新路子，還得多帶帶哥哥，要是能訓出一條堪比金漸層的獵犬，我這輩子的苦算沒白熬。”
    張建國看著許大貓這個“狗癡”，認真的說道：
    “許大哥，訓狗不隻是要在現有品種上玩命訓，還要引進新品種。”
    “兄弟，這到底要是咱不懂，這半輩子不是白活了？這不是沒錢嘛。你別看我壯骨粉賣的貴，但是這些獵犬吃的肉更貴！
    咱這還是拿豬肺牛肺來頂上，要是吃純肉，恐怕哥得去賣血！”
    張建國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許大哥，據我所知附近還沒有狗場，你可以搞一個。有些獵戶嫌訓狗麻煩，可以直接買訓好的獵犬。
    而且，你還可以馴寵物犬，就是那種可愛的小型犬，專門賣給城裏人。”
    許大貓摸了摸下巴，似乎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也許這個行當在發達省份已經初具規模，但在東三省確實還沒興起。
    “建國兄弟，你說的有搞頭，回我我想想。”
    “嗯啊。”
    來福忙到天黑，才兩腳發軟的被張建國單手夾在胳肢窩下，等到淡出許大貓的視野，這才把它丟入空間好好補一補。
    張建國也順勢進了空間，抽了兩管子鹿血，喂到來福的嘴裏。
    “來福，別說哥不知道心疼人，小海和旺財可沒這個待遇。”
    第二天一大早，張建國便趕往公社，準備購置一批壯骨粉的原材料，趕製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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