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花抹了抹眼淚，狠狠的剮了王長貴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建國，王長貴我是指望不上了，就全指望你，明天我跟你進城。”
    “行，那你明天等我消息。”
    張建國說完便回了飯館，第二天早上等何雨柱樂嗬嗬的來上班的時候，張建國把他拉到一旁，還沒開口，他便搶先問道：
    “咋啦老板，是不是新開分店的事兒？昨天我跟鄭敏明馬華說好了，這倆小子可有勁兒，昨天練到半夜才回去。”
    “這個倒是不急，我今天找你是聊聊你個人的事兒。”
    “個人的事兒？”
    “沒錯，你原來說機械廠有個相好的小寡婦，是不是叫秦懷如？”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聲，張建國好端端的提她幹嘛？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兒？
    “沒錯，是叫秦懷如，咋啦？是不是出了啥事？”
    既然對上了號，張建國便問道：
    “那你現在對人家還有想法不？還想不想娶她過門？”
    何雨柱嘿嘿一笑，懸著的心放進肚子。
    本以為上出了事兒，沒想到竟然是喜事兒。
    “老板，你要給我倆做媒？不瞞你說，昨天晚上我還夢到她呢，以為我現在的工資，肯定能養活她，你要是能給給我倆做媒，那再好不過。”
    張建國一看何雨柱臉上的傻笑，無語至極。
    這可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傻柱”，還想上趕子給人養兒子、給人養情人？
    就算秦懷如和秦守業藏的再好，難道沒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還是因為他傻！
    “給你倆做媒？那不是把你往火坑裏推嗎？”
    “啥意思？”
    “你先前在機械廠工資是不是都交給秦懷如了？”
    “嗯啊，都是她直接去會計那領。說是給我存著，等辦了事兒，她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將養孩子用。”
    張建國看何雨柱一臉憧憬的表情，整個人亞麻呆住，這餅畫的也太嚇人了，也就傻柱能吃的下去。
    “不是，你倆現在不算是分開了嗎？錢沒還你嗎？”
    “我沒去要，我這不是還想續上嗎？”
    張建國頓時就傻了，這傻柱是真的傻。
    人家明擺著把他當做血包，成天趴在上麵吸血，還渾然不知。
    “老何，人家一聽你沒正經工作，都不搭理你，你還做白日夢能續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續上了，那有啥意義？床都不讓你上，盡讓別人給上了。”
    何雨柱如遭雷擊，麵色僵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懷如是機械廠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你不信？冰山下邊是火山，隨時噴發的那種，你信不信？”
    何雨柱堅定的搖了搖頭，有些怒意的說道：
    “張老板，你要是再說懷如的不是，我就生氣了！這麽好的女人，為了兒子守了七八年的寡，咋就在你嘴裏跟個蕩婦似的？”
    “那我給你提個人，秦守業，有印象不？”
    何雨柱知道秦守業，偶爾給秦懷如送飯盒的時候，能在院子裏碰上。
    不過秦懷如說秦守業是給她兒子輔導功課的老師，他也沒放在心上。
    “張老板，你說懷如跟秦守業有一腿？”
    “嗯啊，深更半夜給她兒子補習功課，你信不？”
    何雨柱點點頭。
    “我信！我看秦守業斯斯文文，而且在話劇團工作，算是個知識分子，不像是道德敗壞的人。”
    張建國一聽就樂了。
    這個世界上最會玩的就是知識分子，什麽醫院醫生、大學教授都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什麽好玩玩什麽、什麽刺激玩什麽。
    “這樣吧，明天晚上你跟我走一趟，咱們去蹲個點。”
    “行，我讓你心服口服！”
    第二天早上，張建國騎上摩托車，把楊翠花拉到機械廠家屬院。
    “嬸子，你悄咪咪把楊雪帶出來，我有話跟她說。”
    “嗯啊，你等下。”
    “千萬別讓秦守業父子發現。”
    約莫十分鍾後，楊翠花一陣小跑出來，朝張建國擺了擺手。
    “今天她媽頭七，小雪上山去了。”
    “秦守業父子倆呢？”
    “鄰居都說沒看到他倆出門，應該擱家躺著。”
    “走，上山！”
    張建國發動摩托車，拉著楊翠花就上了山。
    李慧芳的墳跟楊強文在一起，緊緊挨著。
    當初楊雪提出要把他爹娘葬在一起，她還以為秦守業會不同意。
    沒想到秦守業滿口答應。
    楊雪以為是秦守業大發慈悲。
    而秦守業想的是，要是李慧芳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山上，總感覺旁邊的位置是給自己留的，瘮得慌。
    所以才滿口答應下來。
    張建國把摩托車停在半山腰，跟楊翠花倆人徒步上山。
    “娘，今天是你頭七，我來給你燒點紙。你活的時候不舍的吃不舍的穿，把好東西留給秦叔和哥，現在也沒人給你搶了，你拿去買點吃喝。”
    “娘，昨天秦叔找我聊了，讓我把工作給哥，把房子給他。我尋思我遲早得嫁出去，要是跟他們處好關係，我以後好歹也有個娘家，所以我準備明天去簽字。”
    楊翠花聞言，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
    “不行，不能簽字！”
    楊雪一回頭，發現姑姑楊翠花，趕忙站起來。
    “姑姑，你怎麽來了？你是來給我娘燒紙的嘛？”
    楊翠花沒搭話，從墳前的小竹簍裏拿了一遝黃紙，在楊強文的墓前燒起來。
    “哥，你走的時候讓我幫忙照看小雪，我沒做到，對不起。我怎麽都沒想到一個親娘能這麽狠心，讓她當老媽子伺候兩個外人！”
    一旁的楊雪撲通一聲跪下來，哽咽道：
    “姑姑，我那是自願的，我就想秦叔對我娘好點。我娘一個人上班掙錢已經夠辛苦了，我想讓她在家能過得舒坦點。
    我多做點，秦叔和哥就能開心，給她點好臉色……”
    張建國現在算是開明白了，楊雪和李慧芳這是被秦守業給pua了。
    但是一味的討好和忍讓隻能讓人覺得你是個賤種，而不會感受到你的真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楊翠花輕輕拍了拍楊雪的腦門，說道：
    “你啊你，糊塗啊！你看看你們娘倆有啥好下場嗎？”
    張建國見時候不早了，趕忙提醒道：
    “翠花嬸子，先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