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洛音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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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洛音看著蠻免他們退去的戰船,心才徹底鬆下來。
“齊兄,你把他穴位給點了吧。”
齊鶴照做,點完後,還不忘在他的眼前作出“戳瞎眼睛”的動作。
順便,再提了時瑾一腳。
“真是把他給能耐的,那麽囂張,我真想將他揍成豬頭。”
柳洛音無奈笑道:“齊兄,你先去處理後麵的事情吧,我在這裏看著他。”
齊鶴本還想和柳洛音聊下去,問她是如何衝破穴位的,但想起他後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他隻好先去處理那些事情。
齊鶴一走,時瑾就出聲了。
“你特意支走他,是有話要和我說?”
柳洛音蹲下身,將他眼前的布條摘下,麵無表情地道:“我同你沒有話講,隻是想知道南虞的情況。”
“那便是有話講。”視線一恢複清明,時瑾就盯著柳洛音看,“想問什麽,我可以告訴你。”
“為什麽?”柳洛音覺得這和她認知裏的審問不一樣,像時瑾這樣身處高位且參與重要戰事的人,一般都有著堅定的立場,即便麵對嚴刑拷打,也絕不可能輕易吐露機密,通常都會帶著機密慷慨赴死。
可眼前的時瑾,態度卻如此反常。
“或許我怕疼呢。”時瑾笑了一聲,主動交代起了南虞的情況,“我們帶了八萬的兵力,打算你們一走,就開始攻打儋州,也就是明日,我們……”
柳洛音聽著時瑾將他們的戰略一句接一句的道出,甚至連南虞的秘辛都說出來,心裏有一個很荒謬的猜測。
“你不會是南虞的臥底吧?”
時瑾眉頭一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真似假地說道:“這麽聰明啊,被你猜到了,其實我就是南虞的臥底。”
柳洛音才不信時瑾的鬼話,她覺得時瑾的轉變,是從知道她的樣子後開始的。
一瞬間,他就變得“善解人意”了起來。
直白點,就是他的陣營發生了變化,由十分堅定南虞,傾斜了一半在她的身上。
時瑾哪知道柳洛音想得這麽深,他見柳洛音不說話,接著道:“我查過你的信息,你是在鄉野長大的,十四歲時,才被發現是柳府的真千金,被接回到了京都。”
“你和你那柳府的親人們長得像嗎?”
柳洛音眼眸微微一動,看著時瑾的目光裏,多了些審視和探究的意味。她平靜地回答。
“不太像。”
“是嘛,我也覺得,我也見過那柳什麽將軍的,他生不出這麽漂亮的女兒。”時瑾還不知道他已經慢慢走向柳洛音的圈套。
柳洛音繼續套話,歎氣道:“他們對我也不好,我時常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他們的孩子,如果是,那為什麽要待我如仇人呢,如果是,那為什麽我們又長得不像呢。”
時瑾接話比較快,還沒過腦子,話就說了出來。
“那你指定不是他們的孩子啊,你們這都長得不像了,怎麽會是,你父母一定另有其人,沒準你還有兄弟姐妹呢。”
柳洛音見魚兒上鉤了,緊接著道:“那我的父母會是誰呢?你知道嗎?”
“我當然——”時瑾剛說出這三個字,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半眯著眼睛,帶著幾分警惕地看向柳洛音,質問道:“你在套我話?”
柳洛音見時瑾忽然清醒了,還有些失望。
她承認道:“是啊,我是在套你的話,我也沒想到你真知道我的身世。”
時瑾否認:“我可沒說我知道,我隻說了你們長得不像,不過……你可是在普陀寺出生的?”
柳洛音回想了一下,點頭:“應該是,我那母親生我太突然,便找了個就近的穩婆,那穩婆起了賊心,將我和他人調換。”
“你出生當日,普陀寺進行了一次滅寺大屠殺,是嗎?”時瑾又問。
柳洛音道:“是。”
心中的某個存疑被確認,時瑾可見的輕鬆了下來,看著柳洛音的目光,也慈愛了很多。
“那個臭小子說,你名花有主了,那個男人是誰?”
