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挨個上前，把劉威直接扇的暈乎的，最後直接光溜溜的丟在澡堂子門口。
    在小縣城混，最重要的是麵子。
    都光溜溜的躺在大街上，讓人看的精光，那就徹底丟了麵子，在這一畝三分地算是混不起來。
    所以，陳凱三兄弟便重新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凱哥，現在我們幹點啥？”
    陳凱抓了抓腦門，跟鬥雞眼和歪嘴互相看了幾眼，也手足無措。
    這是他第一次擔任縣城一級流氓團夥的大哥，一頭霧水。
    “凱哥，要不然咱們問下張大哥？我看他這派頭肯定是社會大哥！”
    “走，去問問！”
    鬥雞眼說完就跟陳凱和歪嘴倆人湊到張建國的麵前，可還沒開口，張建國便說道：
    “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帶著老韓去瀟灑瀟灑，什麽沒體驗過的都來一遍！”
    “啊？包括那方麵嗎？”
    “必須包括啊！男人的快樂不就是那點事兒嘛！”
    張建國說完就從兜裏掏出幾張大團結，塞到鬥雞眼的手上。
    “陳凱、鬥雞眼、歪嘴，現在這個社會爭強鬥狠不算本事，賺錢才是本事。整天拿個菜刀舞舞喧喧的隻有一個結局，要麽進去坐大牢、要麽直接吃槍子！
    賺錢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你開個歌廳、錄像廳，搞點灰色產業，那將來還有機會洗白，最後成功上岸，好日子在後頭！”
    鬥雞眼一聽，這不是來活了嗎？
    錄像廳、歌廳搞起來！
    “張大哥，明白了，我們就按你說的辦！”
    張建國大驚失色，立即擺了擺手。
    “我可啥也沒說啊，你們要是去搞什麽灰色產業跟我可沒關係，都是你們自己悟出來的！”
    “嘿嘿，知道啦，出了事兒肯定不會把您供出來。”
    “趕緊帶老韓去快活快活，玩到明天早上再把他送回來。”
    陳凱三人點頭哈腰，把老韓往小巷子裏頭帶。
    “唉，你們帶老韓吃點好的，可別挑便宜的！”
    “知道啦，保證找柳巷一枝花！”
    第二天早上，陳凱三人架著意猶未盡的老韓回到澡堂。
    “張大哥，老韓玩上癮了，要不是我們哥仨拖著，恐怕還得來個全套！”
    “啥玩意？都來了一遍？”
    “嗯啊，下館子、搓澡、洗頭、看電影、看錄像、鑽小巷子……”
    “效率真高！行吧，你們三忙去吧，注意我說的話，賺錢要高調、處理社會上的事兒要低調，知道不？”
    “必須的！”
    等到三人離開，張建國便瞅了一眼容光煥發的老韓，問道：
    “咋樣？人生再無遺憾了吧？”
    “嘖嘖嘖，沒想到這麽好玩，早知道我還守什麽墓啊？過那些年糟心日子。”
    “哈哈，還是花花世界好玩吧？守墓家族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犧牲十幾代的幸福就為了守一個破墓地？
    你要是擔心被人掘墓，那就悄咪咪的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也別搞什麽風光大葬，更別往墓地裏放什麽陪葬品。
    都他媽死都死了，還想著弄些陪葬品帶到陰間去，一個個都他媽壞事做多了，怕進了陰曹地府被捶吧！”
    張建國此話一出，立即引起老韓的共鳴，那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就是就是！建國啊，我早知道社會這麽好玩，還裝什麽得道高人，天天住破廟、摟著石龍睡覺？摟小媳婦不行嗎……”
    張建國大跌眼鏡，這老韓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啊。
    “行啦，福你也享了，該幹活了！”
    “建國，幹活歸幹活，我送你的那些古董你看能不能還給我一件兩件的？我還想再享受享受……”
    “呸，給人東西你又要回去？成不是人幹的事兒！一邊去！”
    “那你也不能看我一個老頭孤零零的死在破廟裏頭吧？”
    “哎呀哎呀，話這麽多，這樣吧，隻要你活一天，我就給你三十元一個月的工資，咋樣？”
    韓瘋子掰著指頭算了算，三十元雖然不能天天來個全套，但憋個三五天來一套也還是可以的。
    “行吧，先這麽說。”
    倆人都是老油條，直接喬裝打扮成獵戶的模樣，把摩托車換成自行車，在火車站門口等著。
    果然，他們一到火車站就看到周衛東帶著十來個礦工在出站口等著。
    約莫上午十點左右，聶風、板寸還有一個三角眼、鷹鉤鼻的老頭從出站口走出來，身後還跟了三個身形健壯的年輕小夥。
    “聶風怎麽打上繃帶了？”
    “嗬嗬，八成是裝犢子被人給肖了唄。這種富家公子沒點真本事，就成天知道裝犢子。”
    “你又懂了？”
    “經驗之談！”
    周衛東和那個鷹鉤鼻一陣寒暄，然後便上了路邊的吉普車和卡車。
    相由心生，這聶百泉長這逼樣，肯定是陰險狡詐之人。
    吉普車和卡車發動起來，直接往大窩嶺衝。
    韓瘋子一屁股坐在自行車後座，招呼張建國道：
    “建國，快蹬！”
    “急什麽急？就算我把腿蹬出火星子，也跟不上吉普車和汽車！這麽多人一起進山，肯定會有蛛絲馬跡，不可能無影無蹤，慢慢蹬吧！”
    張建國之所以氣定神閑，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天上的海東青已經死死的盯著聶百泉等人，就算是他們拋棄重設備進山，那也逃不出張建國的手掌心。
    而就在張建國離開沒多久，一個穿著勁裝的女子帶著三名年輕小夥，也出了火車站。
    “小姐，聶百泉他們果然聞著味就來了。”
    “哼，聞著味又怎麽樣？他們這群莽夫就知道用暴力手段，把地圖打開，這次就找沒去過的水潭，我就不信沒有他們動作快！”
    “明白！”
    此時，三支隊伍往大窩嶺奔過去。
    張建國像是夾心餅幹一樣被夾在中間，但是他對此毫不知情。
    到了山裏，他暗自打開獸寵係統，把在山裏漂泊的馬鹿、小赤狐全部調動起來。
    這些天不知是因為野山參稀少，還是因為小赤狐沒有技能，竟然沒有找到上年份的野山參，就成天在山裏瞎溜達。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一起監視聶百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