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人與人之間還是要有點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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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齁得慌,幫我把鍋裏的豆腐拿出來,記住是一整塊拿出來,要是缺了邊邊角角,那你也得缺個邊邊角角。”
    張建國的語氣極為平靜,好像是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兒。
    而崔老六頭皮發麻,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在那搖頭。
    “不不不,我不……”
    “哦?不?那你不認我這個大哥?上哪找江湖規矩是不是應該三刀六洞?這樣吧,我手裏沒刀,就三槍吧?”
    張建國說完就拿起大黑星,對著崔老六的腦袋。
    “我拿!我拿!我拿還不行嗎!”
    崩潰是崔老六爬過來,看著冒著熱氣的鐵鍋,豆腐已經冒著騰騰熱氣。
    這嫩豆腐一碰就碎,還要一整塊拿出來?
    崔老六一狠心,兩手朝鍋裏伸過去。
    呲啦~
    手碰到鐵鍋的時候,隱隱約約傳出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
    崔老六徹底崩潰,抓著頭發跌坐到炕上,歇斯底裏的喊道:
    “啊,我受不了了,是聶風,是聶風給我們熟識的青雲堂成員下了命令,要是發現新城張建國的行蹤,立即上報!”
    張建國知道此時崔老六已經崩潰,他所說的一切應當都是事實,於是便問道:
    “你是怎麽發現我是張建國的?是照片還是胡不凡說的?”
    “都不是!我看你像個肥羊,竟然拿400元買軍裝,就想摸清你的底細,訛一筆。
    跟蹤你到和平賓館,正好我們青雲堂的小兄弟也在賓館當班,查了你的介紹信,才知道你是新城張建國。”
    張建國一愣,怪不得經過賓館前台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
    “後來呢?聶風就讓你點炮?”
    “沒錯,他讓我直接去舉報。後來就跟馮遠征聯係上,說有人買軍裝。他就給我一套新的,讓你人贓並獲!”
    “馮遠征也是青雲堂的人?”
    “沒有,我不認識他,聶風也不認識。說到底他跟你算是私人恩怨,不用占用青雲堂的資源,所以這些都是他對我個人行為。”
    “私人恩怨?”
    張建國一琢磨,難不成倒賣汽車指標是他自己的發財之道?
    青雲堂其實並不知情?
    但是這事兒聶風應該不會對崔老六說,問也是白問。
    “張大哥、張大爺,我就知道這些。”
    “那我再問你一遍,胡不凡知不知情?”
    “不知情。他就是青雲堂道底層,不受待見,地位比我還低……”
    張建國舒了一口氣。
    要是胡不凡真的有問題,他還得清理門戶,重新找瓷窯的負責人。
    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人與人之間還是要有點信任的。
    “行吧,既然你都招了,那就把這事兒簡單寫下來,簽字畫押。”
    崔老六慌了。
    “啊……還要簽字畫押?要是傳到聶風少爺手裏,我不是死定了?”
    “哦,那你要是不寫,現在就死定了。”
    崔老六思慮再三,歪歪扭扭把這事兒寫下來,簽字畫押。
    張建國接過來一看,便說道:
    “作為你的臨時大哥,我勸你一句,今天晚上就離開哈市、離開東北。明天我就會去找聶風攤牌,到時候你指定就背上叛徒的鍋,所以,自求多福吧!”
    “張建國,你無恥……”
    “哦?你們點炮是時候就沒覺得無恥嗎?我一個普通愛心大叔,就被你們害了抓去坐牢?你想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嗎?”
    崔老六也很好奇他怎麽出來的,便點點頭。
    “想。”
    “我殺了十多個當兵的,這才跑出來。幸虧我武藝高強,不然得死那!”
    崔老六咽了咽口水,立馬下炕收拾東西。
    而張建國看著他笨拙的雙手,絲毫不覺得可憐。
    既然崔老六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就要做好被人識破的準備。
    “和平賓館的那個服務員叫什麽?”
    “洪波。”
    張建國回了和平賓館,便走到前台,問道:
    “請問,誰是洪波?”
    其中一個清清瘦瘦的年輕人走過來,笑盈盈的說道:
    “先生,我是洪波,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嗬嗬,你不應該叫我張建國先生嗎?”
    “什麽意思?”
    “你要是不認識我這張臉,怎麽給你的主子匯報我的情況呢?青雲堂真是無孔不入啊!”
    洪波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慌慌張張的說道:
    “啊,沒有……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崔老六讓我給你帶句話,早點跑,別落在聶風手裏!”
    張建國說完便上了樓。
    聶風追查張建國下落的消息並沒有傳到洪波的手裏,說明他不是聶風的親信。
    而張建國一旦找聶風攤牌,恐怕對於洪波而言,那就是禍從天降。
    所以,隻要洪波腦子沒進水,也一定會跑。
    張建國進了屋,把門反鎖,洗了個熱水澡,便躺在床上補了個覺。
    這些天不是坐牢就是訓練,早就累的不成樣子。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起床他便踩著摩托車去了一趟爛泥潭,得抓緊把甘勝利家屬的事兒交代下去,免得鬧出烏龍就尷尬了。
    胡不凡看到張建國的摩托車,立馬迎了上來。
    “建國,你咋才來啊?你不是說過兩天就來看看,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出了啥事兒。”
    張建國看著胡不凡真摯的表情,心裏不是滋味。
    “不凡,辛苦啦,這兩天咋樣?進展的順利吧?”
    “辛苦啥啊?拿了你的工資,不辛苦。我跟幾個師傅達成一致,走精品路線,放心吧!”
    “嗯啊。過兩天有個女人會來找活幹,是我一個朋友的老婆,我那朋友叫甘勝利,你就把人留下來,要是沒啥大毛病就養著。”
    “行嘞,工資開多少?”
    “30元一個月吧,盡量照顧照顧,幹點鬆快的活。”
    “知道啦,都是自己人。”
    “行,那我這就走了,等有空我再來哈市。”
    張建國說完便在瓷窯待了大半天,請胡不凡等人吃了頓飯,就往市區晃蕩。
    到了半路,張建國便進入空間,往紅木盒子裏裝了一根老鹿鞭、三十年的野山參,想了想,又裝半斤曬幹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