柳洛音不配合了,她蹙眉道:“關你什麽事?你清楚一下你如今的情況,你如今生死都在我的手裏,你該回答我的疑問了。”
“是昨夜站在你旁邊的那個男的嗎?昨夜我離得遠些,沒太看清他的長相,不過他差點中了一劍,想來實力是不行的,他配不上你,你們分開吧。”時瑾認真說道。
柳洛音看著時瑾一副長輩看女婿,怎麽看都不滿意的樣子,心中又覺得無語,又忍不住想笑。
她沒好氣地說道:“我的意中人是誰,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請你擺正好自己的身份地位,也認清自己當下的處境,謝謝。”
“我問你,我究竟是不是柳家的女兒,如果不是,我又是誰?”柳洛音手持著短刀,步步逼近。
大有一副時瑾不交代出來,她就斬了時瑾的樣子。
時瑾聳肩,回道:“我是南虞國人,我怎會對嘉慶的事這麽清楚,你實在好奇你的身份,你應該去問問你那父親,不過我覺得你那父親肯定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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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柳洛音語氣堅定,短刀也隨之架在了時瑾的脖子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
時瑾或許是拗不過柳洛音,又或是真怕他自己死了,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後背,可有一個類似於蝴蝶的胎記?”
柳洛音哦哦眼眸露出些許震驚,時瑾怎知道她後背處有一個蝴蝶的胎記?
見柳洛音這反應,時瑾由九分的答案,變成了滿分。
他可以百分百確信柳洛音和他所猜測到的身份是一樣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就是殺了我,我現在也不能說,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若是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柳洛音抓住這句話的重點,問道:“後悔?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著什麽關係?”
時瑾深深看著柳洛音,說道:“或許吧,沒準我才是你的父親呢。”
柳洛音:“……”
柳洛音背過身去,想要離開。
時瑾看出了她的意圖,出聲喊住了她。
“嘉成縣主,我有一個想不通的疑惑,你可能再為我解答一下?”
“不能。”柳洛音頭也沒回,大步走進了船艙。
而在柳洛音離開不久,時瑾也動了,他起身,活動著身上的筋骨。
“這裝得也太累了,我腿都麻了。”
“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小家夥。”
暗處,柳洛音觀察著這一幕,眼眸漸深。
果然,他是在配合著自己的。
早在她成功挾持到時瑾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對方放了水,故意配合她一樣的感覺。
以他的武功,自己的怕是刀剛出來,就被他打掉了。
還有穴位,他早就能動了,但他偏偏不動,營造出他無法動彈,沒有危險性的樣子。
他故意被自己挾持,又故意裝作被點了穴,他這麽做,目的是為了什麽?
柳洛音想不明白,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柳洛音剛回船艙,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
“洛音,你睡了嗎?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和你談談。”
是齊鶴的聲音。
柳洛音將門打開,說道:“齊兄忙完了?”
齊鶴道:“忙完了,都收拾好了,受傷的人也都上好了藥。”
“我在想,我們這次抓住的是對方少將軍,那你說,他們的少將軍在我們手上,南虞國今晚或者這幾日,還會出兵嗎?”
柳洛音想到時瑾和他說的話,回道:“會出兵。”
“南虞主帥是他們的太子澹台立,他野心勃勃,爭強好勝,為達目的,無所不用,那人說,南虞帝病重臥床,就是拜這個太子所賜。”
“他下毒給南虞帝,想將政權握在自己手中,但前朝有許多老朝臣不服他們父子倆,所以澹台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借著儋州事件,證明他自己的實力。”
“若儋州敗,他便可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齊鶴認真聽著這些話,點下了頭。
“那澹台立定和他們定了期限,他需得在這個時間段裏,將儋州攻下,所以他等不了。”
柳洛音道:“是。我已經將南虞的戰略寫下來,傳信給馮大人和許寺卿了,就算他們人多,我相信我們儋州也一定能贏。”
“他的話可信嗎?他可是對方的少將軍啊!”齊鶴憂心道。
“我認為可信度有九成。”柳洛音的麵色有些古怪,“因為他給我的感覺,他巴不得他們這次戰役會失敗。”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麽恢複行動了的嗎?”柳洛音從袖袍裏拿出一條紫色小蛇出來,“因為我有它,它替我解了。”
齊鶴的眼睛都瞪圓了。
“它還有這個作用?娘嘞,這可真是個大寶貝!”
齊鶴說著,就要伸手去摸“音音”。
“音音”看了一眼齊鶴,火速避開了他的動作,爬到了柳洛音的脖子上,變成了一個“項鏈”。
柳洛音失笑道:“音音確實是個大寶貝,我在船上的這些日子,它都救了我兩回了。”
柳洛音說到這,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男人不會是知道她身上有靈蛇,為靈蛇而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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