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等人挪到什麽時候秦守業的小房子，隻見他鼻青臉腫，頭上也是這一塊那少一塊。
    “咋回事？自殘了啊？還挺有種。”
    “張同誌，就他這尿性哪敢自殘？就是磕破一點皮都喊的嗷嗷叫。他身上的傷是昨天兄弟們給他上上強度，一不小心落下的。這小子不老實，愣是說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張建國冷笑一聲，看來秦守業的腦瓜子還算清楚。
    要想把自己摘出去，恐怕得咬死不知情，與自己毫不相幹。
    “秦守業，站起來！”
    秦守業一哆嗦，直挺挺的站到張建國麵前，反複打量。
    咋感覺這人有些麵熟呢？
    但是哪麵熟又說不清楚。
    “秦守業，你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對，領導，我啥也不知道。”
    “行啊，那你承認跟秦懷如有私情不？我們可以有人證棒梗，他雖然不懂事，但是隻要把你在炕上的那點事描述出來，那就是證據！”
    秦守業權衡再三，隻能舍小保大。
    “領導，是秦懷如先勾引我的，他看我年輕有才華，所以就想著法挖牆腳，屁股扭的一丈遠，我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但是這屬於生活作風問題，而且我也是受害者，應該問題不大吧？”
    “嗬嗬，問題大不大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得交給派出所來看。對了，你家養了什麽畜生嘛？除了秦剛，牛馬羊之類的……”
    秦守業一晚上沒睡，腦瓜子嗡嗡的。
    他略作思考便搖了搖頭，說道：
    “沒啊，沒養。”
    “哦，沒養？沒養你買什麽獸用催情藥？啊！說，為什麽要買獸用催情藥？”
    秦守業被張建國這一嗓子吼的頭皮發麻，汗水順著後背往下流。
    “啊，我……我沒……”
    張建國死死的盯著秦守業的眼睛，怒聲喝道：
    “你還狡辯？你以為你不在縣城買我就不知道嘛？西裏莊獸醫站！你要是再嘴硬，我把郝獸醫拉過來跟你對質！”
    “我……我買回去自己喝……”
    “扯淡，你買回去自己喝？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我看看在哪！”
    “半路丟了……”
    “嗬嗬，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你信嗎？”
    張建國看了一眼胖科長，指了指渾身發抖的秦守業，問道：
    “科長，你們碰到這種拒不認罪的負隅頑抗分子一般怎麽處理？”
    “呃，我們一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逐漸突破，如抽絲剝繭一般……”
    張建國斜了胖科長一眼，眼神有些許的鄙視。
    “是嘛？不一般的時候呢？”
    “這……”
    胖科長說完就掃了一眼崔東風，看樣子應該是征求他的意見。
    崔東風是人精，張建國都這麽說了，那也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人家把你當自己人，給你臉，你得接著。
    要是還在這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那就沒意思了。
    “照實說！張同誌雖然是上級領導，那也是咱們新城土生土長的人，你這點事兒還能瞞得住他？而且，這是把咱們當自己人咧！”
    張建國點點頭，眼裏多了兩分讚許。
    而胖科長瞬間也充滿底氣，抬起大腳踹到秦守業的肚子上。
    秦守業瞬間“哇”的一聲，吐出半口苦膽水。
    “張同誌，行勝於言，你看我表現。”
    胖科長一個建議上前，用腳一拌，就將捂著肚子吐酸水的秦守業撂倒在地，然後再一步跨到他的腰上，揚起厚實的巴掌，左右開弓。
    “操你媽的秦守業，禍害我們廠裏的女工。”
    “催情藥，催你媽個逼！”
    “癟犢子玩意，不說實話老子扇死你。”
    扇了一分鍾，張建國怕秦守業被活活打死，便拉了拉胖科長。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這小子應該要招了吧。”
    秦守業滿嘴淌血，嘴裏嘟嘟囔囔，如果張建國沒說錯，那應該是要招了。
    “我說……我說……”
    張建國揮了揮手，崔東風便立即讓人端來一杯水，給秦守業漱完口後，便問道：
    “說吧，到底咋回事？”
    “那我隨便說了……”
    “你隨便說也可以，但是我既然能掌握你買獸用催情藥的事兒，那你猜猜我掌不掌握其他情況？但凡你要是說了半句謊話，那後果你自己掂量。”
    秦守業看著摩拳擦掌的胖科長，咽了咽唾沫。
    “好，我說。”
    秦守業頓了頓，便說道：
    “領導，獸用催情藥確實是我買的，不過並不是要給秦懷如和秦剛用的，而是準備給楊雪。”
    胖科長雖然是個馬屁精，但是基本的道德倫理還是有的，一聽到秦守業要給楊雪下藥，火氣騰的一聲上來了，一腳踹到他的腰眼上。
    “草你媽的秦守業，你要是對秦懷如下藥，我高低說你是真性情、懂情趣，你要是對秦剛下藥，我咬咬牙說你是無毒不丈夫。
    你他媽竟然對一個小姑娘下藥？你他媽還是人嗎？畜生！畜生都不如！
    你雖然沒生她，但是人家楊雪秦叔長秦叔短的叫了好幾年，你他媽竟然還能下得去手？狗畜生，呸！”
    秦守業摸了一把臉上的黃痰，縮在牆角說道：
    “領導，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要是楊雪識相點，能主動把工作崗位和房子給我，那我也不至於下這個狠手，對吧？”
    張建國氣的牙癢癢，雖然他早知道秦守業是這麽個想法，但是看他義正言辭的說出來，火氣也憋不住，頓時往前踏了一步。
    “你他媽真是個畜生！”
    不過不等張建國出手，胖科長立即抱著“戴罪立功”的態度上前一步，一腳踹到秦守業的心口。
    “還不怪你？這工作和房子是楊師傅傳下來的，楊雪是楊師傅唯一的女兒，不給她給誰？給你這個白眼狼啊！”
    張建國讚許的拍了拍胖科長的肩膀。
    有些人並不是傻，隻是立場不同，考慮的東西不一樣。
    就像胖科長一樣，原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情有可原。
    但是一旦要秉公處理，那秦守業就是人間惡魔。
    “秦守業，你有什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