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聽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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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蕭京硯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句話說出來。
    齊鶴也是第一次見蕭京硯如此失態,他忽然很想笑,但他要真笑出來,一定會被眼前男人大揍一頓。
    所以齊鶴隻能手掐著大腿肉,抑製著笑意,說道:“阿硯,你何苦為難自己啊!而且咱們這偷聽牆角的行為,也不太好吧……”
    “洛音要是知道了,怕也會生氣吧。”
    蕭京硯掃向齊鶴,當著齊鶴的麵,再次將茶杯化為齏粉。
    “你會說出去嗎?”
    “……”齊鶴縮了縮脖子,弱弱道,“阿硯你放心,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頸,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還有,就是你少用點內力,開心一點,不然影響你的身體。”
    蕭京硯“嗯”了聲,隨後起了身。
    齊鶴大驚失色,嗓音險些破音:“阿硯你想幹什麽!你別衝動啊!許清川畢竟是個朝廷命官,還是洛音的朋友,你要是揍了他,洛音會生氣的!”
    蕭京硯剜了一眼齊鶴,冷冷道:“耳不聽,心不煩。”
    ……
    這頓晚膳結束,柳洛音來到樓下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結完賬了。
    柳洛音看向許清川,問道:“許寺卿,我都說了這頓我請你,你怎麽偷偷將賬結了呢,看不起我是不是。”
    許清川輕笑了聲,道:“我若提前說,六小姐可不會同意,我便隻能先斬後奏了。”
    “許寺卿那可太狡猾了。”柳洛音無奈道,“那我隻好在許寺卿回京那天,再來請許寺卿吃一頓了。”
    “下次,許寺卿可不能這麽做了,否則我可就生氣了。”
    許清川含笑道:“有六小姐的威脅在,我也不敢了。”
    柳洛音滿意點頭,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預祝許寺卿一帆風順,圓滿完成任務。”
    “那就借六小姐吉言啦。”許清川說道,“京都近日不平,我送六小姐一程吧。”
    柳洛音剛想拒絕,但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簾被裏麵的人撩起,露出一張白淨秀氣的臉。
    正是齊鶴。
    “好巧啊,洛音,我們又遇見了。”
    “你現在回府嗎?”
    “確實很巧啊。”柳洛音溫然道,“嗯,我現在回府。”
    齊鶴露出一排白皙整齊的牙齒,說道:“阿硯正好有事找你呢,要不我們邊回去邊說?”
    聽見蕭京硯也在,柳洛音莫名有些心虛起來。
    她道:“現在嗎?現在太晚了些,明日呢?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和蕭提督。”
    齊鶴故作嚴肅臉道:“現在吧,因為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聽此,柳洛音隻好應了下來,她看向許清川,說道:“謝謝許寺卿的好意,隻是我這裏還有事情,恐怕要晚些回府了。”
    許清川表示理解,他說道:“好,有朋友陪著你,我也放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柳洛音目送許清川離去,最後才上了蕭京硯的馬車。
    一上去,柳洛音就感覺到不對勁。
    怎麽這裏這麽冷呢?
    柳洛音看向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蕭京硯,心中滿是疑惑。
    她低聲問向齊鶴:“齊兄,蕭提督這是怎麽了啊?誰惹蕭提督不悅了?”
    齊鶴意味深長地看著柳洛音,說道:“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柳洛音驚訝道:“你啊?”
    齊鶴:“……”
    “行吧,我啊,”齊鶴哭笑不得道。
    “那你還不去哄哄蕭提督,你不怕他把你踹下去啊!”柳洛音說道。
    “怕啊,所以這不喊你來了,求你救救我。”齊鶴故作害怕和委屈道。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很嚴重的事情?”柳洛音失笑道。
    “是啊!這還不嚴重啊!世人都說帝王之怒,伏屍百萬,血流千裏,但在我們這裏,阿硯一怒,伏屍千萬,血流萬裏。”齊鶴很是誇張道。
    柳洛音被逗笑了,她附和道:“也是哈。”
    二人在這麽偷偷摸摸蛐蛐蕭京硯,仿佛蕭京硯聽不見似的。
    殊不知,蕭京硯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下來。
    他道:“或許我還沒聾。”
    蕭京硯這個行為,戳中了柳洛音的笑點,她更想笑了。
    但怕惹得蕭京硯生氣,隻能盡力忍著,柳洛音道:“蕭提督別生氣了,生氣不但會影響身體,還會變醜。”
    蕭京硯抿著唇,道:“你覺得許清川很好看。”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柳洛音“啊”了一聲,沒太理解蕭京硯為何會這麽說,她回道:“許寺卿長得確實不錯,世間鮮少有人能比得過他。”
    蕭京硯聞言,眼眸更是黯淡了不少。
    但下一秒,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
    隻因為柳洛音說——
    “但我覺得蕭提督比許寺卿更好看幾分。”
    “是嗎?”蕭京硯的唇角難以抑製地上揚,輕聲道。
    “是啊,不信你問問齊兄。”柳洛音莞爾道。
    齊鶴舉起雙手讚同柳洛音的話,“阿硯,洛音從不說假話的,我也是。”
    末了,齊鶴又為自家好兄弟,補了一句話。
    “洛音,我覺得那許清川不像是好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柳洛音一怔,總覺得這話有些似曾相識。
    好像許清川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要她遠離蕭京硯來著。
    柳洛音笑道:“齊兄對許寺卿或許有些誤解,許寺卿是個極好的人。”
    齊鶴先是看了眼蕭京硯,見他情緒又低落了下來,恨不得往自己的嘴巴上打一下。
    自己到底會不會說話啊,怎麽淨說些讓阿硯不開心的話來。
    齊鶴回道:“洛音你可別被他的表麵假象給騙了,你可知他是如何短短三年內,從一個打下手做到少卿,再到寺卿的!”
    “如何?”柳洛音還沒聽說過有關許清川這方麵的傳聞,她好奇地問道。
    “這人心太硬太狠,為了坐上寺卿的位置,竟將他的師父,也就是上任寺卿給送進了地牢中。”
    “從而拔出了諸多和前寺卿有染的官員,他們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而他,因為舉證有獎,被升為了新任大理寺卿。”
    齊鶴說得很簡單,也很模糊,很容易讓人誤會許清川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但柳洛音的直覺,卻是這其中定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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