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花堅定的點點頭，臉上遍布魯省人民固有的淳樸。
    “張老板讓我學我就學，前些天胡廠長也把賬上的錢給我了，讓我保管。”
    張建國嘿嘿一笑，這胡不凡還挺有眼力見。
    錢和權分開就是張建國最樂意看到的結果。
    “行啊，既然胡廠長這麽信任你，你可要好好幹，將來爭取把自己鍛煉成全能型選手。”
    “放心，老甘哥那我說，端了別人家的碗，就要做好自己家的事兒，我一定踏踏實實在這幹。”
    就在倆人嘮的有來有去的時候，張建國便聽見外頭傳來沉悶的聲音。
    “開窯了？”
    張建國趕忙上前，隻見胡不凡蹲在窯口，將一個個瓷碗瓷盤搬出來。
    張建國隨手拿起一個瓷碗，左右端詳、來回看了兩遍。
    “咋樣？建國？”
    張建國沉默片刻，便說道：
    “東西沒什麽瑕疵，樣子也周正，中規中矩，但是總感覺少了一點意思……”
    胡不凡也頻頻點頭，說道：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少了一絲精氣神，但具體少了啥我也說不清楚。我跟師傅來回研究了好幾次，愣是沒找出原因。”
    張建國看了看瓷器，光從外觀上來看確實無懈可擊，但確實又死氣沉沉，他略作思考，突然開口道：
    “莫不是少了一絲靈氣？不凡，你們的水都從哪弄得？”
    “嗯？鬆花江裏挑的，還能從哪整？”
    “你給我幾個桶，我去山裏找找靈泉。天地皆有靈，鬆花江的水太平淡，沒靈氣。山裏林深樹茂，靈氣充裕，也許能有非同一般的效果。”
    胡不凡雖然也算得上半個異能界人士，沒少聽說過人間光怪陸離的事兒。
    但是這虛無縹緲的靈氣真的能附著在瓷器之上嗎？
    莫不是張建國病急亂投醫？
    “啊？行得通不？”
    “死馬當活馬醫唄，趕緊去找水桶。”
    片刻之後，張建國就挑著水桶進了山，然後見四下無人便進了空間眯了一覺。
    等過了一個小時才將水桶裏灌滿靈泉水，晃蕩到瓷窯。
    坐在地上的胡不凡見張建國回來，立馬站起來迎過去，接過擔子。
    “建國，你還真的找到山泉了？咋樣？”
    “我看了看風水還可以，瀑布、高山還有一道彩虹，應該差不了。招呼大家趕緊開工！”
    “唉！”
    張建國見眾人忙活起來，便囑咐薛梅花中午加個肉菜，然後在一旁圍觀。
    隻見胡不凡將挖來的泥土篩幹淨，然後倒入山泉水揉成泥胚，再拉胚做造型。
    幾人忙活了大半天，這才把兩桶水用完。
    這些瓷器晾幹之後，準備一半瓷器裸燒、一半放到匣缽裏燒。
    “建國，咱們這木頭窯估計得燒兩天半，到時候你要是有空就來看看。”
    張建國算了算時間，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行，那你們這段時間多費點心，我再去挑一擔水，你們再試試。”
    張建國說完又去挑了一擔水，送回來後，便開著吉普車往城裏去。
    眾人看著張建國的背影，說不出來的滋味。
    “廠長，張老板這是魔怔了吧？我幹這行幾十年了，可從來聽說過燒窯還要看水？還說什麽靈泉水。”
    “唉，就是啊。咱們的瓷器沒有靈氣不是很正常嗎？要是捏個瓷娃娃、瓷狗瓷豬，咱們再上點顏色，說不定還能活靈活現。
    但是這磁盤瓷碗瓷花瓶，這能有啥靈氣不靈氣的？都是泥捏的，哪有什麽靈氣？”
    胡不凡沉默片刻，張口問一旁練習拉胚的薛梅花。
    “梅花，你怎麽看？”
    “我不懂做瓷器，但是老板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誰給我發工資我就聽誰的。”
    說完薛梅花便又忙活起來，繼續拉胚。
    “聽到沒有，梅花都懂的道理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還不懂？抓緊幹活！還有兩天時間，咱們抓緊把這些水用完。”
    張建國回到城裏，便把吉普車停在公安廳門口，隻見英姿颯爽的崔勝男正朝門口走來。
    “勝男，這邊！”
    崔勝男麵色一喜，跟手下打了個招呼便衝張建國跑過來，眨了眨大眼睛。
    “張建國？你咋又來了……”
    “咋的？不歡迎我來啊？”
    “咋能不歡迎呢？走吧上車！”
    倆人上了車，崔勝男就指揮張建國往郊外開。
    路上的人是越來越少，天是越來越黑。
    張建國心領神會的慢慢鬆開油門，把車停下。
    “勝男，去後排唄……”
    “切，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
    “嘿嘿，是你把我往小樹林裏帶。此情此景，我要是不幹點啥，倒也顯得不解風情。”
    “哼，倒打一耙，看我怎麽收拾你！”
    片刻之後，吉普車便哐當哐當的搖起來。
    約莫一個小時後，張建國爬上駕駛位置。
    “這吉普車沒有懸掛係統，太硬了，以後高低得換一輛小汽車。”
    “切，剛剛可是我在騎，你又沒出力……”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那你回哪？”
    崔勝男一路指揮，吉普車停在郊外莊園門口。
    “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啥玩意？進去坐坐？咋的，見家長啊？”
    “放屁，你都有媳婦了，見啥家長？我爸上次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不應該上門表示感謝啊？”
    張建國舒了一口氣，還好崔勝男拎得清。
    不然以她的家世，到時候真讓他跟柳煙離婚，重娶，這也不好辦。
    “行吧，那我是不是得帶點啥？”
    “哎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還能帶點啥？人來就行了，走吧！”
    吉普車進了莊園，一路上沿著山路往上開，五分鍾後停在一棟別墅前。
    “蔡媽，我爸吃飯了嗎？”
    “吃過了，在樓上書房。勝男，有客人嗎？我去叫一聲？”
    “嗯，就說張建國來了。”
    “好嘞。”
    張建國鼓搗鼓搗崔勝男，小聲問道：
    “勝男，這是你們家傭人啊？”
    “呸，都什麽年代了？還傭人？這是給我爸配的保姆，就負責照顧生活起居啥的。”
    “級別不低啊？你爸到底是什麽路子？”
    “什麽路子？正經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